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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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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泾亲自带领队伍,在十一点一刻的时候,秘密降落在丛林宽阔地带。

第一个被控制的是精神病院。

徐瑟川带着小朋友,连忙赶来和父亲会和,并再次讲述了地图路线和地下工厂的环境。

支援的队伍很快就会前去解救里面的被困人员。

但至少此时此刻,徐泾并没有赶到。

乔云稚最后还是抵达了中枢区域。

她咬牙,只靠着指尖抓住的那一个边角,整个人使劲翻了上去。

戴荷狡诈又卑劣的攻心术,并没有打垮乔云稚。

“杀死我姐姐的凶手,是你!”

乔云稚在戴荷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像一只失控的兽,带着熊熊仇恨的火焰,扑了过去。

“你想要动摇我!不可能!作为真正害死我姐姐的凶手,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对了,就是这样,乔云稚,你说得对!

庄藤振奋地望着乔云稚,乔云稚没有让她失望!没有被戴荷区区只言片语迷惑了心智,没有在不该自责的时候自责!

要是这放在从前的乔云稚身上,她一定一蹶不振,因失去斗志而万劫不复。

可今天她没有,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

乔云稚果真长大了。

戴荷被乔云稚压制在地面,因计划未能得逞而愤怒发疯。

乔云稚死死地用膝盖抵着戴荷,戴荷亦抓着刀要割破乔云稚的喉咙,两人在地面厮杀,谁也不能彻底占据上风。

就看谁掉以轻心,露出马脚。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的!你不相信南姝,不相信你姐姐,所以你听了南芮绮的话,去打了电话!然后我们就找到了乔阳绘!你知道我们怎么折磨她的吗!”

乔云稚非但没有懈怠,力气反而更大,悲愤之下,额角青筋爆突。

“评判我有没有罪,有多少罪,是我姐姐,是南姝,跟你戴荷有什么关系!我的罪自然要赎,但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乔云稚上去的第一件事情就停掉了潜艇出舱。

现在肯定是没有办法再操作潜艇让它回去。

庄藤找了一块铁板,然后用大箱子抵住一头,自己慢慢地从铁板上爬了过去。

庄藤一上去,就跑去把潜艇的启动装置全部砸了。

戴荷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庄藤切断了她所有的生路,毁灭了她所有的心血!

戴荷终于失控暴怒,眼睛血红一片,好像要把乔云稚吃掉。

“要死一起死吧!”

她豁出去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掀翻了乔云稚。

戴荷疾冲向对面的机器,那里是她最后的机关。

是一条死路。

既然如此,那么都被炸飞好了!

庄藤看到了戴荷的行为,转动了旁边的一杆·枪,在戴荷伸手要按下的时候,顷刻间,子弹把她整个手掌漩飞了。

戴荷疼得瞬间倒地,惨叫连连。

庄藤将武器回正,慢悠悠地要走过去,突然之间,脖子被什么缠住。

持着胶带的人将庄藤往后一拖,庄藤的后背就抵到了中间的支撑柱上。

南芮绮两只手合力攥着胶带,向反方向用力挪着步子。

“南姝,想不到吧,你最后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乔云稚挂在斜下方的踏板上,拼命地要往上爬,同时大力用脚蹬着死抓着她不放的戴荷。

戴荷分明已经失去了一个手掌,可她吃了某种药片后,就突然像没了知觉那般,更凶猛地袭击乔云稚。

乔云稚失算一刻,被戴荷差点拖到海里。

潜艇架在海上,海风在脚底往来怒号,风力强大到仿佛人都要被吹走了。

乔云稚望着上面,庄藤背靠在柱子上无力脱身,韧性十足的胶带勒住她纤细的脖子。

南芮绮小人得志的笑声一波一波地传来。

“你们全都不要我,全都拿我当垃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们都很聪明,可聪明有用么,等你们一个个都死了,天神就是我的了!”

“天神本来就该是我的,我是贺重锦的女儿,他的东西,就应该是我的!”

不过是个捡漏的,还挺骄傲。

南芮绮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却在她畅快大笑的时候,听到了另一个笑声盖过了自己。

南芮绮下意识就恐慌了起来,全身止不住地哆嗦。

就是这种笑声!从她十七岁开始就每天折磨着她,在监狱六年了每天都要被吓醒!

