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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只要你和以前一样就好。”儿在看看。
“我想的是,想给你时间,都说时间最能改变一个人了,我不会像是以前那样逼你,一切都顺其自然着,但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心甘情愿的站在这里,做别人的备胎。”
那天白东城的话对他来说刺激很大,虽然他一直想要忽略,但他在嬗笙心里是怎样的存在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若让他直截了当的放手,他又潇洒不起来,当是给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吧。
“流景,该说的话我也都说过了,不想重复,也别让我躲着你。我不会给你任何希望的。”
她此时的目光就像是当时她说“流景,我不爱你”时一样坚定。
白流景抵住心中的酸涩,朝着她伸出手,将她的身子掉转,然后拉着她往回走,“算了,大冷天的,再对我说这种话,回去我非得重感冒了不可,走吧,送你回去,你鼻头都冻红了。”
临近她所在的那栋住宅楼的时候,她习惯性的朝着楼下去看,之前白东城带着白峥在这里的那些时日,她下班回来,那里都会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所以,她那时目光几乎都会朝着那里看去,现在也停着一辆车,不过却是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上面还堆积着层厚厚的雪。
算起来,这一周的时间,她过得特别平静,好像一点起伏都没有,没有了白东城时不时的上门,有时她都觉得平静的发慌。
前两天的时候,容阿姨带着育儿嫂抱着小白峥来她这里待上了一天,她知道一定是他的意思,他也按照他所说的,未曾出现过。
只是,这个城市很大,但却又很小,她遇到过他一次,不过她是在公车上,堵车在二环中心那里,他刚好从市检察机关出来,那么冷的天,他就穿了件呢子大衣,敞开着,里面西服笔挺。
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他好像更瘦了些,显得人更精神了,好像是朝着公车这边看过来,她不确定,因为她转身,站到了公车的另一旁。
她一直都想着自己的事情,身旁的流景叫了她两三声她才听到,晃过神来,看着他一笑,“那我先上去了。”
“等一下。”流景喊住她,皱眉了下,有些欲言又止,“最近,没什么异常的事情吧?”
嬗笙不解,“没啊。”
“那就好。”流景似乎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啊?”
“没事,快上去吧。”
嬗笙孤疑的看了半天流景,发现他嘴角的笑意还是那么吊儿郎当,晃了晃脑袋,没有多想,她跺了跺脚上的雪,走进了楼门洞。
第234章,此时此刻
冬天的天比较短,黑夜来的特别早。
今晚准备下班的时候,临时有个孕妇情况危急,她被留下来跟着一块进了手术室,孕妇本来凝血就有问题,又忽然早产,而且自然分娩不了,只能剖腹产,情况一度特别危急,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她是助产护士,全程跟着手术,弄得神经都绷紧着,这会儿终于是快要走到家了,只觉得疲惫的要死,胃里也空空的。
此时天色已晚,小区内走动的人几乎没有,路灯亮着,她有些形影单只,随着她的脚步,脚下有咯吱咯吱的雪声回应着她,临进楼门洞时,她略微有些无意的朝着那边停着的车辆看了一眼。
不知怎的,嬗笙踩在楼梯的台阶上,心里有种很慌的感觉,尤其是还有一层的感应灯坏掉,窄小又黑暗的楼梯间,会令人有一种恐惧感逐渐滋生。
等她快到了自己门前时,她蓦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她家门上面的锁此时已经被撬开,门半敞开着,里面也没开灯,玄关直对着客厅的窗户,外面的夜色会朦胧的映射进来一些,显得更加的慎人,嬗笙毛孔都炸开了。
她忽然才想起来,之前小区的管理员有贴过公告,说最近一带有盗窃团伙流窜,让住户小心。
她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她不知道此时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然她极力的让自己别紧张,可还是惊骇的汗如浆涌,脑海里茫茫一片,握着楼梯扶手上的手指颤抖的不行。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报警,她往后放轻着脚步退后,摸出手机,颤抖的拨出号码,随即有些哆嗦这声音将地址和情况说明了一下,然后双手握着电话,抵在墙边一动不敢动。
直到透过楼梯间的窗户看到,110警车闪着红灯驶入了小区,她的脚下才感觉是踩在地面上的。
别看住地。
房间所有的等都打开着,嬗笙双手交叉紧握着,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背面。
她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被盗窃完,所有柜子和抽屉都敞开着,家里仅有的一千元现金被偷走,其余一些证件都还在。
警察过来现场取证,又问了她几句话,让她签了名,然后就回警察局交差了,临离开时见她身子颤抖,有些不放心的说,“穆小姐,你这锁已经被人撬开了,虽然说窃贼不可能再来了,但是你一个单身女人还是会不安全,打电话通知家里人或者朋友吧。”
这会儿,警察走了,她忽然连下楼都不敢了,但屋子里被盗窃的人翻的一团凌乱,她更加害怕,她不知道要站那里,最终就缩在沙发角落里,
她想着应该打电话给谁,可想来想去似乎只有流景,但她麻烦他的地方太多,本身流景对她就已经不一样了,她不能再制造机会。
惊慌之间,外面的敲门声骤然响起,门锁被撬开,外面人似乎也是发觉,敲了两声之后,就直接一把将门拉开,大步走了进来。
嬗笙眼睛瞪大,还没有放松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甚至都能听到牙齿在打颤了。
面前有阴影笼罩住,眼帘映入的是两条男人的腿,随即肩膀上来了压力,她吓得纵声尖叫,“啊啊啊——”
“阿笙——”
熟悉的嗓音响起,嬗笙愣住,眼睛慢慢抬起,在看到那双眼眸里清晰写着的焦急和担忧,她恍若抓到了一根稻草,眼圈不受控制的红了。
白东城大跨步的进门,看到屋内的狼藉,他双拳紧握,终于是在窗户玻璃的投影下看到了缩在沙发后面的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