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何容锦道:“我相当何容锦,不想当赫骨。正好有人成了赫骨,遂了王的愿,也解了束缚我的绳索,一举两得。”
阙舒盯着他,半晌突然笑了,“果然是有怨气的。”
……
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时候,便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何容锦只好沉默。
阙舒道:“傅炎祖和你是不同的,他就算顶着赫骨的名字也只是个外人,你却是我的心上人。”
何容锦震惊于他越来越厚的脸皮,连说心上人三个字时都脸不红气不喘。
阙舒道:“其实当初让他改名字也是为了能让他更快地融入西羌,毕竟他出身中原,统领大军始终难以服众。”
何容锦皱眉道:“言下之意,你打算易将?”
阙舒道:“临阵易将是大忌,我自然不会如此做。只是想等伤势好一些,亲自上阵而已。届时,你领左路,他领右路,我坐镇中军,察隆负责后方,不愁拿不下突厥送上门的十万大军。”
何容锦热血翻腾了一下。离开军营这么久说完全不想念也是假的,不然也不会听到号角声响起时就想返回去与确珠决一死战。但是这种冲动只维持了一会儿,便被理智压下去了。他摇头道:“我怕难当大任。”
阙舒面色沉下来,“你始终不愿意为本王效力。”
何容锦道:“我只是厌倦了战场。”
“将军厌倦战场,你叫那些受你保护的百姓该当如何?”阙舒冷声道,“难道一个两个都束手就缚等着当亡国之奴?!”
这话说得重了。
何容锦跪倒在地,心里却被他的话激出几分血性和愧疚来。
阙舒并不因为他的示弱而放过他,乘胜追击道:“当年本王与闵敏王之战,你我分属不同阵营,往日恩怨本王既往不咎,可如今突厥大军来袭乃是外敌入侵,你怎能以一句厌倦战场来推辞?难道当ri你跪在本王面前说披肝沥胆鞠躬尽瘁都是假的不成?”
何容锦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当日所言的确出自真心,只是那时他还在突厥,这些话对他来说还很遥远,而如今他站在西羌的土地上却发现曾经的自己已经被轻易抹去,要重新站起来必须努寻找自己的位置。这对他来说,太过于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