这是南姝的声音,从前南姝总是一边用这种声音笑着,一边踩着她,欺负她,就像猫逗着耗子,游刃有余地戏弄她,而她根本无计可施。

可是这个时候了,南姝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南芮绮确定手上的胶带,刚才准确地勒住了南姝的脖子!

如今她又看了胶带一眼,再次肯定。

南芮绮终归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感觉不出来胶带是否真的缠到了肉。

庄藤气定神闲地仰望夜空,没有任何疼痛与窒息中的恐惧,甚至觉得今夜的星星很好看。

“南芮绮,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庄藤摸了摸自己一点痕迹也没有的脖子。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个透明的保护罩,全数对抗着胶带的力量。

“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以最惨烈的方式,不得超生。”

南芮绮后背一僵,如坠冰窖,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千仰山的悬崖边,南姝在她耳边低语,如恶鬼的宣判。

南芮绮抖成了筛子,在恐惧中撕心裂肺地哀嚎,手上的力道失控,破釜沉舟地拉拽,自己的手都被勒得乌红。

可随之而来的,是那根柱子轰然倒塌。

正好就压在了南芮绮的身上。

她感觉自己的脊柱都被压断了。

南芮绮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不甘心地要从柱子下面爬出来。

她努力要搬动那柱子,未曾料到,头顶一个管子落了下来。

原来那管子,从前是被柱子支撑在天花板上的,如今柱子倒了,管道也就掉落了下来。

尚且还不知道这管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便见那管道里面突然出现一股极大的吸力,一下子就咬住了南芮绮的腿。

南芮绮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整个下·身都腾空了,眼看着那吸力就要将她从柱子下面给抽出来,然后吸进去。

南姝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踩住了南芮绮努力抓地的手。

她俯下身去,美艳的脸上,是极为甜蜜的笑。

“正如你所说,天神是你的了。”

庄藤用下巴指了下前面的大水罐,里面培育的全是天神,而这根管子,就通往那个容器。

南芮绮之前没有来过工厂,今天是出狱第一次进来,哪里知道这些。

她苍白的脸颊因恐惧而扭曲,好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不要!我不要进去!我不要当试验品!我不要烂在里面!”

南芮绮的泪水奔涌而出。

似乎是忘了自己也曾阴暗地为南姝注射天神,将南姝变成了试验品,如今她仍然恬不知耻地抓着庄藤的脚,可怜地求饶,“救救我南姝,救救我,你最好了!”

庄藤右脚一挪,把南芮绮的另一只手也踩住了,感觉特别好玩一样,她满脸都是单纯的开心。

南芮绮胸膛抽噎不停,涕泗横流的脸颊仰着,惊恐地看着南姝的表情。

这是个疯子,是个疯子,没有任何情感和同情心的疯子!

南姝不会救她的,求她没用,求她没用!

南芮绮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心中烧起呕血般的愤怒。

“你凭什么这样鄙视我!你明明跟我一样都不是好人!凭什么我要被惩罚,你却受人喜爱!你所做也不是为了正义,你就是自私地想要报仇!想要欺负我毁灭我!让我痛苦,你就开心了!”

庄藤叹了一口气,“我的确没想过要当好人,但自从看到你当了坏人,我才知道坏人原来这么恶心,当起来还这么容易,我突然就不想当坏人了。”

“也许当个好人,会更难一点。”

“我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情。”

庄藤说完,将那柱子轻巧地踢开,拉着飞起来的南芮绮的手,平静地望着悲鸣连连的南芮绮,向她作最后的道别。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才是这个世界的神哦。”

南芮绮还没有理解庄藤这句话的意思,就被送进了天神裴瑜器皿中。

整个人泡在水中,顷刻间全身出现诡异的红斑,变得没了人样。

午夜前十分钟,也就是十一点五十分,特警人员来到了中枢。

逮捕了戴荷,也抓住了那些准备潜逃的核心研究人员。

乔云稚查看了庄藤身上的伤痕,确认她没有事后,一把抱着庄藤哇哇大哭。

徐瑟川过来分开她,“你松手,你快把庄小姐勒得呼吸不了了。”

乔云稚顿时就松了手,然后人也昏了。

疲惫过度,睡着了。

徐瑟川难为情地对庄藤笑了笑,“我带她下去休息。”

要起身时,徐瑟川看到了背后来人,示意庄藤看后面。

庄藤转头,看到了傅惊野。

他搀着包扎了伤口的傅时暮,缓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坐着的庄藤。

“小书。”

