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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夜夜夜漫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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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点头说是,笑得更讥诮了。

忽见男人的视线落到自己面前的松子仁上,含了一丝不怀好意,沈逸矜母狼护食般迅速抄起,在男人出手前,一把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祁渊凑近了,低声说:“给一颗。”

沈逸矜垂眸,脚尖点了点地上那颗,大方道:“喏。”

气得祁渊抬腿轻轻踢了她一脚,沈逸矜不甘示弱,回踢回去。

这下好了,两人上半身端坐得规规矩矩,一桌人都没看出异样,椅子底下却你来我往,一场混战。

后来沈逸矜下了一脚狠的,结果被祁渊躲开,她踢在了椅子腿上,痛得“啊”一声低促出口,一桌人看过来,沈逸矜脸上一阵臊热,脑袋一垂,将头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祁渊也顾不上别人看笑话,拉开椅子就蹲下了身,捉住她的脚,问:“踢到了哪里?要不要把鞋子脱了?”

“不要不要。”沈逸矜连连推他,“你快起来,我没事。”

“我给你揉一下。”

“不要,快起来。”

最后还是祁渊坚持,给沈逸矜揉了揉,只不过是隔着鞋子揉的,沈逸矜说什么也不肯给他脱鞋。

陈嘉远坐在旁边笑。

心道一个男人无论身份如何尊贵还是贫贱,只要他陷进爱情就只有一个模样。

——就是祁渊现在蹲在地上看着女人,一脸宠溺又紧张的样子。

不过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意外,沈逸矜不知不觉脸上的笑多了些,没之前对祁渊那么生疏了。

那天,祁渊点了一桌子的海鲜,沈逸矜怔了怔,没想到随口说过自己海边长大,男人就记住了,可是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不是谁都喜欢吃海鲜的啊。

但陈嘉远说他没问题,师傅们也纷纷表示喜欢吃,不过祁渊最后还是听从沈逸矜的建议,又添了些别的菜。

祁渊还要了几瓶上好的白酒,想着借机会和沈逸矜喝个痛快,可沈逸矜挡住酒杯说:“我在外面要保持清冷的形象,不喝酒的。”

这话把祁渊说笑了:“那好,以后我们关上门自己喝。”

沈逸矜本来是半开玩笑半推却的话,可没想到男人的一句话又把话风带偏了。

沈逸矜不再吭声,支肘撑在自己脸颊边上,把脸别到另一侧,有意和祁渊拉开距离,却又不知自己那手指绕着碎发的小动作有多勾人。

祁渊眸色沉沉地瞥她一眼,喉结一滚,移开了目光。

大龙虾上桌的时候,陈嘉远朝沈逸矜笑道:“沈逸矜,你的大钳子。”

沈逸矜抿着唇笑了下。

祁渊皱了下眉,用余光两边扫了扫,左右两人认识了很多年,很多话都是建立在他们熟识的基础上的,而他虽然座位离沈逸矜更近,却只是知道了她喜欢吃海鲜,别的了解得太少了。

他侧过头,问沈逸矜:“喜欢吃龙虾钳?”

说着,转头朝服务员要了个工具钳,送上来时,沈逸矜抢在祁渊之前伸出手:“我来吧。”脸上带着小雀跃。

沈逸矜说:“小时候,我被龙虾夹到过手指头,流了很多血,还去医院打了破伤风针。那之后,我就怕龙虾,怕螃蟹,所有带钳子的我都怕。后来我妈妈告诉我,怕是没有用的,只会让我变成一个胆小鬼。想不怕它,就只有去战胜它,把自己变得比它更强大。”

说到这,沈逸矜笑了下,“这话现在说起来,就是哄小孩子的,但那时候对我非常有用,而我也真的克服了这方面的害怕,还喜欢上了对付这种大钳子。”

沈逸矜边说边手握工具钳使了下力,夹碎了龙虾的钳子,扒出肉来,脸上有着孩子般的胜利。

祁渊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种东西被勾动,他说:“妈妈真好。”

他想起老太太和他说过,沈逸矜看着柔弱,骨子里却有种坚韧,还说如果她父母健在,他恐怕娶不上她。

他当时很负气地说自己高攀了,现在想来,是真的高攀。

沈逸矜的父母只陪伴了沈逸矜七年,却教会了她很多内在的东西,而相比他的父母,教给了他什么?

