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退场时分（2/2）
彗星科技、诛邪、网站三方管理层都是大吃一惊，他们竟然让间谍混进来了！
人刚走，一溜儿的道歉信就发到了余娴娴这里，严格反思了自己的错误。
余娴娴倒是无所谓，这些还是她放进来的，他们多这样一份经验也挺好。可惜下面的下手一个个愧疚的不行。
她叹息一声，对不住了，之后还有更刺激的等着你们呢。
“他们这段时间都查探了什么信息？”她装作同样十分生气的模样问道。
下属将相关目录发了过来，余娴娴顿时嗓音都变了，“竟然让他们接触了这个！”
“老板？”下属一愣，他倒是没看出来很大问题。
难道有什么重要情报被窃取了？
“我回去尽快再筛查一遍！”他立刻承诺道。
余娴娴这边的反应还是有些奇怪，她高声喝止，“不用！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不用再查了。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要再犯。”
等下属摸不着头脑的挂掉通讯，余娴娴又立刻用朱莉安娜的身份预定了宁城中心一间餐厅，邀请悄悄告诉你和卞亦两人吃饭。
她看了看越发临近的日期，原本想订个茶室，最后还是换成了高档餐厅——得吃好点。
会面那天，精神力注入，三个马甲共同见面的，但是隔音道具也放了，其他人只能通过餐厅知道他们三个来吃饭，却无法知道具体交谈了什么。
没出余娴娴意料，跑路的三支小队玩家都找准机会来偷听了，他们觉得这三人见面，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他们是要见那个真正幕后黑手的！
其实余娴娴只是让三个马甲来共同吃吃喝喝一顿，但营造出之前超管中心去他们地盘上抓人带来的震动。
吃饭后，那些人理所当然也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信息，但是难得碰上，他们立刻开始跟踪。
余娴娴也就真的让三个马甲各回各的地方，
她一向把余娴娴这个马甲和另外三个割裂的非常开，几乎没有交集。但是这三个马甲却开始偶尔透露出来点东西，让跟在后面的玩家时不时能捡到点作为证据的线索。
比如朱莉安娜刚回到大别墅，走进卧室后身体骤然倒下，鼻尖丧失呼吸，让后面一直隐身跟着的玩家刚好大喜过望地录了一段视频。
再比如卞亦回到公司总部的科研大楼后，手指在一个高端科技上面点了点，刚好和朱莉安娜倒下的时间一样。
还有悄悄告诉你走着走着就散成烟雾没了，简直不像是活人。
他们收集到一些证据后，忍不住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哪怕他们在其他世界有过各种经历，看到这个情况也还是会震惊。三个人，竟然真的是一个人，他们被同一个人操控着！
这个人被他们最后锁定在了卞亦身上——他是唯一一个既没有消失也没有倒下的。
至于会不会他们三人背后还有一个人，这些玩家暂时没有考虑过。
余娴娴的证据已经刻意将他们引到了这条路来，而且要真是那样，得自身多厉害才行？真有那么厉害，何必一直隐藏起来！而且他们前仆后继地去找猎狐小队留下的情报，也抠出来一点刚好验证这些。
他们终于有了证据，开始着手揭露的情况。
原本他们也是打算报给超管中心的，但是队伍里的智者立刻阻止了他们：
“我们不能那样做。之前猎狐小队就混进了超管中心，但最后他们都被宁城办事处抓了，里面的人能不知道情况？他们把我们都供了出来，肯定也试过告知对方情报进行合作。但他们都失败了，里面必然有诈！”
要么是有人和这个卞亦一伙儿，拦截了情报还对他们展开追捕，要么是他们根本就和这个人一伙！
但他们要真是一伙儿的，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做了那么多副本任务，几支小队都非常习惯游戏平衡的两方立场。
他们同样不会相信这个事实，宁愿相信其实是卞亦在里面有足以通天的关系。
不能直接从上面下手，那他们只能考虑由下至上这条路了。
直接在大众视野中揭穿真面目，让所有人认识到这个幕后之人的险恶用心！
这三队外来玩家艰难开展起任务来。
他们现在一边要躲超管中心的通缉，一边要揭穿这个所谓幕后黑手的真面目。
但他们倒也算是挺有能力，先是借近日的签约仪式有诸多不好过分搜查的大使来到这边，隐藏了踪迹。
然后又联系上了巴顿等人，透露出这个惊世骇人的消息，要求那边协助。
同时也炮制了几起案子栽赃到诛邪、彗星科技和悄悄告诉你网站上。
案子到底不是真的，也不难解决，可是在解决过程中，这上引起了一些调侃似的讨论。
“朱莉安娜和悄悄告诉你的关系果然很好哎！”
“早年不听说大佬另有喜欢的人吗？”
“大佬分明是四处留情啦，郁灵之前不也表达过好感。”
余娴娴一直旁观这些人的动作，看他们运作到自己这块儿了，自己都没忍住冲进去吃了口瓜。
