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2)
一时间众人都是诧异的望着裴彦琛的方向,同时在心中思索裴彦琛今日来俞府的目的,裴彦琛今日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的来俞府。
众人心思各异,面上却是不显。
那厢,裴彦琛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各位夫人和贵女所在的亭子。
裴彦琛一袭玄青色的锦服,身姿挺拔,目光凌厉,透着属于储君的威严和沉稳。
裴彦琛的身后跟着几位出色的青年才俊,钟越舆也在其中。
“见过太子殿下……”
各位夫人和贵女微垂着眼帘,恭恭敬敬给裴彦琛行礼。
感受着不远处裴彦琛的气息,不少未出阁的贵女红了脸蛋。她们能够见过裴彦琛的机会并不多,哪怕她们心悦裴彦琛,也一直没有机会接近裴彦琛,谁料裴彦琛今日会来俞府。
裴彦琛的视线未在亭内的各位夫人和贵女们的身上停留,他的目光落在身姿窈窕的李倚薰的身上。李倚薰一袭艳丽的石榴红色的衣裙,唇若含丹,相貌出尘,哪怕此时亭内站着不少姿容姣好的贵女,她依然是最夺目和耀眼的那一个,让人想要将她呵护在自己的怀里。
裴彦琛的脑海里却浮现那日他夜探她的香闺,她迫不及待与她划清关系时,她也是这般昳丽和美好,差点让他忘记了她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可恶。
李倚薰自然感觉到了裴彦琛的目光。先前她几次拒绝与他相见,那晚他还含着怒气离开了她的屋子,她知道裴彦琛没有那么容易对她消气。
裴彦琛出现后,许清眉的视线就一直落在裴彦琛的身上,关注着裴彦琛的一切。可惜裴彦琛的视线却不是落在她的身上,她真是看不得裴彦琛的眼中只有李倚薰。
等裴彦琛免礼后,许清眉就走到裴彦琛的身边,她指着案几上李倚薰修改的画作,笑说道:“太子殿下来得正是时候,刚才陆妹妹修改了戚姑娘的画作,我们都被陆妹妹修改后的画作惊住了,陆妹妹深藏不露,居然有这么好的画技,听说陆妹妹的丹青还是钟大公子亲自教导的。”
说完,许清眉故意深看了裴彦琛身旁的钟越舆一眼。
李倚薰刚才只说她随钟越舆听过夫子的课,并没有说她的画技是钟越舆指点的。此时许清眉这样说,明显是故意将李倚薰和钟越舆的关系说的暧昧。
而且许清眉可没有冤枉李倚薰,李倚薰还是裴彦琛的妾室时,钟越舆为了李倚薰直接擅闯李倚薰的杏澜院。
许清眉虽然不明白之前钟越舆擅闯李倚薰的院子,裴彦琛为何会放过李倚薰和钟越舆。只是她不相信裴彦琛会一点儿不介意李倚薰和钟越舆的事情。
李倚薰和钟越舆一起在钟府长大,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钟越舆还表现的如此在意李倚薰,谁会相信二人之间的关系纯洁无瑕,没有一点儿男女之情?
听见许清眉的话语,裴彦琛的视线果然落在案几上李倚薰修改的画作上。
戚思茹的眸光闪了闪,主动将那幅画捧到裴彦琛的面前,红着脸说道:“太子殿下,这幅画原本是我画的。”
如今近距离的看着裴彦琛,戚思茹脸红心热,心仿佛要跳出来。
戚思茹在告诉裴彦琛,这幅画也有她的功劳。
刚才围观了一切的夫人和贵女听见戚思茹的话语,眼露嘲讽。
戚思茹刚才还声称李倚薰将她的画修改的太糟蹋,想让李倚薰赔偿她的画。
裴彦琛和几位公子不知道刚才的情形,一时间纷纷观赏戚思茹手上的画作。
其中一位穿着靛蓝色锦服的公子笑说道:“钟兄的丹青已经出神入化,没有想到得钟兄指导的陆大姑娘的画技也这般出色。”
他刚刚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各位夫人和贵女中的李倚薰,这位才被靖安侯府寻回来的陆大姑娘不仅容貌出众,才情更是出乎众人所料的好。
在场的几位公子皆是见过钟越舆的丹青的。钟越舆的丹青远在他们之上,不逊色上了年纪的大师。
穿着靛蓝色锦服的公子刚刚说完,便发现裴彦琛的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一时没弄明白他陈述事实的话语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
裴彦琛的视线再次落在戚思茹手上的画作上。他还从未见李倚薰动笔画过画,准确的说李倚薰的许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她的画技如此出色,是因为有钟越舆的指点吗?
