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诱她入怀(3/3)
但是面对男人的一腔热情,她开不了口打击他,最终将枕头收下,抱在了怀里。
夏薇左右看了看他俩,很有眼色地进自己房里拿了手提包,对沈逸矜说:“我今晚约了朋友吃晚饭,我得走了,你好好招待祁大佬。”
谁知祁渊没有领情,他也对沈逸矜说:“想请我吃饭,下次吧,我今晚有应酬,也得走了。”
沈逸矜:“……”
扯了扯唇角,看着男人往进户门走去,她跟在后面,给他开门,说:“那你今天来我这,就为了送个箱子?”
祁渊回头,眸底沉慵含笑,纠正她:“是送你礼物。”走出门口,又说,“还有,一个月不见,想见你。”
言语听起来,思念很重,但口吻却风轻云淡,像句调侃。
沈逸矜一时分辨不清真伪,耳颈上不可控地泛上了薄红。
祁渊看着那片红,真想摁过人狂亲,真想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但他最终喉结滚了几滚,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敛了神情,说了再见,转身走了。
沈逸矜关上门,怔了几秒。
夏薇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只觉得祁渊好怪,一下飞机就赶来看心上人,结果送了一箱子礼物就走了?
“祁大佬这是什么招数?”
“他应该是真的忙吧。”
沈逸矜怀里还抱着枕头,看着那一箱礼物,忽而笑出了声。
不管怎么都好,他回来了就好。
祁渊在美国这一个月学到的东西,足够让他了解了沈逸矜的性格和病情,但他最终决定的是先改正自己。
沈逸矜是那种你越是进攻性强,她越是退缩,而且她会在两人之间设置很多很多障碍,不是让你跨不进去,而是她自己缩在里面不肯出来。
想和她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只有等她自己走过那些障碍,等她自己向你走来。
但那样要等到什么时候?
猎人的最高姿态便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他要诱捕她。
当晚,沈逸矜睡觉用了祁渊送的枕头,没想到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沈逸矜给祁渊发了消息,说谢谢。
祁渊勾勾唇角,回她别客气,又问巧克力吃了吗?哪种最好吃?
两人你来我往,话就聊多了。
沈逸矜说:【你哪天有空,请你吃饭。】
本来只是一句客气话,沈逸矜心想祁渊肯定没空。
谁知道,祁渊回复说:【就今晚怎么样?】
沈逸矜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只觉得祁渊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她回了个字:【好。】
下午下班时,公司大楼下停了一辆张扬的芒果黄,沈逸矜一眼看见就笑了。
她走过去,祁渊正在驾驶位接电话,他抬手从里面开了副驾驶的门,朝她挑了下眼尾,一个愉悦的笑。
沈逸矜心跳有漏拍,坐上车,莫名觉得有点热,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转头看去男人,昨天见他一身风尘,很疲累的样子,今天却已是意气风发,身上深色衬衣很好的勾勒了他的身材,领口微敞,冷白的锁骨若隐若现,喉结的弧度恰到好处。
祁渊余光瞥着她,挂完电话才笑着和她说话,问她:“今晚请我吃什么?”
沈逸矜反问他:“你想吃什么?”
祁渊没什么想法:“我什么都行。”
沈逸矜起了恶作剧的心:“那我请你吃洋葱。”话说完,自己先笑了。
祁渊发动车子,侧头用目光狠狠瞥了她一眼,声音沉缓着说:“要我为你吃洋葱,也不是不可以。”
沈逸矜坐在座椅上,好一会没动,感觉被他那眼神钉住了。
最是娇萌勾人的样子。
祁渊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哂笑:“傻瓜。”
车窗外人来人往,沈逸矜想起上次被人围观的大逃亡事件,催促男人快点走。
“放心,没人看得见。”
祁渊笑着看她,一脚油门,飞驰而出,带起一阵风。
上次那件事,沈逸矜本来有些担心的,后来照片传开,发现没有一张能看到车里情形。
原来车膜是单视的,最多让人知道了这车是祁渊的,让他被人调侃了一阵而已。
沈逸矜指着祁渊去了一家海鲜楼,请他吃海鲜,菜一点好,她就迫不及待地把钱付了,生怕祁渊又偷偷买单。
祁渊坐她对面,也没和她争,修长手指拨弄了几下筷子,笑着说:“也不错,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单独请吃饭。”
沈逸矜听着那话几分暧昧,咬了咬唇,问:“那我们这算是约会吗?”
祁渊深褐色眼眸看过来,直勾勾的,带着光:“你说算就算。”
心脏又像是被撞了一下,沈逸矜避开男人的眼神,低下头,倒茶。
那顿饭,两人吃得很自在,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喝酒,因为祁渊要开车,沈逸矜一个人也不愿意喝。
祁渊说:“这样也好,留点期待给下次。”
沈逸矜笑:“好啊,下次我请你吃香辣虾,辣得不要不要的那种。”
祁渊龇了下牙:“你干脆辣死我算了。”
沈逸矜大笑:“不不不,辣死你还有什么意思,我就要不停地祸害你,折磨你。”
祁渊看着她笑,沈逸矜放松的时候,说话少了很多顾忌,眉眼里的神采亮晶晶的,有种张扬的柔媚,像冬日阳光里的风筝,不堪一折,却又倔强。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两人走出饭店,迷蒙的夜色里,雨丝冰冷地裹挟着寒风往人身上打。
沈逸矜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祁渊挡在她外侧,很自然地搂过她,说:“你先回里面去,我去开车。”
他们两人都没带伞,汽车停在停车场,距离饭店大概有一百多米。
沈逸矜往大街上张望了下,车来车往,繁忙又杂乱,她忽然不太想和他分开,手指揪了下男人的衣服:“我们一起走吧,跑快一点。”
“你行吗?”
“行,别小看我。”
沈逸矜不等说完,自己先往雨里跑了。
祁渊赶忙将身上西服脱下,追上她,顶在她头上护着她一起跑。
沈逸矜把自己靠近他,一只手从他后腰伸过,揽在他身后,让两人的脑袋挨得更近一点。
胸腔因为跑动震撼出擂鼓的节奏,在这寒雨迷离的大街上,似有万马奔腾的壮烈逼退了凄凉和萧索。
两人上了车,像经历了一场极速逃亡,双双靠在椅背上,放声大笑。
祁渊开了空调制热,纸巾盒里一连抽了数张纸,给沈逸矜擦脸,擦头发,和她身上湿了的地方。
“你先擦你自己。”沈逸矜喘息不止,脸上跑得红扑扑的,沾了透明的雨滴,有种晶莹的美。
祁渊手指抚上去,湿凉,细腻,闻着她清新又紊乱的呼吸,脊背往前一倾,薄唇含住了她沾染雨气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