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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抗抗,就象上帝最精致的玩具,不小心跌落人间,一个人的宠爱突然变成百万千万。她身上有少年人的放肆,点缀着优越感、冒险、狂妄、偏激、叛逆,可是,也保留了最单纯的质朴与热情。
这孩子是有灵气的。她言语少,看起来孤高冷漠,可每每————
“路易十五的爱妾蓬巴杜夫人原本是税吏官的妻子,长相平凡,1745年的巴黎市民舞会时她将有麝香的手帕夹在掖下,故意让手帕掉在国王的面前。捡到手帕的路易十五被这种性感香味刺激得无法自己,蓬巴杜夫人就这样被他迎入凡尔赛宫。就象动物一样,人类也靠体味来辨别、吸引异性。”
她可以把虞澍才从巴黎寄回给她的昂贵香水塞进秘书处一个因为失恋而哭泣的女孩儿手里,
“具有四轮驱动的活力;对工作坚定不移的执着;从低级职位仰望高层;不找借口只重结果的态度;在人和数字方面运用务实的魔法。这五大成功关键你如果都拥有,还怕老板炒你的鱿鱼吗?”
她会追下15楼给一个刚刚从学院毕业来“虞腾’面试却未被录用的女孩儿打气,
甚至,
“据估计,到2020年,光中国20至45岁男性将比女性多300万左右。这意味着,以烹饪而论,假设口感和营养学上理想的菜肉比例是一块萝卜夹一块肉,那么,当100块萝卜里夹了115块肉的时候————那叫我们能吃得下去?”
一直一本正经。可就这样,可以把一个一直因为生了女孩儿看婆家脸色而心情糟透的女员工逗笑。
听说,她嫁给虞澍时19岁,后来也没有受过任何教育,
听说,她是山东人,也许本性里就有豪爽不遮掩的一面,
她大半部分时间被虞澍带在身边,就在公司里,她喜欢站地远远地听公司员工聊天,说话。她喜欢看书,虞澍开会,她可以窝在一旁的小沙发里安安静静看一整天书————
我有时侯觉得,这样的女孩儿应该拥有很多朋友,可是,她的世界里好象只有虞澍————
“——何铎,他算什么东西!你明明知道他背着我们和垄特家族有瓜葛,他和我们玩儿阴的,你还要偏着他!他凭什么,凭什么!————”
“———文抗抗,她就是个疯子,她就是个无可救要的疯子!!————”
“————何铎!何铎!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妈妈是被文抗抗这个疯子撞死的,为什么要所有的罪孽都让虞澍来背,为什么要让我们虞家来承受?!!————”
屋里,虞景的声嘶,我听见了,她也听见了。
女孩儿终于推门走了进去。我的心里突然象被什么东西生生掐了一下:她会怎样?
宁蓝是汶科的女友,
汶科是我的大学同学,
我们那次只是一次普通的聚餐,和西夫纬的案子毫无关联。
这些,我有必要和虞景说吗,我根本不用在乎他对我的态度。
可现在————
只是看见女孩儿沉寂的背影。我后悔了。
一切,确实可以避免的。
39
“象抗抗这样的孩子,有点问题可以原谅,况且二十出头的女孩没有问题,多半会被认为是没有魅力和业余生活的——”
模模糊糊想着以前是哪次宴会,一位风度翩翩的老贵族慈蔼地望着我跟虞澍说。虞澍当时吻了吻我的发顶,什么也没说。
也不知怎的,现在突然想起这些话。我还握着虞景的手,他的手心里都是汗,被我握住的指骨僵劲着,又轻忽着,象怕惊扰到什么,
“抗抗,”
我回过头,一丝发绞进唇角。我望着他,虞澍的眼底又是那种如水的润泽,总能让我不由自主的沉溺,
“你要带着小景去哪儿,你看,小景受伤了,他还在流血,”
我淡淡地看向被我握着的男孩儿,他定定地望着我,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眼里的情态伤逝极了。我紧握了握他的手,又伸手过去抹他嘴角的血渍,
“小景坐在我的车上会很安全,我送他去医院,”我微笑着看了眼虞澍,牵着小景继续往前走,
“抗抗,家里就有医生啊,小景的伤包扎一下就可以了。你想开车,我陪你去好不好,”
我再次停住,回头看着那里的虞澍,他还站在那里。我又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有让我心定的魔力,就象每次我在学校犯了错,文小舟赶来学校看着我的第一个眼神。
我缓缓地点点头,慢慢松开小景的手。可错愕的,小景却又拉住了我要缩回去的手,身体仿若有千斤重地慢慢跪下去,拉着我的手凑近他的唇边,轻轻吻着我的指尖,“对不起,对不起————”哭泣着,
虞澍走过来牵住了我的左手,被他牵引着,被握住的右手从小景的唇边轻轻滑开,我终于看清跪在那里的男孩儿眼角不住滑落出的泪水————
“小景很伤心,”一边被牵着走,扭头还一直望着那边跪着的越来越远的身影,
“他那是疼的,”风里,虞澍的声音那么遥远,
“你不是说他包扎一下就好了吗,会有那么疼吗,”我疑惑地望着他的侧脸,棱角俊美地如刀锋般扎人心,
“有些伤是要疼一辈子的,”他的叹息如此轻,如此冷。我垂下了眼,竟然也跟着他淡淡地说了句,“是啊,有些伤是要疼一辈子的。”
车里,一直没有声音。
我专注的开着车,他静静地坐在我的身旁。
敞蓬大开着,在这无人的环山公路上疾驰,狂野的野风吹乱了我的发,我的眼中漾着水样的迷离,注视着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无垠夜色————
再次踩上油门,我微扬起头,三分邪恶地望向我身边如夜色般优雅的男人,“我是个疯子,还撞死过人,你不怕我带着你去死吗,”
“那是我的荣幸,”他只是轻抬手抚过我颊边的发丝,迷人的微笑泛着宠腻的光泽,
我冷笑,继续踩大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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