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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忻卉虽然出身在官家,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上品,请她吃饭的那些叔叔伯伯们,随便一个拉出来头衔都大得吓死人。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未必能见得着一个,她却已经习以为常。
但那些人虽然身居高位,吃东西却很简单,一般不搞这种虚荣而繁华的东西。倒是她这一辈的小年轻,有几个很喜欢摆派头讲场面。只是她极少与他们接触,自然也不怎么会去胡吃海喝。
秦墨此刻的做派,真让她觉得有些刻意。但他这种刻意又让人生气不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在那里胡闹,你也不好意思冲他发脾气。更何况他还一口一个“学姐”地叫着,语气谦卑恭敬有礼。在现如今的这个娱乐圈里,还哪里找得出第二个如此有涵养的艺人?
吃饭的时候,白忻卉其实有点怕秦墨旧事重提。刚刚关于她手上没有戒指这个问题,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刘哥他们就回来了。这会儿包厢里就他们两人,这要是他再问起来,白忻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墨却像是已经忘了刚才那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转而开始谈起别的。他们两人在学校里的时候,其实接触非常少。不是一个系的,也不在同一个年级,虽然一个漂亮一个帅气,倒是从来没发生过年轻学弟缠着美貌学姐不放的事情。
于是他们两人的话题,只能局限在当年的那场大戏上。白忻卉仔细想了想,突然问道:“我当年听说,你好像在剧团里交了个小女朋友,是低年级的学妹,有这事儿吗?”
秦墨摸了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学姐你还记得啊。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应该不会,你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
“一眼让我看穿本质,去演男主角的那种人。”
秦墨哈哈大笑起来:“那我还算走运了,至少没让人给一刀捅死了。”说到这里他不由停顿了一下,像是突然大发感慨:“不过话说回来,负心汉这种东西,让人给捅死也算是正常了。”
他这话像是无意间发出的感叹,听在白忻卉耳朵里,却觉得相当刺耳。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段轻哲。这个男人应该也算是个负心汉了。和她结婚的时候,辜负了他的前女友,和她离婚的时候,又辜负了她这个合法妻子。
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把他的事迹写出来放到网上去的话,一定会成为万千网友唾弃痛骂的对象。搞不好还会被人肉搜索,直接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放到网上去。
白忻卉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事儿的后果,觉得那会相当严重。以当今网友对官二代的仇视来看,像段轻哲这种根正苗红,祖上三代都是位高权重的gāo • guān的子孙,简直就是最遭人唾弃的那一种。哪怕他们是良民,好好走在路上,说不定也会被人送几个白眼,在他的身后吐一口轻视的唾沫。
白忻卉坐在那里胡思乱想,嘴角不由就带出了几分笑意。秦墨正想问她想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挂在旁边椅背上的羊毛外套,摸出个手机来接听。白忻卉就坐在他旁边,听得电话里似乎是个女人在说话的声音。背景声音似乎有点嘈杂,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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