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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如此市侩,庸俗不堪。
千羽看到岳凌风的神色变了,心里得意极了,讨人喜欢不容易,讨人嫌还不容易吗?
感觉失望的岳凌风放下茶杯,干咳一声:“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那我就不送了!”千羽得意地坐回椅子上,突然想到什么,忙又追了出去,“喂,你还没给银子呢?你喝了半杯茶,就算五两好了。”
岳凌风一愣:“可是……我已经把银子给了你家妈妈了。”
“什么?”千羽差一点儿跳起来,“你什么时候给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一进来就给了呀!”
正好这时候,张四娘从后院过来,千羽一见张四娘,就冲了过去:“喂,他给的银子呢?”
张四娘吓了一跳:“我……收起来了。”
“收起来了?”千羽终于跳了起来,“那怎么可以?至少也应该给我一半吧!陪他喝茶的人可是我,拿钱来!”小手伸向了张四娘。
岳凌风摇了摇头,想不到这么美丽的女孩,竟是爱财如命?
张四娘垮着脸:“我说千羽呀,你别忘了,你的医药费可都是我付的,就这么几两银子,你也要和我分?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千羽用力摇头:“不行,一定要分我一些。”
张四娘脸色一冷:“那些钱我已经花光了,一分钱也没剩下。”
千羽的神色也冷了:“张四娘,钱你可以不给我,但你必须为哑姑请大夫,买补品,否则,你别想再让我陪那些无聊的人,喝那些苦得要死的破茶!”
张四娘实在想不通:“千羽,你的脑袋有毛病呀?那个哑姑纯粹是赔钱的货,你那么照顾她做什么?”
“不许你这么说哑姑,她比你高尚多了!你只回答我一句,是为哑姑请大夫,还是我离开,你只能选择一种。”若非为了哑姑,她才不待在这种污秽的地方。
岳凌风听到她们的对话,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进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请问,千羽姑娘在吗?”
张四娘赶忙堆起笑脸,妄图转移注意力:“呦!这位俊俏的公子又是哪位呀?来找我们家千羽的吗?”
千羽不耐烦了:“张四娘,你到底请不请大夫?”
年青人一见千羽,眼睛顿时亮了:“怎么,千羽姑娘要请大夫吗?在下就是……”
千羽气得大骂:“关你这个猪头什么事?”
岳凌风“扑哧”笑了,年轻人的脸却涨成了猪肝色:“在下……在下父亲就是迷夏郡最有名的大夫……”
“什么?”千羽一愣,不耐的面孔立刻浮起笑容灿烂:“这个……我刚才……猪头的意思……是说你的脑袋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照得人睁不开眼睛……所以叫珠头……”
年轻人被千羽的笑容迷昏了头,哪里还在乎“猪头”,还是“珠头”:“千羽姑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其实在下张小春……跟随父亲行医多年,所以……”
“不用所以了!”千羽拉着他就向哑姑的房间走,“跟我来!”
第十六章哑姑4
一走进哑姑的房间,千羽就说不出的心酸。因为这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只不过是一间废弃的柴房,漆黑肮脏的墙壁,窗户上连窗纸都没有,哑姑躺在一张硬硬的木板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这里的环境自然让养尊处优的岳凌风和张小春吓了一跳,岳凌风是一时好奇才跟了过来,却没想见到这种情景,自然触动不小。
为了得到千羽青睐,张小春非常认真地为哑姑切脉诊断,最后的结论是哑姑身上的伤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发炎腐烂导致高烧不退。张小春亲自配药熬药,千羽喂哑姑吃药后,不顾张四娘的反对,坚决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哑姑。
张四娘自然不能让千羽住柴房,无奈之下,只得另外腾出一个房间给千羽。这件事以后,千羽发觉岳凌风、张小春都是很好的人,根本不像香花院原来的那些客人,对千羽非常尊重,逐渐就成了朋友。
千羽又告诉张四娘自己的决定,以后岳凌风和张小春来找自己不用付钱。张四娘纵然是满腔的不情愿,却不敢得罪千羽。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千羽与香花院之间没有任何形式的契约,张四娘根本没有约束千羽的权利或能力。
不过,岳凌风和张小春也非常知趣,哪一次来找千羽都会主动地带上一大堆药品和补品,其中不乏一些珍贵的药材,所以,哑姑的身体也在迅速复原中。
因为有岳凌风罩着,所以来香花院喝茶的客人虽然越来越多,却没有人敢放肆。可是千羽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只能拼命劝客人喝茶,自己当然也免不了灌一肚子水,所以,每次接待客人之后,她都会拼命往茅厕跑。
谁想越是如此,千羽的名气反而越大。茶香美人之名,一时之间成为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
就在这时,千羽开始计划如何带着哑姑离开香花院。
快到早晨的时候,是香花院最安静的时间。天灰蒙蒙的,许多人还在梦乡中留连,千羽却叫醒了哑姑,顾不得哑姑惊讶的目光,展开了属于两个人的“逃亡之旅”。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后院,只要翻过院墙,外面就是广阔的天地。之所以这么麻烦,全是为了哑姑,她绝不会丢下自己任何一个朋友。
千羽扶着哑姑攀上墙头,哑姑虽然身体笨重,动作却相当灵活。当她站在高高的院墙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她向着千羽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如果能让哑姑选择,她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屈辱地活着。所以,她决不会放过任何能逃离香花院的机会。
哑姑重重地摔到地上,双腿一阵撕裂般的痛,骨头更像散开了一样,可是这些都比不上她抬头的时候,却看到那幅粉花薄裙时的痛楚与愤恨。
张四娘冷冷地看着哑姑,看样子,她早已等在了那里,只等着猎物送到嘴边。
“想走?哼,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走不了。”
连张四娘的动作都没看清,一抹淡淡的红光已经划过哑姑的双足。“嗷”的一声闷吼,哑姑颤抖地仆伏在地上,脚踝处流出一小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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