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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夜夜夜漫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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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怔怔地看他:“你当时没说。”

祁渊喉咙干涩,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是我的错。”

两人中间隔着扶手箱,他上半身弯斜在座椅上,伸长手臂抓到她的双手,姿势别扭,却抓紧了她,好像这样才能和她保持住一种联系。

祁渊悔不当初,声音暗沉:“新婚夜那件事来得太突然,我心里对你愧疚,同时又有感激,我想补偿你,也想对你负责。只是我又犹犹豫豫,怕自己被感情操控,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了你,却又始终不敢承认这份感情,才导致我们两个缺乏交流,酿成大错。”

他逆着光,大半张的脸隐在阴影里,深褐色的眼眸狭长,深邃,沉不见底。

相同的话,他以前都说过,但沈逸矜每次听见都很排斥,今天却安静地看着他,似乎都听进去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清澈,灵秀,像高山上的冰湖,不染一点风尘,而乌黑的瞳仁里还有着一种专注,一种对待任何事物的真挚。

祁渊想到她的心理疾病,也许是个机会,趁着她心情好。

他收起求原谅的话,压住喉咙里的忐忑,如履薄冰地问:“新婚夜那天,你为什么会愿意……”

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期待最终还是让他话不成句,像走在钢丝绳上,只怕一个不慎,前功尽弃,又粉身碎骨。

沈逸矜回望他,男人手温比她高很多,握着她,一点点暖进她心里,和婚礼那天一样。

她缩了下脖颈,看着他右眉角上浅淡的疤痕,阳光从车窗折射进来,照在上面,镌刻出儿时的记忆,对应上面前的人。

莫名其妙,心底死死想拽住的那条线像是突然消失,头顶上似有一片光,将她与周遭隔绝。

沈逸矜嘴唇动了几次,温软的声音低低出口:“因为,你是渊哥哥。”

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狭隘的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就像当年两人挤在太平间的墙角。

他是渊哥哥,是她的贵人,是她黑暗人生里唯一一束耀眼的光芒。

祁渊黑密的眼睫毛颤动不已,心底似有浪潮汹涌。

他上半身又往她面前靠近几分,视线与她交缠,手里的力度也加重了些,随之呼吸也重了。

“是不是老早就认出我了?”

祁渊压住心里的激动,继续诱哄她多说点。

沈逸矜轻轻嗯了声。

祁渊抬起一只手,指尖绕上她的头发,轻轻捻揉,说:“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

沈逸矜仍低着头:“你是祁家人,阶层太高。”

祁渊手指划落到她小巧的耳垂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乱了呼吸,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轻声责怪:“傻瓜。”

祁渊曾经一度费解,许医生告诉他,沈逸矜的心防很重很重,堪比铜墙铁壁,闻哲语冯美玲也都这么说,但是他在他们的婚姻里,从没觉得沈逸矜对他设防。

后来他才知道了原因。

心理学家告诉他,沈逸矜的心防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她在长年累月的生活中从ptsd开始,经历欺凌,抑郁,负能量,到情感障碍,在创伤积累的过程中,她的心防才逐渐加深加厚形成的。

而祁渊是沈逸矜在她父母车祸那晚认识的,也是给予她温暖的人,所以在任何人都闯不进她心里的时候,祁渊却是在她心防之内的。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他势必可以成为沈逸矜的救赎。

只可惜,祁渊后来亲手毁了它,还加重了沈逸矜的病情。

祁渊每每想到这一点,心里就痛如刀割。

终究是他负了她。

车里,车窗没开,空间密闭,空调冷风跟不上两人周身温度攀升的速度,祁渊的鼻尖轻轻蹭着沈逸矜的鼻尖,薄薄的汗珠潮湿在两人的呼吸交错里。

祁渊薄唇轻啄,小心翼翼覆上她的唇。

沈逸矜看着他的喉结耸起,又滑落,抬起一只手,按在他衣领口:“你怎么认出我的?”

祁渊手掌扣住她的后颈,低下眉睫:“在知道你去柠城的时候。”

再不给她迟疑的时间,吻了上去。

可在相抵的那一刻,沈逸矜还是退缩了,推了下祁渊。

“怎么了?”祁渊哑声问,指尖温柔,将话语和吻一并落在她的耳畔。

沈逸矜心跳狂乱,是啊,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没办法思考了,像是变成了一只蚕茧里的蛹,在钝化,弱化,滑出自己的思想。

祁渊抓着她的手,移到她心口,将之按在她的心跳上:“你跟着自己的心走,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好吗?”

