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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是长时间的沉默,安以若微微的探出身子,见房内的两人相地站着,林牧之仿佛是把一样东西交给顾煜城,又听得他说“这个钱包是你的吧,我物归原主了!”
“这,怎么在你这里?”顾煜城奇怪。
“机缘巧合吧,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彼此的心意,你还爱她,恰如她还爱着你。我和她婚姻原本就是一场错误,所以我不该成为你们俩之间的障碍!”
安以若没有继续往下听。脚步压的极轻,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的下来,手不小心磕到扶手,生疼,仿佛还牵动了心。
最后的几步距离仿佛一辈子那样漫长。
楼下的於一淼看着她的脸色,不由担心,问:“怎么了?”
安以若没回答她,只是对着陈妈说:“你去叫他们下来吃饭吧!”
感情的事,从来不是别人能插手帮助的,可为什么选择沉默要比选择坦白会痛那么多。
她以为千帆过尽,他们可以相安无事的一起继续岁月流年。可是诚如别人所说,能相守时,却未曾相爱;能相爱时,却只能相远。林牧之最终还是确定放手了么,以他自认为对的方式成全。
好心分手(二)
入夜的大宅,夜深人静。窗外,鸣蝉的知了,也歇息了。安以若立在窗前,搅动着手边的窗帘上的流苏穗子。
真静,静得仿佛听得见心里结冰的声音。
林牧之给她端了中药进来。
房间里只开了晕黄的坐灯,空空落落的,初时不见安以若的身影,却在窗口看见她迎风站着,忍不住说:“窗口风大,进来喝药吧!”
安以若转身,失神对着林牧之。借着微弱的灯光,细细的打量着他。不知道是不知果真是工作忙的缘故,他瘦削的棱角更分明了,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移不开眼,心口隐隐作痛。他那样不带温度的神色,生生地在他们之间划出不可逾越的距离。他不知道,其实他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含蓄而深远,细腻而绵长,要比他摆着脸的时候好看的多。只是从今以后,他笑或者冷漠,都与她无关了。
看着药碗旁边搁着的几颗糖,她的心不禁微微的触动——原来他还记得她的习惯。
她忍着呛鼻的味道,一口气的喝了。她的心如同喝在嘴里的中药,那样苦,那样涩,那是吃再多的糖都没用的。
他站在她面前,离她那样近,可是心里的那句话却始终问不出口:林牧之,你是不是预备放弃我,放弃我们的婚姻?
她一直都知道,缘来则聚,缘散则分,感情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事,而强求或者挽回也不是她会做的。
沉默,沉默,依旧只是沉默。
原来感情不再了,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累赘。她忍不住想苦笑,可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不早了,你去洗澡吧,明天还要上班吧!”
正准备起身去床上,却听见林牧之说:“你的手上有伤,我还是睡客房吧!”
安以若僵在原地,背对着林牧之,拼命的咬住下唇,咬住钻心的疼痛和即将崩溃的神经,以尽可能波澜不惊的语气说:“谢谢,那么晚安!”
身后是长时间的安慰。那一刻,安以若想着,哪怕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她都可以不顾一切的表明自己的心意,被爱也好,拒绝也好。可是那么期待,那么挣扎,只等到心凉的减去渐远的脚步声,和最后让她的心落入谷底的关门落锁的声音。
安以若就这样始终低垂着肩,良久,一点一点软倒进地上,牙齿咯咯的咬着,无声的呜咽,慢慢浸透胸前。
林牧之关了门许久,可是手还是落在把守上。
她果真是没有留他,并且没有一点犹豫的神色。他还抱着希望,傻瓜一样去试探,而此刻像是灰溜溜败北的小兵。
想起顾煜城说的,安以若的心里早已经是他领地,他震惊,甚至窃喜。可是感情的不是谁说了就算的,他的心明明可以感觉那种不可靠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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