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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的、充满幻想的、被动的向前走着……“那……你和他怎么样?”这是周恒回国后第二次问及莫语涵与傅逸生的相处状况。第一次他只是抱着试探的态度,没想到一切都被他说中。这一次他只是担心她。他想象不出知道了真相后的莫语涵会如何面对傅逸生,会在他面前掩饰情绪么?可是傅逸生又怎会察觉不到?在周恒看来,莫语涵远不是傅逸生的对手。
然而这一次,周恒只猜对了一半。人到绝境时激发出的潜能宏大的吓人。那一次醉酒放纵之后,莫语涵便决心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努力像以前一样做一个偶尔骄纵但却很爱傅逸生的好妻子。虽然她表现的不是天衣无缝,她也确实不是傅逸生的对手,但是情况远比周恒想象的要好很多。
莫语涵一次又一次的回想着过去的情形。那时在她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傅逸生,她会将自己生活的一切琐碎都与他联系在一起,她的每一句话都含带着关于他的信息,以至于爸爸笑她女大不中留,顾琴琴鄙视她小女人没主见……那样沉静忘我的回忆,竟然让她在面对他时时常会想起记忆中的那个自己,而她所要做的便是做回那个自己。
一整天下来,傅逸生右眼跳个不停。他不耐烦的将几份文件丢在桌上,靠着椅背揉压着太阳穴。
他记得早上出门前莫语涵已经醒了,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睨着他的模样让他不由得心痒。以前她也经常在他起床时醒来,也会那样看着镜子中正穿衬衫或者打领带的他,然后对着他勾勾手指,这时候他多半会顺从的坐回床边,被她赤裸的手臂勾着弯下腰来亲吻,有时也会多缠绵一会。缠绵过后他去上班,而她则是继续补觉。
可是最近,莫语涵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就比如今早,她也会睨着镜子中的他,但是那眼底却没有往日的炙热,冷冷的没什么温度。等他与她在镜中对视时,她又会迅速收回目光。有时则是索性翻过身或是用被子蒙住头,干脆不看他。
莫语涵到底是怎么了?这个问题就连心思缜密的傅逸生都想了许久而得不到答案。
傅逸生将所有的工作做完时已经晚上八点钟了,不过比起平时还要早一些。他一边捞起外套向着门外走,一边想着一会要去哪打发时间。如果现在就回家,那么到睡觉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莫语涵。
俩个人刚结婚的时候傅逸生还会按时回家,莫语涵自然是很高兴,可是傅逸生却觉得很压抑。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或是烦躁。可如若说他累了,她又会殷勤的忙里忙外嘘寒问暖,围着他絮絮叨叨个没完。那时的傅逸生偶尔会想,如果这是他爱的人,那么这应该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刻吧。可是鱼与熊长从来不可兼得,何况在他傅逸生看来,儿女情长的事情很是飘渺,他不确定错过了莫语涵是否会出现一个能让他爱上的女人。所以,他宁愿选择眼下的生活。
走近电梯才发觉阴影处有人影晃动,那人显然早就看到了傅逸生,见他看向自己,谭晶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傅总也加班啊?”
看到角落里的人傅逸生突然放下戒备松懈下来,“嗯。”
打过招呼,两人复又陷入了沉默中。
傅逸生目不斜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谭晶晶的目光则落在电梯的指示灯上。那个数字与他们所在的楼层一点点的靠近,可是却停在八楼迟迟没有变化。谭晶晶悄悄瞥了眼身旁的傅逸生,发现他还是如白天见到时般面无表情,无波无澜无声无息却透着彻骨的凌烈。谭晶晶有些仓皇的撤回目光,垂下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许久,电梯门终于在两人面前徐徐的打开,谭晶晶深吸一口气回头对着傅逸生很公式化的微笑,并做了个“请”的手势,傅逸生只略作停顿便趋身进了电梯。
密闭狭小的空间内,谭晶晶紧贴在门前,努力呼吸保持微笑调整呼吸,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清晰的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失重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电梯开始平稳的下降。谭晶晶似乎是想缓解一下这个让她跼蹐不安的气氛,随便丢了个话题给傅逸生,“关于那个竞标案的策划我已经eail给您了。”
“唔……”傅逸生略略点头,回想着那个企划的事情。这个企划案是临时交给谭晶晶做的,要的很急,没想到两天的时间她的初稿效果竟比傅逸生想象中的好了很多。
“这么短的时间内做成那样很不错。”
谭晶晶只是随便寻找话题,竟意外的得到老板的夸赞,而这老板还是傅逸生。她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她突然觉得不沉默时的傅逸生也不是那样的让人畏惧。
傅逸生看着谭晶晶的方才紧握成拳的手渐渐的松散开来,嘴角微微的扬起。他有那么可怕么?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傅逸生继续盘算着要去哪打发时间。
待电梯稳稳停在了一楼,傅逸生率先走出门去,拿出手机边走边拨通了陆浩的电话。
正想与老板告别的谭晶晶被身边掠过的一阵凉风惊醒,她望着傅逸生颀长的背影怅然的发觉她早已被他遗忘了。
电话许久才被接通,电话一端很嘈杂,陆浩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喂”,傅逸生将手机拿离耳边,陆浩似乎喝了点酒,想必也没有看来电显示,只是一味的大呼小叫的问他找谁。傅逸生皱了皱眉头挂断了电话。在此过程中,他的车子已经绕着公司所在的商业区跑了两圈。傅逸生扫了眼右边的后视镜,无意间看到了摆放在车前的hellokitty熏香器,这是上个月莫语涵执意放在他车上的。想到莫语涵傅逸生又是一阵烦躁,他猛的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子朝着山顶的方向驶去。
傅逸生轻车熟路的上了山,这里他已来过数遍,就连陆浩也陪着他来过几次。
将车子停在山崖边,从后备箱内拿出一罐啤酒,傅逸生倚在车旁大大的灌了几口。时值寒冬,夜晚山顶上气温低得逼人,傅逸生握着易拉罐的手指已被冻得发白,他微微使力,清脆的金属折压声让他觉得清醒了许多。
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就是前不久,陆浩还嘲笑他宁愿跑来吹冷风也不愿回家享受温香暖玉在怀。傅逸生揉了揉眉心,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呢?
男人与女人不同,女人或许无法忍受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可是男人却多数愿意尝试去爱上一个爱他的女人。傅逸生的感情履历书非常之简单清白,除了莫语涵再没有一个女人走近过他的感情生活,或许在很多女人看来,那是她们的遥远而绮丽的禁区。
在感情方面,也许是缺乏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一贯强悍的傅逸生竟有着一种听天由命的宿命感。莫语涵这样的女人有样貌有身材,对他更是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她的宇宙中心就是他。如果按正常情况发展下去,他对这个妻子多数是该满意的,可是眼下他究竟在烦些什么呢?
那些所谓的因由正一点点的浮出水面,若隐若现的向他招手。傅逸生烦躁的甩甩头,它们便连同着莫语涵的影子又一起沉了下去。
傅逸生回到家后发现莫语涵已经睡了。她以前会为晚归的他留着一盏壁灯,可是最近几天他都是抹黑进门。一整天里公司事情不断,他的情绪不佳,本来跑去山顶散了散心喝了点酒,心情好转一些,可是一回到家看到这黑漆漆的一片,心里又压上了厚厚的阴云。
他草草的洗了澡,也不等头发全干就上了床。身旁的莫语涵翻了个身平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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