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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好险,心想被他们知道了,走得成才怪。
笑归笑,心里正在慢慢计划要如何瞒过大和尚叔叔,因为茅草屋离掌门方丈禅房不远,如无精密的计划,有所动静,那瞒得过少林第一高手的耳目。
想了又想,心中已有腹案,决定趁晚上到山下进膳时偷偷溜走,方是最安全之道,以便寻找“心目中的大哥”。
七月,夕阳如火,烈日的余威仍在,人和马都闷得透不过气来。
四人四骑两两成双骋驰于官道上,一式的紫巾紫衣,武林中人一望即知是江湖上某一帮会的制服。
前面两骑士看起来宛如父子,老的四十多,少的未二十,长者胖又貌不扬,幼的瘦且俊,后面两骑似是随从。
大热天里骑在马上的确不舒服,马上四人都有点吃不消了,频频用汗巾拭汗,尤其是前面两骑中那位福泰的中年人更感难受,右手执缰,左手忙着用衣袖搧风,本来,身躯胖大的人就比较怕热的。
福泰的中年人向身旁的少年人求道:“我说魁首,大当家的,行行好,我们就在前面的市镇歇一晚吧!明天早点赶路,一样可以如期回到总坛。”
敢情他们不是父子,而是有上下尊卑之分的。
后面两骑中,那位总是笑咪咪,年约三十的汉子,“快刀”马泰听在耳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忍不住调侃道:“咱们‘子午岭’三领主‘银狐’席如秀席大侠,居然也会有受不了的事,真可谓‘狐落夕阳被火(太阳)欺。’”“银狐”席如秀斥道:“好个没大没小的鬼马泰,谁说我受不了,我是怕咱们魁首太过劳累有碍健康,才提议歇一晚。”
“快刀”马泰吃吃笑道:“我看不是吧?三领主大概又犯了七年之痒,想想明天就可以回到‘子午岭’,领主夫人驭夫有术,今晚不找姑娘更待何时?不过,您老放心,只要魁首准许,我们绝不会去告密的。”
席如秀老脸一红,怒道:“狗嘴永远吐不出象牙,为什么你不学学你的伙伴战平,看人家多么稳重不苟言笑,将来成就必定在你之上,哼!”
对于席如秀和马泰那两张嘴之善斗,卫紫衣早就习以为常,听多了怕耳上生茧,干脆就来个不闻不问。
马泰见席如秀发怒不敢再放肆,毕竟他是魁首之下三大领主之一,开开玩笑即可,却不能乱了上下之分,忙笑道:“三领主请息怒,小的一向有口无心,领主是知道的,也只有像领主这般平易近人,待属下如家人的好上司,我才敢如此放肆啊,像大领主,二领主总是一本正经的,我那有这个胆子跟他们谈论家常隐私。再说,我和老战都是魁首的近身护卫?升不升级,也就无甚重要的了。”
席如秀生平最爱人家赞他平易近人,因为他是“子午岭”上最爱耍威风的一个,平日畏妻如虎,无法享受“大丈夫”之乐,只有在属下面前才有耍威风的机会,却又怕属下口服心不服,所以只要你赞他平易近人,包准寒冰溶解也没有他脸上怒容消失得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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