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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抱佛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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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陆雪禾说要去逛大市买卖点东西时,他和谢明谨都断定,这女细作一定是借机和隐藏在云川城的雁归堂属下们接头。

谁知竟然不是,竟然是真卖东西了……听说还赚了不少钱!

谢明谨飞快盘算了一下,而后似笑非笑看着沈澈揶揄道:“比你沈家请的掌柜还能挣钱。”

沈家人从不贪墨,家里也没擅长经商的人,在京都权贵圈里,也是穷的一批。虽说沈家也请雇了一些掌柜做些生意填补家用,但乱世中,一向生意也都惨淡难言。

沈澈:“……”

这话貌似也没错。

“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顿一顿后沈澈道,“年前即便装几日,过了年就必然坐不住了。”

就看她能装多久。

说到这里,沈澈用脚一踢谢明谨的椅子又道,“过年了,你对那女细作的美人计该用上了。凭你这殷勤意思,再出手大方些,她必然以为你对她上了心。”

谢明谨:“……我没钱。”

“从我的私库里找,”

沈澈道,“有那昏君赏的,也有那齐王送的——你觉得哪样合适,就只管去取。”

谢明谨点头。

反正那女细作也带不走,早晚这些东西还是府里的。

“你对她进展快一些,”

沈澈又道,“年后将有针对北胡几族的一连串计划,有一些东西,要借助这女细作的手,传到雁归堂里去。”

他既然决定造反,就快加快布置格局,借助这个计划,他要让那昏君误认一些事情,推动格局的暗中转圜。

谢明谨郑重点头:“我懂。”

……

这两日陆雪禾过的都是很开心,天也彻底放晴了。这时候都能听到一些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年味越来越浓。

陆雪禾也没闲着,又是找材料做一点小点心,一个为的是过年吃,还有就是多留一点到时去戏场子里卖。

吃的做多了,玉兰院里变化就有了:变化最大的就是福果和灯泡,福果的脸眼见着圆了不少,灯泡的小身子一摸都是肉了。

大年二十九这日,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府里管事带着先前量衣裳的人过来了,把做好的数套新衣都送了过来。有棉衣,有单衣,手工也好,陆雪禾回屋一试,没有一点不满意的。

“这是一件斗纹锦镶的狐狸皮披风,”

这时,府里管事又让人递过来一个盒子,笑道,“是谢三爷特意为姑娘准备的,叮嘱着一定要姑娘收下呢。”

“谢三爷?”

陆雪禾有点意外,谢明谨竟然送她了一件狐狸皮的披风?

疑惑打开盒子时,她眼睛不由一亮:狐狸皮的毛出的极好,一看就能卖个不少钱。

外面是绛红的斗纹锦,在阳光下略一动,那光点就跟碎芒似的流动在锦缎面上,说不出的一种华贵。

“奴婢从未见过这般好的皮毛,”

苏嬷嬷忍不住惊赞道,“难得毛出的这么齐不说,这披风颜色也是很配姑娘的。”

“那替我谢过谢大哥,”

陆雪禾压住心底的讶异,笑着向管事道,“让谢大哥破费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很平静,一脸受宠不惊的样子,内心里却是连着好几个卧槽:

这谢明谨什么意思?这么贵的东西他竟然说送就送。

“姑娘,谢三爷真是个好人,”

苏嬷嬷笑道,“对姑娘也是真的体恤,这几日几乎每日过来嘘寒问暖的,每次来都没空手过。”

又是送摆件,又是送书画……这连披风都送上了。

陆雪禾摸了摸披风,心里却万分不解:这踏马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书里的男二谢明谨见异思迁,喜欢上她了?

真不是她乱猜,她又不傻,这种无事献殷勤,且殷勤地过了头的,要说没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这事件走向跟她了解的……貌似离了个大谱啊!这谢明谨难道不知道她有“疯病”的么?

难不成只因为自己眼下脸好了,这货只为了她这张脸才这样……渣男,原来书里说的这人情深义重都是假的么?

踌躇了片刻后她索性抛开这点,管他爱谁谁,反正这人也是个小炮灰,都是炮灰,到时各逃各的命呗!

