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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把牛奶喝了，这个容易醒酒，不然明天醒来头痛胃也不舒服的。”蓝文烨把牛奶放在一旁，扶起罗歌把枕头往他身后塞塞好。

“一定要喝吗？可是真的很粘的。”

“你放心，我给你倒了开水。喝了牛奶，等水变温了，就擦不多可以喝了。”蓝文烨指指一旁的杯子。

“哦。”罗歌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喝了牛奶后他问，“你今天不回去告诉你家人了没有？”

“打了，我妈知道我在老师家‘辅导功课’很开心呢？她本来要和你说话的，我告诉她你正在备课。她就说改天打电话谢谢你。呵呵~~”蓝文烨蹭了拖鞋往罗歌床上钻。

“这样啊。。。喂！你等下，你小子怎么滚我被子里了啊？去那边沙发睡去。”

“我不。老师，我从小喜欢抱着大熊睡觉，今天没大熊只能抱老师你了。”

罗歌忽然觉得嘴里的牛奶开始发粘了：“蓝文烨同学，老师沙发上有抱枕。”

蓝文烨往他身边靠靠：“太小了。”

“那老师那边的柜子里有一个别人送的大熊。”只有罗歌知道，其实那是他花了几百块钱给自己买的。

蓝文烨看了罗歌一眼，下了床去那边的柜子翻，维尼？？！！果然~~

“老师，居然有这样的熊。”

“不可以啊，跟你说别人送的。”

“哇，这里还有这么多！！你。。。老师，你好有童心哦。”

“谢谢你夸我。蓝文烨，我允许你抱着它睡到明天早上六点半。”

“老师。没质感啊，这熊抱起来没我家那只大熊有质感。“

“。。。质感？？！！蓝文烨，你说实话，你家里床上的到底是大熊还是充气娃娃？？”

于是，这场对战对于本不想赢的罗歌和保证不会输的蓝文烨来说绝对是个圆满的结局。此时的蓝文烨正关着等紧紧抱着罗歌不放。

“老师，你好多了吧。”

“恩。。。”罗歌轻轻恩了下，转过头，“蓝文烨我。。问你，刚才我喝醉了。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你说了很多，我只听见一句。你说你看见方艺了。老师，你是真看到方艺了呢？还是。。。”蓝文烨放低了声音，“因为你太想他了。”

“我说我看到方艺了？！”罗歌使劲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哦，我想起来了。我好象是在酒吧里看见他了，他在门口和一个男人吵架。我不确定，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是不是方艺，我不确定。”

“老师。。。你能告诉我，你和方艺的故事吗？”

“其实很普通的，也没什么特别轰轰烈烈，比起其他的男人和男人的感情来说，我们从开始到结束都是淡得跟水一样。我记得我和你是老乡，我爸妈在我大学的时候就知道我是gay了，其实我怀疑他们知道的比我自己还早。我和他们的感情从小就很淡，特别是我爸，我爸以前是搞艺术的转行下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喜欢我。其实我还有个姐姐，他喜欢姐姐多过我很多，我想可能因为我从小艺术细胞太差的原因。我妈呢？是个女强人，自己一手建立了一个服装公司。我妈刚开始的时候知道我是gay也没表态什么，她什么没见过啊，什么没经历过啊。后来和我闹僵全是因为我说我去当老师。我姐姐呢没当上演员嫁了个比他大25岁的老头当老公后就慢慢不和家里联系了。我爸就更不用说了，知道我是gay就跟知道我早上吃了两片面包一样。所以我出柜出得很顺畅的。”

“哇，那你很好啊，家里人都不反对。唉？老师，你说你妈妈反对你当老师那最后怎么当上的啊。”

“那是和方艺分手后，我已经偷偷考了教师证。找时机和我妈坦白，我姐姐嫁给的那个老头三年后，那老头就死了。当了几年奶奶，给老头生了个孩子分了份遗产之后，就被那老头的大儿子，二儿子赶回了家。她回娘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儿子，我外甥改姓。我告诉你哦，我一直觉得我姐姐天赋异禀的，我妈出车祸的3个月里公司都让我姐姐打理，结果被她一整，公司业绩不断没下反增了还几个百分点。我妈也知道我不同生意的，现在她找到有人帮她了，对我就无所谓了。”

“老师，那你怎么和方艺认识的？”

揭伤疤吗？会很疼的吧，罗歌想摸摸自己左边的心脏，确定以下的话不会折磨它。却发现两只手都被蓝文烨握在手里：“其实，我大学的时候还混的不错的，怎么说也是文学系的一片叶。”

“一片叶？”

“废话，称不上草当然只能称叶了！”

“哦~~~”

“反正那天太阳很大，我们学校和隔壁学校比赛，我被寝室里的那群拉去看了。我本身比较喜欢足球的，一直以为篮球和足球就像冷战时的美国和苏联。爱它就不要爱另外个。结果就是那天我看见了方艺，他是他们体育系里的一根草啊，旁边一群女的哇哇哇叫着喊他的名字。我看到他在比赛结束前朝裁判鞠了一躬。于是，我就喜欢上他了。”罗歌轻松的说着，蓝文烨没看到他悲伤的样子。

“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我还做了件挺傻的事情，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学电脑的，我还让他以方艺的原形做了个grp游戏。然后有天我跑去跟他表白表白”罗歌忽然记起那件事情，眼光直直得望着，像是头过时空看见了遥远的过去，他抽出被蓝文烨握着的手，慢慢转过身“算了，不说了，我心里不舒服。”

蓝文烨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老师，刚才你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说出来舒服点的会。“

“我不想说了。”

“有的时候，我们遇到事情往往选择逃避，就像外面下了暴风雨，我们害怕，所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久久不肯出来。即使已经风平浪静，阳光明媚了，我们都不肯出来，甚至已经习惯了屋子里的感觉。老师你刚才讲到一半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是自己的伤口，从开始隐隐作痛。你给自己太强大的心理暗示，而并不是你本身的伤感。”

罗歌没有说话，他抱着自己的身体，慢慢闭上眼睛，用极其庸懒的声音说：“蓝文烨，没有告诉你。其实你真的很自作聪明吗？睡觉吧。”

蓝文烨想：还好他说的不是自作多情。

一段关于逃避的美好时光

整个上午，李令路都发现蓝文烨在傻笑。不用说一定是和罗歌发生什么好事情了，他望着前面讲课认真的索嘉礼怎么看怎么酷。蓝文烨想起昨天和罗歌虽然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