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3)
谷雨那天,天上当真下了几滴零星的小雨。
由于连日苦读,苏晏害了风寒有些咳嗽,坚持拖延了两三日,终于是发起热来,晨起挣扎了几次也不能起身。
顾深哄着人靠在自己怀中先行睡下,又吩咐小冬儿去往郭信老先生家中报信,说是苏晏病倒这几日都不能前去听学了。
又让四个小厮中脚程最快的春雨去往城中找来郎中。
白胡子老郎中捏着胡子说了十车八车顾深压根听不懂的怪话,实则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一句。
“操劳过度,偶感风寒。”
然后便写下了一整张密密麻麻的药方单子,嘱咐了几句要病人多注意的话后,拿着诊金揣着胡子扬长而去了。
苏晏的这场小病终于给了顾深疼爱这人的机会。
高烧中的苏晏脸色潮红,四肢无力,额头滚烫,手脚却是又冰又凉,的让人摸起来心疼极了。
顾深推脱了村民们要他一日前往田间的请求,专心致志的在家中陪伴病中的苏晏。
他咳一声,顾深便与他顺背,说一声冷,立刻便将他收拢在怀中抱紧。
不让他等,也不让他有半点难受。
苏晏是个从来都不曾轻易抱病喊痛的人,至少在顾深的印象中是这样。
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将顾深照顾得很好。
哪怕是在他们最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是如此,顾深有热汤面吃,他便只吃难以下咽的白面糊糊。
这是顾深穿越至今苏晏第一次生病,他也要这样事无巨细,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阿晏,吃了药要不要再睡会儿,我让厨娘把紫米香粥给你温在火上,你醒了再吃可好。”顾深拉着苏晏露在外面的胳膊盖回了被子里:“怎么样?还是说阿晏觉得身子发了汗不清爽,我拿些温水来与阿晏擦擦如何?”
“少爷别忙了。”苏晏靠在床上,头顶盖着降温用的冰帕子,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显得格外虚弱:“我眼下没有什么不舒服了,可以陪着少爷说说话了。”
“阿晏的精神看着还很不好呢,可是我太殷勤了?让阿晏觉得不舒服了?”
“不是,是我一直躺着总觉得昏昏沉沉,睡又睡不着,倒是巴不得让少爷陪我说说话呢。”
“原来如此啊。”顾深伸出手在苏晏的额角上轻轻揉按:“那我与阿晏说说话,阿晏闭着眼睛听着,等头疼好些了阿晏便能睡下了。”
“也好。”苏晏安然的在顾深的指腹按压下闭上了眼睛。
顾深看着那张安逸静谧的小脸,念叨起了自己这几日生意的账目。
口红多少多少销量如何,香皂多少多少又分到了哪个地方。
新产的香薰质量有多惊人,还有匀面用的润膏有多供不应求。
这些事无巨细零零散散的账目终于让疲倦的苏晏双目阖紧,呼吸平稳下来。
顾深也跟着松了口气,坐在苏晏的床榻跟前一边看着人的动静,一边又抱起系统富贵儿扒拉起系统之中所剩下的礼包和未兑换的礼劵。
苏晏睡熟一个时辰后,抓药回来的小厮雨春面露慌张的来给自己通风报信,说是门前来了两个官差点了名的要找顾深的家,不知是所谓何事,他跑得快,一溜烟的便飞奔回来给顾深报信,为得便是顾深能就此有个提防。
顾深努力回想了一下,他的的确确不曾犯下什么恶事。
而且五日前他去上缴税款时还给县尉钱志学送去了三百两纹银的利钱。
侧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苏晏,吩咐小厮雨春好生看护病中的苏晏,独自一人自屋内迎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两个衙差手里并未带着枷锁镣铐,看见顾深也十分客气:“顾少爷,您二叔顾宇夏今日来报了个案子,当堂指认说您是证人,忽而让我二人来传您一趟。”
“哦?竟然有这事?”顾深十分懂事的自腰间的钱袋里探出了两块银锭子搁在了两个衙差手上:“敢问二位小哥可知道是何事?”
“这话,我等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其中一个年级长些的衙差将银子团在手里与顾深作揖道:“我等唯一得知的是您二叔状告您三叔,好似还与您的继母有关,总之您去了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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