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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我已是独自一人来了乾清宫,要说今日可真是处处充满了欢乐祥和气氛,就连乾清宫亦是,可现下于我来说,就是一场大大的嘲讽。
“妹妹看看,这件可是喜欢不?”我才一掀起了帘子,顿时看到不大的屋内站满了各位亲王和嫔妃们。
“哟?这不是总管大人吗?”而皇妃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喜之色。
“二皇嫂喊错了,”五皇妃上前一步,“眼下,她可是要成为了郡王妃了。”
“哦,对对对!”二皇妃假意用手拍了下自己脸颊,“瞧我这记性,呵呵,往后你可是我们的侄媳了。起初就瞧着你福气相,果真是如此,才没多久,咱们就成了一家子了。”
另一名皇妃插话道,“什么成一家子了?本就是一家子。”
此话一讲,登时所有人相那站在远处正独自品茶的赫连翰轩看去,且看他今日穿着一袭白色长袍,乌黑的发丝相后绾了个发髻,最上端系了条黄线,没有任何其他坠饰,可是清新,倒却更加突出他俊美的脸颊,白皙的皮肤,颀长的身材,一切的完美。
赫连翰轩仿佛不晓得什么情况一般,边是扫视着众人,边是用手拿着杯盖刮着杯口,发出‘沙沙沙’有节奏的响声。
“萱绫来了?”太皇太后苍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走上前去,恭敬地拜道,“太皇太后吉祥——”
“哈哈,”太皇太后笑了笑,“还这般客气干嘛,往后就是一家子人了,就随着麒儿叫哀家‘老祖宗’吧!”
“老祖宗啊,你说说麒儿亦真是的,我倒是所呢,他皆这般年纪了怎地还不找个妃子,孰料早已对总管大人看上眼了,这倒好,白让我瞎操心了一顿。”二皇子的庶福晋说道她亦是赫连麒的亲生娘亲。
“咯咯,现下这孩子还哪里要与咱们聊啊,他们心中皆是有准儿的呢。”贤淑妃说道,用手摆了摆绢子,其娥眉巧黛,长相颇为艳丽。
“哎?”四皇妃突然诧异道,“明儿个不是摄政王和梦儿姑娘的大婚之日吗?你看看梦儿皆是穿得一身红,摄政王为何独独要穿那白色啊,看着怪有点吓人的。”
“呸呸呸!”二皇妃打岔道,“四皇妹好端端地说这般不吉利之话干嘛。”瞪了一眼,冲赫连翰轩说道,“摄政王亦是,怎地不穿上那喜服试试看?莫非还真的是保护得小心翼翼?”
一句揶揄之话,登时让在场的所有人捧腹大笑。在太皇太后身侧的上官梦亦是臊红了脸颊。唯独赫连翰轩依旧是那般的和煦笑容,仿佛从未在他脸上有看过除了‘不笑’与‘浅笑’的过多表情。
“说到这儿,哀家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太皇太后挥了下手,却见几个宫女们端着托盘恭敬地走了进来,其托盘之上摆放着许多首饰,样式之美,金光闪闪,果真是惹人眼目。待这些托盘放到了案桌之上,她继续说道,“梦儿甚小没有娘亲,这些年你又一直伴着哀家,哀家怜你疼你,一直有如亲生一般,遂,准备了一点彩礼,就当做是弥补你娘亲那份的,别人家女儿有什么,梦儿就绝对不嫩少了什么!”
一爬过的上官梦一听了此话,登时两眼汪汪,感动不已,“老祖宗……”
“好了,”太皇太后将握住上官梦的手放开,“快去看看,可是喜欢?”
上官梦用袖口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恩!”众人皆是一副欣羡的表情。
太皇太后端起了茶盏,抿了口,又是盖上杯子盖儿,笑了笑,“轩儿啊,眼下你要大婚,再过些日子你的义女又要出嫁了,于你来说,可是双喜临门啊!”
“确是如此啊!”所有人恍然大悟之样,皆是发出着感慨。
“摄政王作为萱绫的义父,可有准备了什么彩礼?”四皇妃故意笑着问道。
“胡闹,”太皇太后暗责怪道,“轩儿不过才刚经大婚,哪里晓得去准备个这些?”瞧了一眼站在地上的我,“依照哀家看,这麒儿是个识礼之人,且在外早已磨练了这般久,又从了商,一些个礼节他断然不会忘记的。若是真的漏了个什么,我们再去着手准备,倒是也不碍事。”
“还是老祖宗想得周到。”二皇妃谄笑着说道。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又是瞥望向站在远处的白色身影,“轩儿觉得如何?”
赫连翰轩将头渐渐抬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令人猜疑不透的复杂表情,看上去和煦如风,实则是……怒火燃烧。跟着他久了,就会发现,若是他一旦开始用手去摸自己的食指,就是说明他的心情很不好。然,以往那食指上有个指环,现如今却是一片空白。
赫连翰轩勾起了一抹笑容,越过众人看向站在中央的我,“萱绫的彩礼我来准备。”
毫无预兆的一句话,登时让所有人吃了一惊,赶紧地看向坐在最前端的太皇太后,果然她现下脸色不是甚好,这明摆着赫连翰轩在打她的嘴巴子。
片刻,太皇太后摇头笑了笑,“呵呵,好,好,轩儿既是说了这番话,哀家还能说什么。”
“萱绫啊,你可是真是有幸,堂堂摄政王大人竟是为了你,要开始了着手准备彩礼,你要晓得作为麒儿的父亲,亦是没有干过这些的。”二皇妃尖着嗓音说道。
我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谁会晓得,我现在的心比他不说出这番话时还要痛,仿佛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一般,那般生疼。
“萱绫。”太皇太后突然叫道,“虽轩儿是你义父,可是却为你做了这般多事,该谢还是要谢的。”
我欠了个身,端起了太皇太后叫人准备的茶盏,慢慢地走到了赫连翰轩面前,楞站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仿若隔世般,我们竟是已到了这般田地,我的嗓音越发哽咽,“摄政王……”
赫连翰轩伸出了纤长而好看的手指,似是故意将手放在了我握住杯盏的手指之上,登时传来了一股温暖,就如同那热乎乎的水杯一般,他轻声说道,如同往常,“有劳萱绫了。”话语客气异常,让人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呵呵,”太皇太后朗声笑了笑,“好,这才是我赫连家的人,其实啊,哀家刚一琢磨,既是怎样皆要双喜临门,咱们何不一起将事情给办了呢?”
“老祖宗,您还漏了一个人。”上官梦提醒道。
“哦?”太皇太后蘧起了眉头。
“皇上和公主啊。”
“哈哈……”太皇太后拍了下腿面,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