原来之前有人喊她其实是那个意思吗？
她都没看出来！
调侃本来应该很快过去，可是巴顿那边的人立刻又顶上了。
得到消息后，巴顿实在是没有忍住，联系了一圈其他不甘心的人，他们都决定要抓住这个最后的机会！
不然等最后一点磋商结束，协议签完，仪式完成，一切就都成定局了。
他们就配合着开始声势浩大地揭露【悄悄告诉你】的野心。
这里其实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困难，因为卞亦一向是毒舌但正义的形象，朱莉安娜是不择手段但还是帮了很多人，悄悄告诉你就更没有什么特别令人诟病的地方，只是特别神秘，好像有很多秘密。
即使是来做任务的三个外来玩家小队也没想到，这类幕后黑手不都应该是坏事干绝了吗？怎么这会儿他们最需要证据的地方反而找不到了！
但他们很快用共同的信念确定了：他一定是试图利用这种幕后的方式，攥取星盟成立的胜利果实。
至于他是怎么办的……系统！
他一定是系统的走狗。
这是巴顿提出来的：“卞亦和朱莉安娜的能力还说得过去，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悄悄告诉你能拿出那些道具和能力很奇怪吗？他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
游戏大规模扩散前，了解情况的人少，大家觉得是不是什么特殊能力。可是三年过去，系统商店里面看了一遍，没有。各类副本中也逛了一遍，也没有。
那就只可能是系统给的了。
“他说不定就是系统埋下的人，专门等着人类自以为越来越强大，能摆脱系统的时候，忽然给我们狠狠来一刀！”巴顿冷笑着推测道、
三支外来玩家小队面色古怪，但最后点了点头。
反正这个世界是机械系统，这个理由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正在观看这一切的l监控着他们的交谈，数据流还在滋啦滋啦响。
它没想过自己这个数据竟然也会有得焦虑症的一天，分明看着十分顺利，可为什么就觉得有点不对呢？
计划如巴顿定下的那样顺利，他那边的人虽然少，但留在这会儿还不肯倒戈的基本上都是还有一定势力的顽固派，很快顺着之前话题的热度吵了起来。
“终于有人敢说了，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哎，凭什么就他有这个能力？”
“说起来他们三个联合算不算垄断啊？超越者相关现在做的最大的就是这几家，偏偏他们关系还那么好，我都担心以后了……他们要是搞点封杀那岂不是活都活不下去了？”
“什么关系好啊，没有人知道朱莉安娜和悄悄告诉你是一个人吗？”
“？？？上面在胡说什么，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嗤，截图在这里，自己看。一上来就为朋友的事业两肋插刀，反正我是不相信的。可别拿性别来说话了，现在想变性还不容易？况且有类似傀儡师能力的谁家里没有多几个身体啊！”
“啊，你们怎么都在说朱莉安娜和悄悄告诉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记得分明是卞亦和朱莉安娜是一个人啊！
你们看这个gif，这里，我处理了一下，那个淡化的虚影就是卞亦。根据当时在场玩家的事后采访，他们的朋友关系是直接从这一次才出现。
要是关系那么好，怎么之前没有提过，没见过？到现在都说不出来是那一回认识的。要说关系不好，这可是朱莉安娜第一次带人不是接单了而是去救朋友哎！”
“这是可以说的吗？
其实我家是开保洁公司的，为了避免打扫时东西失踪产生财务纠纷，员工身上都配有摄像，会实时上传到公司这边。前两周我们接到了朱莉安娜那边打扫的订单，不小心录到了这个：倒地不起gif……（本条消息已撤回）”
……
不断有新的疑点被提出，然后又有新的证据被发出来。哪怕是没什么问题的人在这样放大镜下都能抠出来点问题，更不用说这回是真的有实际证据能证明他们三人有问题。
超管中心检测到了这些，立刻处理掉一些浑水摸鱼的账号。
可是言论立刻又据此变为：“看来这个人和上面也有关系！！！都有堵嘴的了！”
“当事人为什么不正面回应一下？”
“正经人谁这么见不得人？我要求严查，他背后肯定有问题！”
“再不处理我们就要完了！他显然和系统有关系，正在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们！”
超管中心抓背后的人抓得焦头烂额，很多人被情绪裹挟进去，而这些证据也是层层放出，刚解释了一部分，又有新的冒出来了。
他们上面没有护着让对方干一下狗屁倒灶的事儿，这个能解释，可是这三人疑似有关系是同一人的他们就解释不了了，公关那边恨不得立刻联系悄悄告诉你问一下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但这位大佬就是一直没有回应，这让他们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联想到这会儿唯一能想起来的情况：这难道是……默认了？
