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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
她被我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闲话少说,我简单几句说明了情况,就拉着翠叶到了西角门处。
圆月皎洁,树影斑驳,倜傥的身影立于挺拔的杨树下,悠哉的把玩折扇。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依依,我知道你会来的。”
看到我身后的翠叶,他微微皱了皱眉。
“我也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把话说清楚了好。”深呼吸,镇定,镇定。
司马微笑:“明天我就要带使团出使东瀛,任务来的突然,而且此去路途遥远,少不得要几个月才能回来。我是想把我心里的话跟你说明白,让你安心等我回来。”
西角门内的紫槐丛枝条摇曳,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有人踏到落叶。
我不希望他说出什么话将来大家尴尬,抢白道:“我也想把我心里的话跟你说明白,在我心里,一直是拿你当姐夫看的。容貌才情,脾气秉性,这世间在没有人比我大表姐适合你。你若娶了她,便是你今生的福分,我们大家也可以成为一门好亲戚。各自心安,快乐,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笑容僵在了嘴角,司马拧眉:“你喜欢别人?”
这话让我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你只为了还人家的人情就要牺牲自己的幸福么?若你有喜欢的人我就相信你不喜欢我,若是没有,那我就是你喜欢的人。”
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我却犯了难,这不是将了我一军么?
咱这颗万年不动一次的铁血老心还真在某位男士面前加速跳过那么几回,甚至还梦到过他几次。
世上优秀男见过的也不少,唯有他——一个落魄的商家之子,进我梦中。可见他在我满是尘埃、封闭多年的心中占据了一个蜘蛛网的位置。
“不错,我有喜欢的人。”
司马一愣,然状元的脑瓜儿就是转得快,发散思维很好,迅速接球:“他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他姓……”我怔愣,是了,我竟然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那日他只说要去临川,却并没有说是回家,所以他也未必是临川人。
颤抖的手隔着衣服摸向胸口那只玉貔貅,好可笑,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不知名姓,不知出身,不知去了哪里的陌生人。只有通过他送我的这只玉貔貅判断他应该是商家之子,因为貔貅历来是商人供奉的东西,而这是他的随身之物。
司马低低的笑声打断了我的遐思,抬头却见他正满脸春风,笑意盎然:“怎么,你既是喜欢他,却连姓名、家乡都说不出来么?依依,你什么都不用怕,只安心等我回来就好。我走了,你不祝我平安么?”
“我……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叮嘱你一路小心,希望你平安回来,顺顺利利的作我大姐夫。”
司马无奈的笑笑,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有些东西可以让,有些东西不能让,人这一辈子不过几十年,若不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偕老,岂不是对不住自己。”
竹马追来
无力的转过身,我哀怨的看一眼翠叶:“我喜欢的人确实不是他,可他怎么就不信呢,做状元的人都这么自信么?”
翠叶过来扶住我:“小姐,你也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总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想?怎么想?想就能解决问题么。
长吁短叹的往里走,紫槐丛后面突然出来两个人影,唬了我们一跳。
梅捷揪着衣角道:“依依姐,今天我看到了那张字条,叫大姐来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总这样纠缠着也不好,不如大家弄个明白。”
“依依,如今我才信姻缘天定,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我苦苦等了这些年,只因他从未对任何女子亲近,而今他却喜欢上你。”蓉姐姐咬咬唇,握住我的手:“依依,他喜欢你和喜欢我是一样的,若你能幸福,我也一样高兴……”蓉姐姐已泪流满面,却还苦笑着祝福我。
从小只有一个年幼不懂事的弟弟,却没有哥哥姐姐照顾我。而今在梅家这一年,蓉姐姐确是像亲姐姐一样疼我,看她这般纠结,我也急得掉了泪:“蓉姐姐,我刚刚都和司马说了,我喜欢的人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将来他必定是要做我大姐夫的。”
梅蓉哭着摇头:“他若喜欢我,这些年早就有所表示了。其实我一直自欺欺人,如今也该面对现实了,不能再让父母亲朋为我担心。”
“蓉姐姐,你对心中所爱执着多年,让我很佩服呢。以前是他不愿娶妻,如今出使回来便要安排终身大事,你就在等他几个月又何妨?”
大表姐的执着性子,若是嫁了别人,只怕会抑郁终生。
“依依,他正直善良、洁身自好、满腹经纶,是京城中为数不多的可托付终身之人,你莫要错失了。”
“唉!我要怎么说你们才明白,我喜欢的另有其人,只是……他不知跑哪去了,也不来找我……”
我们相携来到荷塘边,蓉姐姐向我诉说了一些往事。
原来,她十二岁那年,司马十四岁,中了探花,却十分郁闷,为何没中状元。蓉姐姐便与他月下对话,相谈融洽、投机,那是她度过的最愉快的一个夜晚。
自此暗暗许下心愿:今生非君不嫁。
这一等便是六年,而今却是这般光景,她心里如何受得住。
当晚,蓉姐姐高烧昏迷,不断说着胡话。
第二日是武状元游街,我们都无心去看。梅莘忙着去请大夫,姨母一大早就去尼姑庵烧香许愿了。大家嘴上不说,然而我已知道梅家是一个没有密秘的地方,一个人知道就等于大家都知道了,所以众人看我眼神多多少少就有些不一样,着更加让我如坐针毡。
姨母中午回来时,神色却有几分紧张。用罢午饭,见梅蓉的烧退了,才略安心些。
悄悄带了我和白莹雪上马车,又往尼姑庵去。
“今日我在庵里求签,师太说梅家不日会有灭顶之灾,能否起死回生,关键在一个女孩子身上。我问她是梅家几女?她却说此人并非梅家姑娘,按方位看却又住在梅家这个方向,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们两个了,如今带你们去让师太看看,最好能指点迷津,让咱们家度过难关。”马车颠簸,姨母满脸忧色更显憔悴。
我虽不信这些占卜之术,却又不好明说,只得跟着去了。
到了庵里,住持师太却不在,等到黄昏,才见她老人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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