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3)
假装成占卜师的骗子,掀开了预知镜,他们看到了彼此的未来——
洞房中,少女娇艳如花,少年丰神俊朗,他们穿着喜服眼里只有彼此,大片大片的红色装点着他们的喜庆。
少女将两个小巧的酒杯倒满合卺酒,“鸣臣,喝了交杯酒,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李鸣臣听了心里满是动容,他接过交杯酒,欢欢喜喜地与少女交杯同饮。
谁知下一刻异变突发,李鸣臣捂着心脏,黑色的血大口大口地从他口中吐出。
“婉婉,酒里有毒!”
何婉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同样喝下一杯酒的她,却丝毫无事发生。
到此,预知镜上的画面停止了。
岐山道人遮住预知镜,回到躺椅上装睡,李鸣臣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何婉婉面色苍白地跟他解释,“鸣臣,我不知道预知镜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真的不可能害你啊。”
李鸣臣笑了笑,大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顶,“婉婉,我相信你。”
何婉婉见状松了口气,她朝李鸣臣扬起一个释怀的笑,“鸣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二人并肩离开摊子,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刚才的画面什么都没有看见。
然而李鸣臣却知道,猜忌的种子,却悄悄在心里生根、发芽。
二人大婚之日一晃将至,他们按照正常的流程跨火盆、拜堂、进洞房。
李鸣臣脸上一直挂着甜蜜的微笑,只不过在喝交杯酒的时候,他忍不住让下人拿来一根银针。
何婉婉看到那根银针时脸色瞬间苍白,眼角泛着泪花,“鸣臣,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李鸣臣眼底满是愧疚,“婉婉,我信你,但是这样更安全些不是吗,只是用银针测一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然后我们就欢欢喜喜地喝交杯酒,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事能横在我们中间。”
何婉婉的心瞬间凉了下来,她无力地别过头去,“鸣臣,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那你测吧。”
她自知没有对合卺酒动过任何手脚,但是李鸣臣这一测,却是真正亲手将一根银针横在了他们中间。
愧疚似燎原之火烧得李鸣臣面红耳赤,但终究是猜忌让他坚持继续下去。他甚至怕有人行刺,让家中的侍卫都进了婚房。
下人很快端上一排银针,李鸣臣伸手挑了一根探入自己手中的那杯合卺酒中。
众人提心吊胆地看着那根银针,外面喧嚣热闹,屋内却静得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银针在酒中缓慢地变黑了。
何婉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她无力地跌坐在床上,“鸣臣,这绝不可能,我根本没有往酒里动手。”
李鸣臣绝望地闭上眼睛,“婉婉,事到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何婉婉心中满是委屈,明明事情有很多种可能,但是李鸣臣却把她往最恶地方向想。
明明是大婚的日子,她本该满脸幸福,做无忧无虑的新娘子。
何婉婉站起身来,愤怒和决绝冲上了心头,“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就以死证明。”
言罢她抢过李鸣臣手中的毒酒一饮而尽。
李鸣臣撕心裂肺地大喊,“不,婉婉快吐出来!”
何婉婉却没有理会他,见血封喉的毒酒一下肚就起了效果。
痛苦的焚烧感蔓延到四肢百骸,何婉婉眼睛流下一行血泪,她是性子何其刚烈的一个女子。
“李鸣臣,我们自幼相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不信任我,找来满屋子的人来看我笑话,还跟别人勾三搭四到处诋毁我,我要你这辈子都记得对不起我。”
“我……我要你后悔,这辈子都无法幸福。”
说完她支撑不住身子倒了下来,李鸣臣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婉婉我错了,婉婉我错了。”
喜事变了丧事,红白交替地挂在了李家门前。
自何婉婉死后,李鸣便臣跟丢了魂一样。
何婉婉头七时,他一身丧服独自一人在李家门外烧纸钱。
没有人敢上前慰问他,就连自己家里的人都因为他做的蠢事痛骂了他一顿。
天下着小雪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李鸣臣无意遮挡,一双冻红了的手靠着燃烧的纸钱汲取微弱的温暖。
这时,一人撑着纸伞站在了他面前。
隔着烟雾,李鸣臣浑浑噩噩地烧纸没有抬头。
林无咎让小厮撑着伞上前,他弯下腰贴着李鸣臣的耳朵,“何婉婉性格一向温顺,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决断?”
李鸣臣的手一下子顿在了原地,他混沌的双眼一下子聚了光,他想起婉婉临走时说的话。
“……跟别人勾三搭四到处诋毁我……”
他从未,从未有过二心,也从未将预知镜的事告诉过第四个人。
“是你!!!”
李鸣臣揪住林无咎的领子奋力地怒吼,“是你害得婉婉喝下那杯毒酒!”
旁边的小厮飞快地打掉他的手,将他推到在地,“瞎说什么,我们大少爷可从来没有逼她。”
燃烧的火盆被他打翻在地,腾起的烟灰勾勒出林无咎嘴角的冷笑。
“我可什么都没做,谁让她不识好歹硬是要跟你。兴许是有人对她说了些什么吧。不过那毒药发作很快对不对,西域第一毒师调制而成,无药可解的呢。”
“林无咎!我要杀了你!!”李鸣臣想要爬起来,然而却被林家的下人一巴掌再次打倒在地。
拳脚混着冰冷地雪一下一下落在身上,李鸣臣看着林无咎的背影一双眼睛是滔天的怒火。
谁能动得了权势滔天的林家大公子?就算打碎了牙,也只能忍着往肚子里吞。
后来,宿明城的人再也没见过李家公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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