可外面都已经把同一个人妖魔化成什么样子了，这会儿默认也不是个事儿啊！
但无论舆论上怎么说，还是有一个需要大佬正式出场的场合，之后的星盟成立签约仪式。
巴顿和剩下那些外来玩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可以站出来解释，但是大概率是解释不清楚的，必定遭到唾弃。你也可以不站出来解释，但是这个场合总不能不出席吧？
各个国家地区的人来到这边一个多月，都在磋商洽谈协议的一些细节。好不容易敲定了，马上真的要签了，重要人物都受到邀请，这个时候不去岂不是自己先心虚了！
这个世界有超越者游戏和系统，外来玩家们当然也有，他们作为高级玩家更是和系统之间还能交流，具备一定特权。
他们也和系统l商量好了，到时候提供一个l出场的机会，彻底坐实这个幕后黑手的阴谋。
那一天来得很快。余娴娴三个马甲都各自装扮好，分别从不同地方出发。
至于本体，就只是简简单单地在不是很靠内的地方观礼了
仪式即将开始，众人陆陆续续进场，有记者在外面就开始采访了。
当镜头扫过悄悄告诉你时，无数观众们炸了一道，“他真的来了！”、“他竟然还敢来？”、“怎么还没有抓起来？”
三个马甲不是这场仪式的主角，现场很多记者本应该避让开，重点关注另一块。但是巴顿出手就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或者说，他们的目的本就是推迟一下这个仪式。
很快直接有人过来问，“请问你和系统是否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个被拦住的马甲是悄悄告诉你，男人咧嘴一笑，洒脱地回答，“是。”
系统拿我没办法只能被我薅羊毛的关系。
好多原本想要骂那个记者的观众顿时都惊呆了，他怎么直接回答了？
旁边一些路过的知名人士注意到这边状况，都忍不住停下脚步。
那人也是一愣，刚好后面的卞亦和朱莉安娜也进场了，他又接着问，“你们三人，实际上是一个人吗？”
“对。”
这回，是三个人异口同声了。
记者再次被震惊到，其实他都做好很不顺利的准备了！
巴顿和那几个玩家就在不远处看着，分明比他们计划的还要顺利，安保拦住了几分钟，该问的问题问了，回答也是他们期望的回答。
可就是这么顺利，反而让他们觉得不对劲儿！
“你为什么敢当众承认？你这样做是否如同网上很多人猜测的那样有不怀好意的想法？你是不是妄图颠覆星盟……”这个记者怕很快会有人来赶走他，像是连珠炮般把剩下问题一口气问了出来，同时做起了手势，示意巴顿那边赶快行动。
巴顿知道自己出场的时机到了，带着那几人快步往这边走来，摩拳擦掌，强势地撞入镜头！
“现在应该是全球大部分人都在观看这个节目吧？”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当然。”巴顿下意识回答道。所有人都已经成为玩家，几乎所有玩家都会关注这边的情况，这就是全球收视率所能达到最高的节目了。
不过回答完了巴顿就觉得不对，他看向这三人，“你刻意隐瞒身份，创立这些公司，形成垄断地位，今天更是毫不掩饰地过来，是觉得我们没办法吗？你和系统勾结的证据，我们已经拿到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让自己的气势瞬间泄出，另一只手已经时刻准备挥下，让那几个玩家放出和系统有关的决定性证据，然后将这个人当场逮捕！
但他不知道，这一刻也是余娴娴等了很久的。整整一个多月啊，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不是等没被抓住的那几个外来玩家出现，而是等到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作为退场的舞台。
这一刻，余娴娴将所有精神力都注入到了前方这几个马甲处。
她的本体软软倒下，被易皓扶着，乍一看看不出来丝毫问题。
只有这边，镜头前方，在巴顿身侧：
不远处是发现情况不对的现场安保和巴顿的人形成对峙，道具与能力斑斓的光芒闪烁。
中间是已经进场的一些各界名流，得体的衣着与严肃的面容也遮挡不住那瞬间泄露的好奇，一个个面容都转向这边。
被所有人关注的内圈，是自以为捏住了把柄，丝毫不知道自己也是被利用了的巴顿，高高地站着，身体前倾，脸颊两侧的肉都崩住了，双目显露出难得的畅快。
这个华丽的舞台上，白炽灯投下明亮炫目的顶光，恰到好处地将两人覆盖。
随着巴顿的那个手势，系统l从后面跃出，那是一个硕大的白色光团，人们的肉眼难以看见，但奇异的感觉还是让他们目光跟着扫动。
