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2)
“您是?”
院长妈妈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抱歉,贸然上门,我是时槿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我们之前见过一面。”
“是您呀!您好。”江慕生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居然忘了时槿的院长妈妈,该死该死。
“傻站着干嘛,让院长妈妈进来呀!”时槿双手叉腰,站在江慕生旁边指指点点。
三十几岁的江慕生就会来事多了,把院长妈妈哄得乐呵呵的,就连袁晓虽然不看好两人,也挑不出来江慕生的错处。
看来商场真的很打磨人,让江慕生这个木头都成了圆滑的人。
最后还是院长自己问她可不可以进去坐坐,江慕生才恍然大悟一般让开。
院长走进江慕生的房子,不,应该说江慕生父母的房子,她匆匆打量了两眼。
一个二十出头的独居男人能把房间整理得这么干净整洁,挺不容易的。
出于礼貌,院长除了刚进来的时候,眼睛一直规规矩矩,不到处乱看。
“您坐,我去给……”江慕生把丢在沙发上的书拿着来抱在怀里示意院长坐,想到自己家里没有任何可以招待人的东西,江慕生尴尬的挠头,“对不起,我家里没有来过客人,只有白开水,要不您坐一会儿,我下楼去买。”
院长赶紧叫住着急忙慌换鞋的江慕生。
“不用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说点事,说完了就走,你倒一杯水给我就行。”
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江慕生住的是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从一楼爬到五楼,院长觉得自己一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口也渴得很。
“那行。”江慕生脱掉才穿了一只的球鞋,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给院长。
院长喝了一杯水才觉得缓过来些了。
“别傻站着,这是你家,这么拘束做什么。”
“啊!好。”江慕生红着脸坐下,背挺得笔直,双腿并拢,手规律的放在膝盖上。
时槿挨着院长坐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慕生也太傻了吧。
院长把空掉的水杯放回桌上,江慕生想再给她倒一杯,家里白开水还是很多的,院长压住杯子摇了摇头。
“我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冒昧,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靠什么生活?”
这可太冒昧了,时槿尴尬的掩面,她记得她高中的时候把江慕生的情况都跟院长说了,要是知道院长有一天会找上江慕生,她一定不多嘴。
江慕生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有一些补贴,我父母也留下了一笔钱。”
“只靠这些,生活还是很拮据吧?”院长的视线落在江慕生洗得泛白的衣服和裤子上。
这样的院长妈妈让时槿觉得陌生,她多希望自己现在能阻止她继续问下去,时槿担心的看向江慕生,江慕生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这句话一定伤到了他,果然江慕生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紧紧抿唇,点了一下头。
“不过,我觉得没什么。”
“你喜欢时槿对吗?有多喜欢?”
一个又一个问题直接砸向江慕生,他一辈子唯一在乎的不敢让它们见光的两件事,都被院长拿到了明面上。
“很喜欢。”江慕生回答得很干脆,他已经没了之前的局促,浑身都充满了戒备。
他不知道院长想要做什么。
一切果然都在那个人的预料之中,院长把包里的钥匙和一张纸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江慕生面前。
“你用这把钥匙去这个纸条上的地址去取东西,凭里面的东西你可以得到一笔巨款,让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为北城数一数二的富豪。
我相信凭你的实力,会越做越大的。”
时槿蹲下身体用手去碰桌上的钥匙,之前陆谦就是在院长的办公室里搜钥匙,难道就是这把?
只可惜她碰不到任何实体。
她抬头看向江慕生,原来江慕生的创业基金是这么来的,听起来确实是一笔巨款。
无功不受禄,江慕生没有接钥匙。
“这些钱是谁的?又为什么要给我?”
他听时槿提过,院长的老家是农村的,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她不可能有这么一笔巨款。
“这是时槿的妈妈留给时槿的,你还不知道吧,时槿的妈妈是时玫,陆氏的前身是北时,北时曾经的掌权人就是时玫。
当初时玫算到陆谦会迫害时槿,她生产前就找到了我,跟我说了很多离谱的事情,还说她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就会死,让我一定要在她死之前把孩子偷出来。
还留下了这把钥匙和纸条,让我以后交给一个叫江慕生的人,她说你是时槿的初恋,你们高三的时候就会相恋,你会一直爱她。
她让我交代你,这笔钱不属于你,以后你用这笔钱赚的每一分钱都属于时槿,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如果你不收下这笔钱,这笔钱就会落在陆家人的手中,她不希望有人抢走她女儿的东西,这个请求很自私,希望你能体谅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
她还说,她的苦心你迟早会懂的。”
现在说出这些事,院长的心跳还是不可抑制的加快,这太不可思议了,时玫预料了所有的事情。
时槿和江慕生同样感到很震惊。
要么院长在撒谎,要么时玫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样做了一个梦或者通过其他的方式,知道了这是一个小说的世界。
真相慢慢浮出水面,时槿有点接受无能,她以为自己一人在孤军奋战,其实她素未谋面的母亲、“渣男”前任、甚至是看起来与世无争的院长都在帮她。
在很早以前就替她铺好了路。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穿越回去了,还是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可是无论是哪种情况,自己都死了。
这么多人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院长走后,江慕生和他看不见的时槿沉默的在客厅坐了许久。
从白天到黑夜,屋子里的光线慢慢变得昏暗,时槿只能看到江慕生一个大概的轮廓。
听着他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好好利用这笔钱,要怎么才能规避掉那些未知的危险。
他甚至都没有思考为什么时玫可以未卜先知,他满心满眼,只有时槿。
时槿站起来进了客房,这些天她晚上都住在这里,她用捂住自手己的耳朵。
江慕生的心声她一句都不想再听了,她恨不得告诉江慕生,不要再做徒劳的努力了!她是注定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