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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仁抬眸冷笑:“当年?不就是我想借着你摆脱奴隶的身份,然后被你发现一个男人有了你的孩子,被打掉了孩子!又被送给了别人么!”温仁一反之前的样子,整个人有些极端的冷意。
“寡人当年根本不知道你是奉神族的事儿!”姬扬也火了,“当年不是你因为寡人不承认你的身份,你便爬上别人的床么!”
温仁听到这儿愣了一下,忽然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一只手掩住了眼睛,脸色更加苍白:“……别说了”
姬扬以为自己说中了,可是却仍然想听温仁亲口说清楚,眼里都是暴怒:“你给我说清楚!”
温仁脸色苍白看着姬扬,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我当初对你一见钟情却又想利用你摆脱奴隶的身份?恰巧你也看上了我?还是说后来六王爷发现我对你忠心耿耿所以他看自己想利用刺杀你的计策不成,所以就拿我来刺激你?又或者说说我故意有了你的孩子,却被他冒着你的名义以我身份卑贱而把我的孩子打掉了,并借此想让我恨你?再者还是要说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打着你的名义把我送给别人?”温仁声如泣血,越说眼底的悲戚越大,说到最后,声音又低了下来:書|香門第“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姬扬被温仁的话镇住了,之前他一直不知道那六王爷也觊觎着皇位,反倒在自己登基之前帮过自己,如今想想那六王爷在自己第一次出战西北的时候貌似就假意支持自己,而在自己走了之后便鼓动朝中各大臣,这么算起来,那六王爷当初帮助自己无非是想利用自己铲除其它的异己罢了。而温仁的话前面的话让姬扬整个人都如遭雷亟,可是让这个草原的苍狼最触动的却是最后一句话。
“寡人……”姬扬知道温仁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六王爷现下的行为已经说明当初他动机是什么了。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这都怨谁呢?现在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可是当初自己在那六王爷装作痛心疾首他给自己送了个卑贱的奴才而将眼前人的腿打折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他只记得他在看到温仁在别人床上的时候就已经都气疯了,可是那时候只是认为他是个贱人!对!为了摆脱奴隶籍的一个为了什么都可以做的贱人!自己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为这种人心动?笑话!实在是笑话!是啊……最后,自己真的成了笑话。后来呢?将人放在了马厩,任其自生自灭,可是,他知道,自己心里却一直没有忘了这个人。当初马厩那场大火,不仅烧了他企图吞灭虞国的野心,也烧了他那自认为这辈子都不会触及感情的心。
温仁说完之后似乎就脱力了一般,瘫坐在床沿:“皇上,你让我走吧……当初我利用了你,后来我救了你一命,就当我们扯平了,以后互不相干了好不好?”
“不许你走!”那句“互不相干”让姬扬眼神慌乱,可是他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决,看到温仁的样子又缓和的道,“……你先呆下来养身子吧……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姬扬不知道自己心下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但是他知道他只想把这个人留下来,或许当初伤害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是他绝对摆脱不了责任!当初他心下也有些知道这个人要借自己摆脱奴隶的身份,可是那个时候他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却也对这个人感觉与他人不一样了,他并非不想给他一个名分,而是还未等他给温仁一个惊喜,却被这个人给了个“惊喜”。
温仁听到姬扬说孩子,以为是这个人想要孩子,眼珠动了一下,呐呐道:“好”,这个孩子就当做是两个人的结束吧。可是温仁不知道的却是姬扬根本没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那只不过是想挽留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后来奉天和重宁远的到来让姬扬松了一口气,一方面是重宁远领兵让他的赢面更大了一些,另一方面就是奉天。因为奉天这个人虽然没有个正行,但是姬扬知道温仁应该和这个人聊得比较来,就像冯至说的那样,这样闷下去,不仅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就连大人也容易出毛病了。
战局在重宁远的帮助之下扭转的很快,加之那六王爷并非什么贤良之人,而姬扬虽说最近两场战事失利,但是在魏宜的民众中的威望还是在的。
而这段期间温仁一直是和奉天呆着军营里了,看到温仁渐露笑意,姬扬蛮感谢奉天的,不过前提是奉天不总拿话刺激他。
“呐,你看咱们同时站着喝汤,我的肯定是洒在肚子上,你的就直接洒在脚上了!”姬扬和重宁远刚进了营帐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然后就看到挺着个大肚子的奉天让温仁再多吃一点儿。而温仁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太弱的原因,而且孕吐还特别的厉害,根本不像一个有了身孕的人。
重宁远无奈的望着自家的那口子,然后二话不说便把他家的那个活宝抱走了。
姬扬看着那二人的互动,忽然有些歆羡起来,又看着站在一旁的温仁,两个人脸上都有些尴尬之色。这段时间,姬扬一直护在温仁的身边,因为冯至说人晚上腿可能会抽筋,加上温仁腿本身就不是很好,所以每次征战回来姬扬都会守在温仁的身边睡。可是一般那个时候温仁基本都是睡着的,所以这还是自那次两个人谈话之后,第一次两个人面对面。
“吃了么?”
“战事如何?”
一时之间两个人却同时开口,这厢更尴尬了起来。
“啊……”温仁忽然惊恐的喊了一句。
“怎么了怎么了?”姬扬吓了一跳,急忙将人抱上了床。
“肚子……”温仁脸色煞白。
姬扬急的额头的青筋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急忙跑出营帐到处去找冯至。给其它几个人也吓了一跳,就连另一个正吃饭的大肚子也让重宁远抱了来。
“怎么了怎么了?”奉天扶着腰站在床边一脸急切的问道。
先到一步的冯至如今已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一脸无奈的道:“……胎动”
“……”奉天看着一旁姬扬还挂着担忧的脸扑哧就笑了出来,依靠着重宁远,“不行了,笑死我了……”重宁远脸上也憋着笑。
“……你们不会是做的太多了?然后孩子抗议了吧?”奉天一脸揶揄的看着两个人,其实他心下当然知道这两个人一直闹着别扭呢,不过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果不其然,这一话出,让两个人都闹的更尴尬了,重宁远刚要打个圆场,谁知道冯至却又插口:“啊!我差点忘了,其实这适当的房|事是有助于以后生产的!否则虽然温仁也是奉神族的人,但是这男人毕竟和女人不一样,所以适当的房|事是可以的,尤其是现在温仁的身子也无碍了。お*萫”这冯至也不知道两个人的过往,只是看这姬扬对温仁这么上心,就以为是和自家主子与皇帝是一样呢,夫夫间么,难免有些小龃龉。
“你是说……适当的房事有助于生产?”温仁脖子根都红了,倒是姬扬听说对温仁身子有好处,又问了一下。
“是啊,不信你问……”冯至刚要指着自家主子,就被奉天一个眼刀把冯至的脖子瞥的缩了起来。
“远远,咱别打扰人家休息了。”说完奉天打了个小哈欠,便让重宁远扶着自己走出了营帐。
冯至一看人都走了,也干笑了一下:“那什么,陛下……您慢慢来……”临走来扔了一盒药膏放在了床上,温仁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