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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班长一直很照顾我,待我同亲弟弟一样。”田维代空洞地眼神闪过一丝光彩,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语气颓废地继续说道:“申城保卫战的时候,我们全连阵亡过半,上级说群众还没有转移出来,不准撤退,要死顶!
那些日子,天天都在死人,我怕了、怂了,乘着混乱想逃跑,结果被纠察队抓住,第二天,当着全团兄弟的面,所有的逃兵被列成一排,团长亲自过来处决,连长拦在团长面前,用脑袋顶着团长的shǒu • qiāng做保,要给我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田维代像是自言自语地一般,唠叨不停地说道:
“当天,我立刻被派到了和虫子交战的最前沿阵地去戴罪立功,大家都疯了,和虫子胶合在一起,后来虫子终于退了,我竟然还活着。
就在那天夜里,我觉醒了,已经来不及上报了,班长说咱们一个连,就我一个人走了狗屎运,觉醒了,要我像个男人一样和战友们同生共死,绝不退后一步!
第二天更大规模的虫子来了,它们顶着炮兵团的激烈炮击,铺天盖地的横冲直撞,兄弟们一个一个地战死,最后,都快死绝了,连长,班长和剩下的兄弟们浑身绑着炸弹,约好下辈子还做战友,和虫子同归于尽了,那时,我又怂了,我偷偷地扔了炸弹,藏在战友的尸体下面,躲过了……”
田维代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几乎微不可闻,他神情呆滞,就连香烟烧到了手指也毫不觉察。
听到这里,楚云升忽然想起在农家楼房上,见到的那些最终引爆炸弹和虫子同样同归于尽的士兵,那种决绝的惨烈,需要太多的勇气。
楚云升也渐渐理解折磨着田维代内心的痛苦,他既寄望着有来生,可以同他犹如亲人一样的战友相会,又担心有来生,被战友们当成逃兵所鄙视。
因而他时常在梦中大喊:我不是逃兵!
其实,矛盾胆小的田维代本来并没有告诉赵山河自己曾是逃兵,可是每次从梦中惊醒,都会这样地大喊几声,没多久,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曾经是一个逃兵了。
过了一会,司机换了一班,继续晃晃荡荡地前行着。
说出心思的田维代似乎陷入了沉睡,楚云升也逐渐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境,只有虎仔,竖着耳朵,精神抖擞。
没过多久,楚云升迷糊地感觉到怀中虎仔绷紧了身体,躁动不安,他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虎仔警觉到危险,却无法判断危险来自何方的时候,通常就会表现的如此紧张。
神秘的风属性,加上猛兽天生的警觉,楚云升一直对虎仔的判断不敢掉以轻心。
“停车!”楚云升突然喝道,在沉静的车厢犹如一个霹雷。
“停车!”楚云升紧张地站了起来,不顾被他惊醒的众人,再次喝道。
汽车嘎然而止,紧跟在后面的两辆大巴车也紧急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黄仁宽连忙问道。
“熄火!关灯!”楚云升没时间理他,弯着腰,走到司机身后,急道。
“出什么事了?”在车顶上放哨的赵山河跳了下来,拉开车门疑惑道。
楚云升掏出shǒu • qiāng,检查了一下子弹,轻轻说道:“附近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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