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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这里和那里是如此的近。
他突然笑了一下,如同一个疯子,心里都是满满的期待,他加速开车。
当时的公寓,现在已经有些泛旧,夹杂着时代的气息。
浅依浑浑噩噩的走到这里,就是在这里,她当初就是在这里,丢掉了第一个孩子。她摸墙,仿佛时光从她指尖滑过,她的手停在那一扇门
上。当时,她就是那样无助的一直敲着那门,一次次的叫着“子晟”,但是他不在,他一次都不在。他没有回答指尖,他没有出现,他怎么
可能出现,他在地球的另一边,在遥远的国度。
冷风吹来,一阵阵恶寒,衣服又湿透了。贴在皮肤上,似乎有着刺骨的寒冷。
那种冰冷的感觉蔓延在全身,她抖了一下。
他不在,始终都不在。
她蹲在门口,如同当年一般,她多希望他能出现,能在她的身边出现,能给她一丝希望。但无论她怎么叫他的名字,他始终都不出现,他
始终都不在。
她那么用力的嘶喊,用尽全力的敲打门,一直喊这他的名字,在滚滚雷声中,她的声音都变得凄厉,但他还是不在。
那是她心里的毒,穿肠蚀骨,永久不忘。
在雨中,她是如此的期待,直至肚子疼痛难忍,她明白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自己,她多想保住那个孩子,只因为那个孩子留着的是他的血
,是他的骨肉。她多希望他能够看这个孩子一眼,但血水染红了她的眼,只留下了她眼里的泪。
她安静的蹲在那里,头埋进膝盖里。
往事浮在她的脑海里,她只知道自己在等着他,一直等着他,等着他爱上她,等着他陪着她,等着他对她不离不弃。
狂风中,雨淅淅沥沥的响着,夜里的声音悲凉而凄厉,雷声敲打着她的神经。她低低的埋着头。
突然,有着熟悉的脚步声。
恍然如梦,她慢慢的抬起头。
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如同多年在大海里行驶的船舶,终于在循循渐进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岸。
陈一芯番外
我结婚的这一天,看着镜子中穿着婚纱的自己,我无言的笑了笑,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纯白的婚纱,象征着爱情的纯洁和美好,我摸了摸脸,这张本该是熟悉的脸,却已经在化妆师的手中彻底改变,不是不美,只是多了一丝粉饰。如同天然风景与人工风景的区别,不是美与不美的区别,只是,所有的人都会偏向天然。
这是我的婚礼,属于我的。
走出化妆间,我又恢复了自信的笑,恢复属于我陈一芯应该有的微笑。这一天,应该是属于我的光耀。贺非凡挽住我的手,“今天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十足的赞美,我看着他穿着俊挺的西装,也毫不吝啬的给予赞美。
我知道,牵着我手的这个男人,会给我安定与平和,会给我家庭应有的一切。毕竟他有着一切满足的条件,他英俊多金,无不良嗜好,更重要的是,他是贺远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一点完全满足我父母的择偶条件。
从小,我就知道,我和沈浅依不一样,她永远可以选择她喜欢的,永远可以任性,哪怕是以人生为dǔ • bó,但我不可以。我没有任性的机会,纵使,我们的身份本该是如此的像。我们有着相同的家世,甚至是一样英挺不凡的哥哥,但我永远不如她幸运。因为父母的呵护,因为哥哥的疼爱,她永远不用走上棋子的命运。而我,从出生开始,必定会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能让我选择的,只是嫁给哪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对于贺非凡,大概我是感激的,虽然那不是爱情。我感谢他的尊重,感谢他陪在我的身边,他总说理智的女孩不容易得到幸福。可是,他不知道,我的幸福早在那一年就已经丢失了。所以,我只能微笑,只能对着这个我无能为力的世界微笑,如同当年的浅依。只是她已经获得了幸福。
这是属于我的婚礼,浅依和洛子晟从国外赶回来,该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当年洛子晟给洛子天狠狠的一击,洛子天便大病一场,从那以后便不再过问公司的事。而洛子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将公司逐渐拓展到海外,长久的呆在国外,而国内的部分则是交给他的哥哥。或许是争了那么久,终于知道一切都只是浮云。他们的孩子该是俊逸的,毕竟五官和洛子晟一个摸样刻出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延依也会来,她的肚子微微的突起,相信不久后,顾云修便可以喜得棱儿。顾云修一路跟着延依,不准吃这个,不准碰那个。我从来都觉得延依是幸福,真好,都得到了幸福。
婚宴进行得很晚,我没有拒绝任何一杯递过来的酒,这是我的婚礼。原来我躲了那么久,还是选择了认命。
恍然间,我好像看到了当初的那个少年。一仰头,酒迅速的穿进喉咙,烧得我眼睛都发涩。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嫁给他,这辈子,无论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读高二的时候,学习都开始紧了,我知道我必须用漂亮的成绩单去换取父母脸上的微笑。从每次母亲与牌友之间的谈话中,我便知道,我的好成绩会是母亲趾高气昂的资本,会是父亲言谈中不经意的自豪。这些,必须成为我的装饰,它们都成为我生命的装潢。
当老师每天都在念着高考高考的时候,我的心神,全都被教室外那一棵树下的那一个少年吸引。他并不会常常出现,多半只是在周五的下午,一个人站在那一颗樱花树下。那一年,樱花开得及其的灿烂,我突然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句话:樱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总是将他修长的身体靠在樱花树上,右腿轻轻的抬起蹬在树根下,他的左手插在裤袋中,右手拿着手机在看什么。观察了很多次以后,我想他只是在打游戏,用打游戏来打发那些时间,然后耐性的等着他要等的人。
少女的心思在那个时候迅速的疯长,每次当她走到他的面前时,她明明就没有开口,但他却总会在这个时候将低下的头抬起,顺手将手机放好,然后挽着她的腰离开。我们学校的高中校风很严,一些情侣都是偷偷摸摸的玩这地下情,但他们的动作和神情都自然而亲昵,从来都旁若无人。
同学之间是没有秘密的,我很快就打听到那个女生的名字和班级。夏吟,高二文科班的女生,听说是一个艺术生。关于夏吟的男朋友有很多的传言,有人说他是某某集团的少东,有人说他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有人说他只是一个文艺青年。只是那么清秀的脸庞,总不至于会是干些不入流的事的人。
我跟踪过他们很多次,他总是喜欢用手去揉夏吟的头发,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但在他微笑的脸上,我就是感到了温暖。每当这个时候,夏吟就会瞪着他,然后无言的表示抗议。但她的抗议似乎从来得不到他的批准,往往他只是几句话,她就立即束手就擒。
他带着她去植物园,一样一样的告诉她它们的名字。总类如此多的仙人掌,他都能全部叫出它们的名字,奇形怪状的仙人掌,他总能够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品种。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