父亲不用说了,从来没管过他,至今都还与他不对付,而他的母亲则是让他学会仇恨,学会拜金,学会弄权……

祁渊思绪不经意飘走,没注意沈逸矜睨了他一眼。

是他那声“妈妈”叫得太亲切了。

吃过饭,沈逸矜主动选择了祁渊的劳斯莱斯,要他送她回家。

祁渊眉梢如雀尾般挑起,亲自拉开了后车门,一只胳膊绅士地挡在门顶上,看着沈逸矜安稳落了座才轻轻关上车门。

他也才发现,自己为沈逸矜做得实在太少,至今他这才第一次给她开车门,以往不是她自己上车就是刘司机给她开。

汽车开出去之后,祁渊开了星空顶,又拿了按摩椅的遥控器给沈逸矜。

沈逸矜摇了摇头,没接。

祁渊又从扶手箱里找了盒薄荷糖,递给她。

沈逸矜看着他,有一刻觉得他真的变了。

祁渊以前总是敛着神情,看人的眼神带着距离感,威迫又阴戾,现在的他给人更多的是亲近感,还很会笑,挑眉笑,勾唇笑,深邃眼眸发了光似的笑。

尤其他偏侧脸,深褐色瞳仁斜斜偏过一边,眉角轻轻一挑,带着些许轻佻,像是完全诠释了“魅”和“惑”的涵义,最是人招架不住的。

沈逸矜恍了下神,接过薄荷糖,倒了两粒。

她低下头,想着自己要说的话,迟疑了两秒后,才开了口:“祁渊,你不需要对我特别好。”

祁渊懒散散地笑了下,往椅背上一靠,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中控台上,抬头看了会星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这?”

沈逸矜见他不当回事,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似的,只好正了正脸色:“我是认真的,就普通朋友之间不需要特别照顾。”

祁渊冷哼一声,语气没那么好了:“那闻哲语对你算什么?陈嘉远对你算什么?他们为什么对你都特别照顾,难道他们不是普通朋友吗?”

沈逸矜愣了好一会,才反驳:“闻哲语是我干哥哥,陈嘉远是我公司的合伙人,我和他们之间都不可能发生朋友之外的感情。”

祁渊闻言,笑了声,只手支在中控台上,大拇指刮在自己的下颌上,漫不经心地:“按你的逻辑,我们俩之间就很可能产生朋友之外的感情,是不是?”

他狭长的眼眸眯起,一道锋利的目光投过去:“所以,沈逸矜,你担心自己对我产生感情,才跟我说这些?”

沈逸矜:“……”

而祁渊也不给她思索的时间:“沈逸矜,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对我抱有想法,而将我防狼一样防着,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沈逸矜:“……”

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空气忽然静默,连浮尘都不动了。

祁渊看着她,缓和下语气,声音放低了些:“你还记得你叫过我哥哥吧?”

沈逸矜猛抬头,黑色瞳仁紧缩,她一直认为7岁时那段记忆只是她一个人的,从来没想过祁渊会认出她来,而以前两人错过了最好的相认机会,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旧事重提。

汽车行驶不疾不徐,街两边路灯璀璨,偶尔一束灯光华丽而过,投在小巧的巴掌脸上,有种冰肌玉骨的清绝,然而祁渊同时也捕捉到了她眼里的一丝惶恐。

他心里哀叹一声,略过想说的话,改了口:“你知道我这个人要强,你既然叫过我哥哥,我便怎么也不能输给闻哲语,我要在你心里得到比他更重要的位置,所以,你就别怪我对你好。”

沈逸矜听了他的解释,这才神经渐渐松弛,叹了口气,说:“这都要比,你比得过来吗?每一个叫你哥哥的人,你都要去和她们的哥哥比吗?”

祁渊仰头靠上头枕,眉心一丝阴晦:“你信吗,除了血缘关系的哥,只有你叫过我哥哥。”

沈逸矜将他一军:“那你混得还挺丑的。”

祁渊唇角抽了下,被气笑在椅背上。

沈逸矜拿过遥控器,开了按摩椅,也把自己靠上了椅背。

她不想再纠结这些纠结不清的问题了。

她不喜欢复杂,是还是不是,对还是不对,她习惯归类处理,这样才会感觉到稳定,有安全感。

可祁渊,是个复杂。

就今晚上的种种,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

祁渊说得对,她害怕和他产生感情,将他防狼一样防着。

她性格被动,而祁渊不只是强势,手段还层出不穷,她真的担心有一天自己会招架不住。

她想跟他归正归正关系,但显然她说服不了他。

到单元门前,下车时,祁渊说:“等一下。”

沈逸矜以为他有什么事,结果看着他自己下了车,从车尾绕到她这边,给她开了车门。

沈逸矜跨出车门,有种被宠到的感觉,她说:“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祁渊低头看她:“那就习惯一下。”

晚风温柔而过,吹起女人的发,两人擦身而过,祁渊闻到一缕发香,拉了下沈逸矜的手腕:“以后,你还会叫我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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