是了,李倚薰和钟越舆认识的时间比他要长许多,钟越舆也比他更了解李倚薰。
“太子殿下觉得这幅画如何?”
戚思茹见裴彦琛俊朗的面容似是不虞,她以为裴彦琛觉得这幅画不堪,她羞涩地抿了下唇,温声说道。
如果裴彦琛亲口说李倚薰修改后的画差劲,哪怕在场的其他人觉得李倚薰修改后的画比她之前的好,众人也只能够认为李倚薰的画技不可,李倚薰是一个空有皮囊的草包。
“画的不错。”裴彦琛看了戚思茹一眼,声音清冷。
裴彦琛虽然仅评价了几个字,可是认识裴彦琛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先前说话的那位公子不解地眨了眨眸。明明裴彦琛也觉得李倚薰修改的这幅画不错,刚才他夸赞李倚薰时,裴彦琛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戚思茹一怔,她垂眸掩下眼眸中的不甘。李倚薰的丹青哪里比得上她?为什么太子殿下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李倚薰修改后的画作好?
“多谢太子殿下夸赞,我在画这幅红梅图时,便觉得哪里怪怪的,幸好陆大姑娘帮我添了几笔,这才完成这幅画。”
戚思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抬眸看向裴彦琛,娇笑说道。
各位夫人和贵女见戚思茹恬不知耻的将这幅画的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先前那个说李倚薰糟蹋了她的画的人不是她,顿时觉得大开眼界。
“戚姑娘这是不准备让我赔偿你的画了?”李倚薰抬眸看向戚思茹,柔声说道。
“什么赔偿画?戚姑娘为何要让陆大姑娘赔偿她的画?”一位不明所以的公子不解问道。
戚思茹的眸光闪了闪。李倚薰竟然在太子殿下和几位公子的面前告她的状。
李倚薰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缓缓说道:“刚才我帮戚姑娘修改她的画,戚姑娘认为我将她的画修改的太糟糕,故想让我赔偿她的画。”
“如果陆大姑娘这还叫修改的糟糕,那我们的那些画作岂不是更拿不出手?”一位直爽的公子脱口而出道。
话落,一位夫人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在场的人皆不是愚笨之人,岂会看不出戚思茹前后矛盾,有意将这幅画的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是想在裴彦琛的面前表现自己?
“技不如人是小事,跳梁小丑般歪曲事实,颠倒黑白却令人生厌。”裴彦琛拿过戚思茹手上的画,面无表情说道。
说到‘颠倒黑白’几个字时,裴彦琛朝人群中的李倚薰看了一眼。论颠倒黑白,冷心冷情,谁能够比得上李倚薰?
戚思茹的脸又青又紫,难堪地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她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她被裴彦琛如此评价,日后哪个有能耐的男子肯迎娶她?
从前那些看在她的家世的份上与她来往的贵女,日后只怕也是躲避着她,和在背地里嘲笑她。
戚思茹的视线落在亭内的夫人,贵女和几位公子的身上。她希望有人能够帮她解围。
只是裴彦琛从小便被纯宣帝当作储君培养,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都无法挑出裴彦琛的不是,对裴彦琛心服口服,谁敢在这个时候帮戚思茹说话?
