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辛华铭拉下他,他们一起推着车子往外走,嘴巴里开始唱生日歌,辛华铭唱,魏醒魂不守舍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远很高兴,除了他弟弟没来这件事叫他挂心之外,他真的很高兴,现在他不卖包子了,他开饭店,还是大饭店,饭店的主食菜谱上,还是有包子,但是现在他卖一个包子够买过去一斤的。
他有许多朋友,即使没拿到请柬,今晚还是来了不少人,他有钱,真的,如果可以,唐朝这样的菜馆子他还能开仨,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菜馆子那么执着?今天是他的生日,生日里来了大批的客人,他们叫自己皇帝,因为自己穿了一件绣着龙的金马甲,唐远哈哈大笑着应酬。男人们喜欢他,女人们也喜欢他,他想他还算是成功的吧?连不认识的人都来了,除了他两个最亲的弟弟。
他千盼万盼着,走廊那边突然暗了下来,他的两个弟弟推着一个非常夸张的礼物盒子唱着生日歌向他走来,唐远顿时感动了,还掉了眼泪。其实,就是给他一块泡泡糖他也是无所谓的,真的,只要最喜欢的人跟自己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他看着那份礼物,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向他们走去,屋子里所有的灯光都打亮,所有的人唱起生日快乐歌,唐远哭了,他想拥抱两个弟弟说谢谢,无关那份礼物。但是他走过去之后,魏醒突然对他大大地鞠躬,说对不起他,说完,推着车子转身向大门跑去。
人们安静地看着魏醒拐带了礼物逃跑了……
唐远不明白,他扭头看着辛华铭:“啊?”
辛华铭无奈地摊手:“就是这样!”
唐远:“哈?”
辛华铭看下左右,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丢给他:“生日快乐!”
唐远有些纳闷地咬了一口苹果,别说,还挺甜的,晚上他准备自己做个唐朝拔丝……
“礼物呢?”他问辛华铭。
辛华铭看着远处:“魏醒的幸福,要吗?”
唐远很认真地思考了下,他扭头冲着那些来宾喊:“唐朝香槟要吗?”
那些人一起呐喊:“要啊!”
唐远很得意地站立在桌子上:“一瓶八折后二百五!谁要?”
盛意觉得好冷,他要冻死(西)了,他跌跌撞撞地在盒子里撞击着摇晃着,他的手里紧紧抓着那个拉pào看着盒子顶。他想,唐远在冰箱里过生日吗?为什么声音越来越小?他们一定好奇这么大一份礼物是什么吧?好吧,你们一定会满意的,大变活人呢!
箱子缓缓地打开,盛意绝望地看着天空,即使此刻天空繁星点点,他却看不到。他懒洋洋坐在那里,把脑袋埋在膝盖那里,反手拉了下拉pào,一些彩带喷了出去。
“抱歉,唐先生,我不想玩了……我怕是做不了你的礼物了!”盛意喃喃地说完开始哭泣。
魏醒喘息着,他跑得实在太急了,他冲出饭店,跑了几百米才停下来,他拐进路边的小巷子,打开箱子后,开始心脏乱蹦地喘息,他趴在箱子上,看着哭泣的盛意……他也想哭了,这个小兔崽子……他喜欢他,要喜欢死了……他伸出手抱出了他,盛意闭着眼睛挣扎了几下,开始喊:“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我不玩了!魏醒你个王八蛋……”
他把他按在小巷子的墙壁上狠狠地亲吻了他,盛意瞪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哗哗的。
“啊……咻!”盛意感冒了,第二天因为发烧还卧g不起了!
第15章贱!
算是新婚吧,一月十五号,盛意和魏醒初次在一起的日子。昨天晚上,魏醒挺激动,他比盛意激动,他嘀嘀咕咕地唠叨唐远的梦想,当然他把这些条框子放进自己和盛意的世界里,比如:早上起来,互相要脸对脸的微笑;不想起来,魏醒就哄他,他可以给他买早点,因为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可以养只狗,他们已经有了;起g吃完早点后,魏醒可以牵着狗送盛意上学。可是,魏醒公司忙,第一天他就因为紧急事件被他的药厂叫走。
一天三次说我爱你,早餐,午餐,晚餐……这根本是做梦,魏醒没时间。
盛意叹息,表面上看,魏醒才是属于那种,长相非常严肃谨慎、刻板寡淡的生意人,这要怪他的dna注定了他的长相,这孩子还是有反抗jīng神的,他全部的人生都用来反抗他的长相,其实他也算是做到了。
他每天除了做生意,就是想办法经营làng漫的爱qíng。他羡慕很多东西,他羡慕好皮鞋、好手表、好汽车,当他有能力拥有这些的时候,他全qíng地满足自己。在盛意来看他只是缺乏安全感,从而依赖物质。
他告诉盛意,他会为他们在最好的酒吧订座位,在最好的饭店订包厢,在最好的小区买房子,他会对盛意好,当他是宝贝一样。
也许,昨晚的大起大落,真的给他留下了暂时的yīn影,他一边做运动,一边说了许多的甜言蜜语以及承诺之后,在凌晨六点就被公司叫走了。
关于起g就互相看着微笑这样的殷切期盼,计划失败。
盛意在跟豆腐脑对看,盛意冲着狗狗笑,豆腐脑嘴巴里叼着自己的饭碗,眼巴巴地看着盛意,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他怎么还不起来给自己倒狗粮?
帮豆腐脑满满倒了一盆子狗粮之后,盛意来到他的小浴室刷牙,他一边刷牙一边想事qíng。他和魏醒不同,表面上,他是那么适合làng漫的长相,骨子里,盛意很实质,就像昨晚他带魏醒回家,他这个小小的一房一厅带给了魏醒巨大的震撼。
盛意的生活只存在必须的物品,像g铺、被子、桌子、椅子、电视、冰箱,该有的他全有,那些东西都不大,刚刚好嵌合在他的小天地。他没有任何装饰物,挂在墙壁上的也好,摆在桌面上的也好,就连他的衣服,也是计划好放在一柜子里的:和灰毛衣作伴的是白毛衣,白毛衣旁边放着叠好的毛裤,一双出门的鞋子,一双家里穿的鞋子。看上去,盛意生活得很单调,他甚至没有一本杂志可以看,他就像个苦行僧。
过多的东西,对心理是一种负担,盛意是这样认为的。他实质到一种境界,他甚至为自己的简单骄傲,他是容易满足的,就像现在,他也是这样想的。
“我是幸福的,最起码,我有足够的饭吃,当我吃饱了,我可以经营下爱qíng,这是不错的生活,做下爱qíng学问,是件大事qíng。”
很少有人像盛意这般去计划这个捉摸不定的qíng感上的东西。爱qíng,根本不是你想要就有的,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盛意。
魏醒给盛意打了很多电话,盛意的手机关机,他刷完牙齿,刚刚开机,魏醒就拨打了进来。
“起来了?”
“恩!”
“对不起,没有好好给你个早安吻。”
“没事,你可以晚上给我两个。”
“你真幽默。”
“完全不觉得。”
“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