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一套厚厚的蓝格子棉睡衣放在浴室门口。睡衣上面还有一盒硫磺膏。
“药是从抽屉里翻出的,也不知道顶用不。这种东西我不了解,说是止痒。”薛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抹了膏药,杨向子小心的将浴室打扫的gāngān净净,他换下来的衣服用里衣打成团,扎紧了,揪了垃圾桶里的塑料带包了。他打开浴室的门,薛润坐在屋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看电视。
杨向子来到g边,小心的坐下,心里别扭,却被迫对现实弯腰。他躺进被子,这边的条件好过莲花巷很多,被头,枕头套都是白生生的。
“小老板,收留我不是好事,我明天怕是起不来的,会生病的。”杨向子把丑话说到前面。
薛润提着垃圾袋,伸手关了屋灯,电视,出门的时候语调依旧像个长者:“那就病吧。”那声调,就像是父辈面对淘气懊悔,哭的双眼红肿的晚辈一般。没事啊,不怪你,改了下次还是好孩子。
关灯的时候,小老板问他:“忘记问你了,你叫什么?”
“杨向子。”
“嗯……是个假名吧?”
“真名。”
“你病吧,我走了。”
“那……明天你别后悔?”
“不后悔,不会撵你走的。”
“要我死了呢?”
“你且活着呢,睡吧!”这次有些生气,关了灯,合了门,脚步慢慢的远了。
室内温暖的气流,被子的绵软,杨向子都感觉不到。他浑身疼的犹如被凌迟。终于被允许生病了,是该感谢,还是该说点什么?脑袋里那最后的忍耐终于被放开,他呻yi了一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声音越来越大,就是死了,他愿意死在这里,暖和和的死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杨向子被薛润摇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神智不懂得分辨,也不知羞耻。薛润递给他一碗药。他摇晃着端着喝下,后来被扒了衣服抹药的记忆都是朦朦胧胧的。他豁出去了,要脸做什么?不在乎,这幅非洲难民一样的身板有什么好看的,都烂掉了。
老草吃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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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