东西给她,她就接了!欺骗利用渣男,她是毫无压力。

“还有要知会陆姑娘一声,”

这府里管事笑着看向陆雪禾,“将军在外未归,这府里眼下主事的是谢三爷。三爷命属下知会姑娘一声,这府里除了那边将军居处与书房外,府内各处姑娘可随意走动,若是玉兰院里觉得闷了,可去园子里散散——园子虽没南边地方弄的齐整,可比小院敞亮多了。”

陆雪禾简直受宠若惊地连连应了。

她竟然可以在这府里随意走动!熟悉地形后,遇到紧急情况,她要是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狗洞啥的,岂不是逃命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等到府里的管事把送来的东西一一交代好离开,陆雪禾一边吃着花生,一边清点着这些意外之财。如果暂时抛开自己的这个背锅的细作身份,陆雪禾都觉得这小日子过得美滋滋了。

可惜乐极生悲。

这日夜里,满天星星格外亮。外面很冷,屋里炭火却很旺,烧的屋子暖融融的。

陆雪禾正吃着点心喝茶,苏嬷嬷又把那位浆洗嬷嬷带了进来,说是这宋嬷嬷有事要求姑娘。

“什么事?”

陆雪禾疑惑。

宋嬷嬷迟疑地不说,还往苏嬷嬷那边看了看,又看了看福蕊福果这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像是宋嬷嬷当着奴婢的面不好开口,”

苏嬷嬷虽不解,但还是笑道,“那奴婢就带福蕊和福果先退下了。”

见陆雪禾点头,苏嬷嬷和福蕊福果便退了出去。

“姑娘,”

这时,那浆洗嬷嬷上前几步到了陆雪禾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到底何意?我请示过上峰,堂里的规矩没变,上峰命我直接问问姑娘。”

“堂?”

陆雪禾先是一愣,继而眼光一跳,双臂下意识一紧,挤得她怀里的灯泡顿时喵喵叫了起来。

“姑娘去大市卖东西,可是有上峰的指示?”

浆洗嬷嬷眼神有些咄咄逼人,“虽说姑娘处事有临机决断之权,上峰的意思,还是请姑娘解释清楚。”

陆雪禾吓得差点把怀里的灯泡砸她脸上,幸而被吓过头了一时无法动作,抱着灯泡僵着没动,看起来倒是老神在在。

她真没想到,这将军府里,竟然不止她一个雁归堂的细作,这浆洗嬷嬷竟然是她的同党!

槽槽槽……陆雪禾再一次槽多无语了,这沈澈还能不能行了,府里钉子都满了这人都不觉得扎得慌么?!

她第一反应是想跟之前一样唱个曲装傻,忽然又想到这可是雁归堂的人,对“她”知根知底的人,知道疯傻是装的。

她要是真在这些人跟前装傻,别说对方不信,就算真信了,估计雁归堂会毫不犹豫命人除掉她这个隐患。

“我……我的事,”

陆雪禾强行稳住心神,话一出口有点飘,连忙顿了顿这才又道,“我心里有数——那谢三爷喜欢我这样,你懂什么!”

那浆洗嬷嬷松了一口气:“姑娘莫要怪罪,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那位谢三爷的殷勤,她也看在眼里了。如今这谢三爷是将军的心腹,能勾搭上这位爷,雁归堂窃取消息只怕就容易多了,这姑娘果然不愧是雁归堂女卫第一的高手。

“姑娘心里有数便好,”

一念至此,那浆洗嬷嬷忙道,“属下会在这府里配合姑娘行事,上峰若有新的示下,属下也会立刻转达姑娘。”

转达个鬼哦……

陆雪禾只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等这浆洗嬷嬷离开后,陆雪禾觉得身上里衣都快被冷汗浸透了,连手心里都是汗,手冰凉,整个人有点欲哭无泪:

这细作的活,她是真干不了。这下好了,不仅她身在将军府一时逃不走,就连雁归堂也盯着她了,压力山大。

“真晦气!”

越想越气,陆雪禾抬脚踢了一下凳子腿。

“姑娘?”

才进来的苏嬷嬷吓一跳,“怎么晦气了?是宋嬷嬷哪里说话不妥么?”

“不是,”

陆雪禾随口解释,“就是觉得眼皮一直跳,心里也莫名有点慌,想是老病根了,不是晦气是什么?”