肃南侯夫人倒是想帮戚思茹说话,只是裴彦琛明显厌烦了戚思茹,她如果在这个时候开口,搞不好裴彦琛会厌烦整个肃南侯府。
“太子殿下,我只是……”
戚思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焦急地向裴彦琛解释道。
只是裴彦琛却没有听戚思茹废话的想法,他将画交给李倚薰,抬脚朝亭外走去。
裴彦琛将画交给李倚薰,大手不经意间触碰到李倚薰的纤细的手指。手指上传来男子熟悉的温度,让人想到往日二人耳鬓厮磨时,男子也十分喜欢把玩她的手指,李倚薰的心漏了一拍。
李倚薰咬了咬樱唇,抬眸看去。裴彦琛已经若无其事地踏出了亭子。
裴彦琛一走,钟越舆和几位公子也随裴彦琛离开了亭子。
离开前,钟越舆眷恋的目光落在李倚薰的身上。那日裴彦琛没有对他手下留情,虽然不会危及他的性命,他却好长时间都下不了床榻。至今他的身上的伤都没有完全痊愈,可是他听说今日李倚薰会来俞府,他还是冒着会让父亲和母亲生气的危险来了。
钟越舆将视线从李倚薰的身上收回来,不舍地离开了亭子。
裴彦琛和几位公子离开后,戚思茹自认为丢了大脸,不敢再在亭子内待下去。她恨恨地将李倚薰的手上的画夺了回来,拉着肃南侯夫人离开了亭子。
“大姑娘好心给她修改画,她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自私地将画占为己有。”身后的初晴看着戚思茹的方向,为李倚薰抱不平道。
李倚薰不在意的笑了笑,她没有将被戚思茹夺走的画放在心上。那幅画有戚思茹的参与,她并不想要。
通过刚才李倚薰帮戚思茹修改她的画,在场的人都看出来李倚薰不仅容貌倾城,才情也是一等一的好,纷纷放下了最开始的偏见,对待李倚薰友好了许多。
李倚薰招来俞府的下人,让下人带她去厢房休息一会儿。
俞府的下人将李倚薰带到供宾客休息的厢房,她推开屋门,恭敬说道:“我们夫人说了,让我们好好伺候大姑娘。大姑娘可以在这里休息,大姑娘如果有什么吩咐,随时告知我们。”
“我知道了。”李倚薰微笑说道。
她的身边有自己的丫鬟,不需要俞府的下人服侍她,李倚薰让俞府的下人离开了。
李倚薰迈过门槛,便看见正对着门的方向摆放着一个一人高的屏风,屏风后面是舒适的床榻,一旁的案几上摆放着供人消遣的书籍。
李倚薰冲初晴说道:“你就在屋外守着,我小憩一会儿。”
初晴恭敬地点了点头。她抬手将屋门合上,站在屋门外。
等初晴出去后,李倚薰走到案几旁,纤纤玉手翻了一下案几上的几本书籍。她拿起一本书籍,朝屏风后面的床榻走去。
李倚薰侧躺在床榻上,白嫩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翻阅着眼前的书籍,纤长的脖颈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姿态随意和优美,却透着不经意间的诱惑。
忽然李倚薰翻书的手一顿,她抬眸对上了裴彦琛威严的凤眼。
李倚薰澄澈的眼眸轻眨,不等她有所动作,裴彦琛俯下身,大手落在李倚薰的下颌上。
此时她和他离得这么近,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属于男子的熟悉的气息。
裴彦琛的另一只大手落在李倚薰的腰间,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李倚薰随身带着的帕子被裴彦琛拿了出来。
裴彦琛将带着女子气息的帕子蒙在李倚薰的眼睛上。
视线被遮掩,李倚薰轻咬樱唇,耳边皆是她和裴彦琛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李倚薰的腰带被裴彦琛解开,衣襟散开,她的身上的衣裳掉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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