沈逸矜摇摇头,垂下了脑袋。

太意外了。

她恐慌,像一种稳定被打破,有人踩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而那个人是她的渊哥哥,她不想和他相认的,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可他却原来一直都知道,一直就在她的身边。

“我现在心里很乱,你给我一点时间。”沈逸矜说。

祁渊抚摸她的脸,在看到她眼底的柔软时,说:“好,我会一直等你。”

说完,他坐回驾驶位,谁知后腰“咔”一声响,他嘶了声,紧蹙眉心,摁住疼痛的地方。

“怎么了?”沈逸矜紧张地侧过头来。

“腰扭到了。”祁渊揉了揉,左右动了下,舒了舒筋骨。

沈逸矜“噗”一声笑了,揶揄,嘲讽。

祁渊见不得她的笑,指了指两人座位之间的巨大障碍:“刚才我一直别着腰。”

沈逸矜笑得更停不下来了:“祁渊,你完了,你马上三十了。”语气仿佛他马上就要步入老年人行列了。

祁渊转过头,眼神凶狠:“你敢说我完?”

沈逸矜摇头投降:“不敢。”却依然笑。

祁渊伸手过去抓她,沈逸矜躲了下,转过脸,才发现外面好些人正拿手机对着他们的车拍照。

她惊叫了声:“祁渊。”

汽车停靠的位置正好在一家大型超市前面,四周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这样一辆个性张扬的超跑早就吸引了人们的目光,而车里的暧昧情景估计也全落进了他们的眼里。

只是车里的两个人过于专注,一直没留意到。

祁渊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但显然也不合适下车去理论,他赶忙发动了引擎,按了按喇叭,驱赶掉车前的一群人,轰一声,震天响,开了出去。

重新进入主干道,后视镜里的人群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小黑点,车窗降下,秋天午后的风缠绕上女人的发,逃离与刺激相互纠缠。

祁渊扶着方向盘,忽而放声大笑。

笑了还不够,拉过沈逸矜的手交扣在自己大腿上。

那些手机的咔嚓声是一场狼狈的大逃亡,也是自己泥足深陷的铁证。

沈逸矜受了感染,也跟着他笑。

这下祁渊笑得更大声,将她的手也扣得更紧了。

那天,祁渊带着沈逸矜去了汗蒸馆,单独要了一个包厢。

祁渊本来想让沈逸矜体验一下泰式按摩,可沈逸矜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祁渊只好作罢,最后选了张面膜给她贴上。

他还点了很多饮料和零食,由着沈逸矜选了部电影,两人并排躺着一起看。

包厢里格调优雅,温度有点高,还有一种芬芳的香气萦绕。

祁渊心情好,有一刻觉得自己志得意满。

这么久,压抑的、痛苦的、悲伤的所有负情绪在他拥着的一酥柔软里全都消融了。

他拥抱她,亲吻她,体贴得察着她每一个反应。

可沈逸矜和他不一样,她有一种惶恐,几次叫他:“祁渊。”

“在呢。”祁渊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搂着她的手臂拢一拢,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我一直在啊。”

屏幕里播放着国外一部喜剧片,纯英文的。

沈逸矜英语不太好,跟不上节奏,祁渊边看边解说,好笑的点还要细致地描述给她听。

但沈逸矜却总是晃神,觉得一切很不真实,无论是环境,还是电影,亦或者是身边的人。

说不清楚,她感觉自己有点不是自己,究其原因是她的领地被人入侵了。

她给自己构建了一个安全的世界,那是一座深藏在大海之上的孤岛,只有她,且属于她一个人的岛。

她有通往外界的路,那条路也只有她自己可以通行,但现在这条路上忽然有人直面闯了进来,逼进了她的世界。

而这个人是祁渊。

他挣破了她心里的那束光,将她心底藏着的“渊哥哥”附上了他的躯体,像一缕灵魂有了具体的形象,和他真正成了同一个人。

虽然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沈逸矜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面前的人,抗拒和吸引互相交缠,就像他们的吻一样,她想要又不想要,矛盾激烈。

电影有点长,祁渊看她的状态不太对,也不敢再把她往外带,点了晚餐,两人在包厢里吃了。

后来送她回家,祁渊又陪了她很久才离开。

接着几天,趁着放假,祁渊推了手上所有的事,天天都去出租屋,每天变着花样带食材,提前下载了食谱,亲自动手做饭给沈逸矜吃。

他想得是趁胜追击,也感觉自己胜利在望。

沈逸矜也渐渐缓过神来,慢慢接受了和祁渊相认的事。

假期的最后一天,沈逸矜在家里接了个客户的电话,装修上有点小问题要她去帮忙处理。正好祁渊在,他便开车送沈逸矜去。

那是个旧房改造,一进门,头顶因为省钱没有吊顶,一大截的下水管暴露在空中,很碍眼。

沈逸矜想了个办法,找来一团麻绳,搬了架梯子,要爬上去。

祁渊眉一皱,拦住她:“你要做什么,告诉我。”

后来祁渊爬上去了,那水管被麻绳一圈一圈缠绕包裹,隐藏了原来的面目,变成了一截仿真复古的连枝树丫。

沈逸矜还指挥着他粘上了一只小熊布偶,顿时趣味横生。

最终一个丑陋的水管,变成了家里最亮眼的风景。

客户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带着小孙女一起住,两人非常满意,对沈逸矜的创意赞不绝口。

沈逸矜笑着拍了下刚下梯子的祁渊,对客户说:“都是他做的,谢他。”

祁渊朝她回笑:“是你指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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