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序幕（1/2）

（3）

“这位小姐，这是您刚才购置的裙装。”

普莱娅看着面带微笑将袋子递过来的导购，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

“这位小姐？”

普莱娅接过袋子，若有所思地环视了一圈。

这件所谓“她”购置的裙装是这家店的限量品，金银双线的编织，为本就华美的裙装更添一丝高贵——无论是裙装本身还是价格上。

普莱娅的确有购入的念头，可看着一旁的爱丽丝菲尔就打消了主意——爱因兹贝伦并没有提供大量的现金。至于卫宫切嗣……他身为“魔术师杀手”所获得的佣金绝大部分都捐献给慈善组织了。

从来没有缺过钱的普莱娅只能遗憾地收回目光。

可是现在，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么……

普莱娅隐隐能够捕捉到魔力波动的残余，但无法准确地判断来者何人。

虽然她被成功召唤，但原本拥有的神性还是被大幅度削弱了，而普莱娅的预知能力基本上来自于自己的神职，能够看到的视域不免变得狭隘。何况，能够在不被她察觉的情况下靠近她，这份魔力波动的残余更像是刻意而为，为了宣告自己的到来。

普莱娅悄无声息地笑了。

这般故弄玄虚……无论是谁，她总会见到的。

“说起来……ruler你是打算接下来都是和我们一道行动么？”咖啡厅内，戳着杯中冰沙的爱丽丝菲尔好奇地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对这位从未离开城堡的女性而言，有太多的事情让她觉得新奇。

一旁的saber西装革履，却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普莱娅知道，这位骑士王并不仅仅是在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陌生英灵，更多地却是在警惕着——她。

“你应该知道ruler是怎样的职阶吧，saber？就算是拥有极高对魔力的你，在复数的令咒下也没办法保持自己的意志——我想，你不妨多给予我些许信任。虽然我并不渴求圣杯，但也不代表我愿意破坏像爱丽丝菲尔这般精致的成品。”

普莱娅用着全然欣赏的目光停留在爱丽丝菲尔的身上，无论相处多久，她还是无法抹去心底对此的惊艳。

“……ruler？”爱丽丝菲尔并不反感这位女神的目光。

说来有趣，这位名为普莱娅的女神并没有给人很强的侵略感，虽然她的视线确实是像在看一件物品，但这更像是欣赏美而非占据和破坏。

这位女神……还真是意外地好相处。

“刚才的这个问题，是卫宫切嗣提出的疑问吧？”

听着自己的servant说出这句话，爱丽丝菲尔承认自己有点头疼。

“您为何这般反感切嗣呢？”

看着一旁的saber，爱丽丝菲尔悲哀的发现这两位servant好歹有一个共通之处——虽然这个共通之处更让她感到烦恼了。

“我并不讨厌手段高超之人，也没有打算嘲笑卫宫切嗣幼稚的理想。”想要拯救全世界的理想……普莱娅喝了一吸管的饮料继续道，“相反，我对不择手段之人心怀敬意。”

无论是怎样的谋略，只要达到效果，就算手段卑劣得难以被旁人认可又有何妨！

拥有这种理念的卫宫切嗣……确实值得敬意。

与他是否是人类无关。

“但是，我讨厌任何胆敢将我看作工具的存在。”女神的嘴角噙着笑，“在我的时代，的确存在这般自以为是的神明——”

这位命运女神，终于露出了自己尖锐的獠牙。

“他们啊，都消失了。”

神话时代早就迎来终结。

“我们能够这般和平共处的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践踏我的底线。”女神微笑着化作灵子消散，丝毫不关心自己这样的举动到底给咖啡厅带来怎样的混乱，“可不要让我失望啊？——爱丽丝菲尔。”

“爱丽？你还好吧？”尽管saber第一时间就挡在了自己代理御主的身前，但那股威压还是使得爱丽丝菲尔一下子无法喘息，看着这样的爱丽，saber的脸色微变，“ruler那家伙……”

无论这位女神本来表现得多么无害，saber都无法真正意义上对她放心。

原因显而易见。

这位女神……毫不关心人类的未来，就连基本的怜悯之心都不曾具备。

“我没事的，saber，现在得赶紧联系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才是。”爱丽丝菲尔看着原本坐着普莱娅的座位，露出了一个苦笑，“那位女神真是……”

剩下的话语被人群的尖叫声掩盖。

五分钟后，圣堂教会的人就到达了咖啡厅，为在场所有的普通人消除有人突然消失的记忆。

敛去自己所有的气息，靠着墙的普莱娅露出了了然于胸的笑容。

果然……一直都有从者在监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