接下来，l将会直面这个女人，先解决掉马甲，然后彻底抹消她本人——它到底是系统，也受到规则束缚，如果不是这回借口是“证据”，根本不能这样出来。
但就在它跃至巴顿身前的那一刻。
高大洒脱的男人，气质高雅狂野的女人，还有靠后带着金丝框眼镜的毒舌男人，三个人的身影就当着这个镜头如同沙塑一般，瞬间虚化，无数细小颗粒飘飘扬扬地飞了出来。
这些“沙子”是往前飞的，兜头砸在l身上，一股磅礴的精神力同时也显现出来，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瞥，l无法被众人看见的身形也骤然显露出来。
不用更多解释，只要看见它，脑海中瞬间就只剩下系统这个概念。
在镜头下，所有人更是看见他从巴顿那边跃出的轨迹。
他们的眼神瞬间诧异，全都再次将目光凝望向巴顿，和他身后。
那个光团倏地散开一些，一股难言的惊恐笼罩了它。
系统这种数据流本应该没有实体。骤然凝结出这种实体，对它来说就像是脱离了数据的保护，在一个危险的世界裸|奔，任何人都有可能伤害到它！
更可怕的是它面前的精神体。
它能感受到，它是被对方强制变成这样的，那个精神体的品质要更高，完完全全高于这个世界，几乎可以和制作它的人媲美，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怪不得……
l的数据流中只来得及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
怪不得它的小弟在它手上毫无办法，只能勉强锁住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权限。
它也不该出来的，不然，不，不——！
l的数据流已经不受它自己控制了。它看见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喊出了原本的计划，一副洋洋得意的高傲模样。又看着自己猛然往前一冲，将对方的三具身体彻底打散。
接近着，似乎是对方“遗言”的话语在空中回旋，“我一直等着，就是为了这一刻，即使献祭上我的所有，我也要将你驱逐出去！”
l看见自己嚣张地打碎了对方用一小片逸散精神力糊弄出来的那个发光可视精神体，但是自己也在对方临死前一击之下骤然尖叫出声！
它身上的压制解除了，现在也是真的尖叫了，错乱的数据流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那是一道道枷锁。
【投放实验关闭。】
【投放功能被破坏。】
【d312号副本权限转交。】
【d312号低级系统权限转交。】
……
伴随着一声声关闭，外来玩家瞬间被逐出这个世界，从巴顿身后消失。巴顿看着这一幕弄假成真，哆嗦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战栗，上下牙齿打磕，眼中的自信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尽的慌乱。
以庞大的、看不见的精神体存在于旁边的余娴娴，这会儿则是心满意足地拨动着自己刚刚抢过来的权限。
下一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这样变化的众人脑海中再次嗡了一声！
【亲爱的玩家，超越者游戏规则变更……】
听到这里，所有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悄悄告诉你牺牲了自己，是为了帮他们摆脱系统越发严苛的控制！
他也许和系统是有关系，却绝非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帮助系统来压迫他们，要毁灭这个世界，而是相反的、做了一个牺牲自己的卧底！
但是他们都做了什么啊！
这个现实像是一记重锤，将他们瞬间砸懵了。
好些具有治疗技能的玩家猛然冲上去，不顾身上原本严肃的装扮，不顾还在直播的镜头，他们竭力挽留已经变成光点、沙子的躯壳，试图寻找一点残留的精神力，试图留住那个灵魂。
但是太晚了。
最后的一小捧光点悄然消失在空气中，任由他们哪怕是把空气又过滤了一遍，把所有的地方都翻开搜寻查找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任何残留痕迹。
“……他消失了。”一个具有精神瞄准能力的玩家面色苍白地站在前方，身体微微摇晃，低声说道。
“他为我们牺牲了。”又有一人这样说着，精神恍惚。
“不，我不信……”还有人立刻打开了悄悄告诉你的那个网站，试图在上面呼唤。
但是那个可以联系到他的按钮也变成了灰白色，无法按下去。
原本还有诸多商品的交易区，也挂上了一个即将告罄、补货时间未知的红色感叹号。
无论原本在做什么，这一刻，镜头前的全世界都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