“姑娘不如去咱们府上园子里的小佛堂里上柱香,”

苏嬷嬷一听忙好心宽慰道,“那小佛堂里供的菩萨,可是从咱们西北最有名的寺里请来的。拜一拜,说不得心里安宁些。”

大熹朝信佛,凡是帝王将相权贵家族里,都会设有佛堂。就连出征的将士,在出发前也常去拜拜菩萨。

陆雪禾忽而有点心动。本来她是不信鬼神的,可死后穿越这一段时间,她又觉得倒霉催地穿成这细作,怕是前世积德不够,临时抱抱佛脚,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那就去吧,”

反正也心烦意乱睡不着了,陆雪禾心里一动,很是痛快应了,“等我沐浴更衣哈——”

不拜是不拜,要拜一定要虔诚。免得佛脚没抱到,反而得罪了神佛就不好了啊。

留着福蕊和福果在院里等候,她只带了苏嬷嬷,两人一路往园子那边走了去。

夜里风很冷,不过冷风一吹陆雪禾反倒感觉好了不少。

园子这边除了碰到夜里巡逻的府卫外,也没遇到别人,清清静静的陆雪禾心里慢慢踏实了一点。

到了这小佛堂之后,陆雪禾就看到大约是过年的缘故,里面灯火一直亮着。

她让苏嬷嬷在外面等候,她自己一人进了佛堂。

认认真真点了一炷香,跪在了菩萨前。看着宝相庄严的菩萨像,陆雪禾很是虔诚地拜了拜。

“求菩萨保佑我平平安安,”

拜菩萨自然是要求菩萨,陆雪禾嘀嘀咕咕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您瞅瞅我这是穿了个什么人呐,这穿得也太惨了吧——”

说着恳求的声音越发真诚了许多,“别人穿都是穿成吊炸天的那种贵人,wài • guà金手指什么都有。怎么到了我这就穿的这么寒碜,好歹求菩萨给个金手指吧,求求菩萨了,求求了——没有金手指我都想死了啊!”

她今夜过来拜佛,说白了就是这心思:超级想要穿越wài • guà啊!眼见着情势不妙,她急着要wài • guà的心思就越强了。

求完菩萨,陆雪禾很是乖巧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想着会不会奇迹出现。一直都跪到腿麻了,除了外面的风声,野禽的叫声……啥也不是。

陆雪禾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恨恨起身,由于腿麻还踉跄了一下,结果一腿一软,咕咚一声在小佛堂门口处摔了一个大跟头。

陆雪禾:“……”

奶奶个腿估计她与菩萨无缘。

等陆雪禾和苏嬷嬷离开,藏在暗处的两个亲卫互相疑惑对视一眼,回头就将这事如实禀报给了沈澈。

“wài • guà?金手指?”

沈澈听完,眼中也是疑惑,看向一起正看朝廷邸报的谢明谨,“她这话什么意思?”

“她说她穿的太惨,”

谢明谨也一样不解,“可府里才给她做了新衣裳,我还从你库里找了一件上好的狐狸毛披风送她了——这还叫惨?”

“她想要wài • guà,金手指,”

沈澈道,“觉得没有这个,才说穿的惨了吧?”

“wài • guà?”

谢明谨伸手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带钩,疑惑道,“难道她说的wài • guà,是这带钩不成么?”

不然还有什么能wài • guà?

“大约是,”

沈澈沉吟道,“你送过她一些环佩之类的东西么?”

他将军府给置办了衣裳,头上腕上戴的首饰,又送了几样摆件,确实不曾送过环佩之类。

“不曾,”谢明谨摇头道,“你府上没有适合女子佩戴的环佩,我就没送。”

“那她应是想要一个金手指样的环佩,”

沈澈说着还是不解,“你听过这造型的佩饰么?”

“不曾,”

谢明谨如实道,“闻所未闻。”

说着想了想道,“她既然这么想要,我就找个借口,说是去上香正好听到了,弄一个金手指挂饰送她,是不是会令她觉得我煞费苦心,是真心对她好?”

“送一个鎏金的吧,”

沈澈道,“毕竟府里不宽裕。”

谢明谨:“……也行。”

说着想到了什么,张开手看了看道,“那你说,弄一个哪根手指的样子呢?”

这金手指到底是要哪一种才好做佩饰?怎么想都觉得十分怪异。

“既是鎏金的,那就粗大一些,”

沈澈道,“不必管哪个手指了。”

谢明谨点点头:“此言有理——要吩咐工匠活计做的快一些,趁着年节我好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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