庄藤呆呆地看了傅惊野几秒。

然后起身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庄藤没有让傅惊野看见她的表情,将脸牢牢地埋在他的胸膛,一副要闷死自己的样子。

呼吸已经乱掉了,有细小的抽泣。

那时庄藤是真的以为,傅惊野再也回不来了。

乔云稚都哭了她却没有哭,是因为心中有莫大的仇恨。

可现在。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庄藤终于明白了一些,在奶茶店的时候,傅惊野与她重逢后,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傅惊野怜爱地摸了摸庄藤的发顶,然后无奈地跟傅时暮对视了一眼。

“她就黏我,没办法。”

傅时暮:“……”被凡了一脸。

警方还在现场进行最后的调查取证工作。

庄藤和傅惊野还有乔云稚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待,再加上傅时暮也需要救治,于是与徐泾一同连夜坐飞机回到了潼城。

下飞机的那一刻,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

庄藤一下飞机,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人。

东方瑛,项乌茵,南音,柳涧,阿庚,还有站得很远,不敢来到她面前的孟筱枝和南裕森。

庄藤的身后,站着刚陪着她厮杀了一夜的傅惊野和乔云稚,还有被解救出来的傅时暮。

从前的人,都来到了庄藤的面前。

一个也没少,包括已经成为了庄藤的南姝。

这场仗,零伤亡,他们彻底地赢了。

风带着热气,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

郊区漫山遍野的紫色大飞燕,繁茂可爱,欣欣向荣。

玲珑的花朵簇拥着一同向上而生,如同这一次的他们,谁也没有缺席。

庄藤面朝风的来向,云顶的朝霞淋了她满身。

她感到了史无前例的轻松。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解脱。

这一刻的心情,让庄藤坦然承认了“曾经”这个词之于她如影随形的羁绊。

放不下,放得下,都不再重要了。

母亲回来了,她也有了新的生命,上天给了庄藤身为南姝时没有的一切。

允她真正张开了羽翼,前往任何一个远方。

站在庄藤身后人们,亦然。

他们早已不是当年那一群天真烂漫、任人欺骗的学生,磋磨六年,各自都成为了出色的大人。时过境迁,他们伤痕累累,终于来到了魂牵梦萦的那个人的身后,给她一份力量,让在她在面对风雨劫难的时候,不再只是孤单一人。

跨越了六年漫长的磨砺和沉痛,苦尝过去日日镂心刻骨的遗恨嗟悔,真正地意义上地走近她,与她同享一片霞光。

带给了几代人的苦难,在此时尘埃落定。

缠绕在一起荒谬的命运,也回到了各自的正轨。

正如大飞燕的花语,自由与正义。

往事可嗅余香,未来可共华光。

平昔春雪瘦,他朝可试新茶。

=

傍晚的时候,徐泾接到了留在案发现场处理证据的徐瑟川来电。

据他所说,在潜艇舱的深处,发现了贺重锦。

“有生命体征器,还有导管输液瓶什么的。法医说他的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之前是个植物人,全靠氧气供给,但我们进去的时候,氧气罩脱落了。”

徐泾:“死了?”

徐瑟川:“嗯,是的。从仪器分析来看,他醒来过。不排除醒来后尝试起身,却意外弄掉了氧气罩的情况。”

徐泾并没有觉得有何遗憾,贺重锦在他的心目中,早就死了。

天神研究会如今已经被一网打尽,贺重锦二十二年没有掌管会中事务,早就不是研究会领袖了,就算他活着对警方也无用。

戴荷才是最关键的人。

而且,这个人也该死了。

徐泾挂断了电话,继续回到了工作当中。

海风生起,明河翻雪,形单影只的铁皮制物在大风中摇晃哀鸣。

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仪器在震荡中落进了海里。

它生前曾是一只电子眼,亲眼目睹一个美丽的女子施施然走入舱内,低温器皿中的男人睁开眼望着她,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她。

男人毫无岁月痕迹的眼眸弯起,写满慈爱的欢喜。

看到自己养的小蝎子如今长大了,甚感时间造物之力不可思议。

约莫二十二年前,他进入漫长而孤独的旅程,如今浮上那恐怖洋流,再见天日,睁眼看到的第一人,竟也是闭眼见到的最后一人。

山河已秋,她亦望着他笑。

女子素月般的眸子漫若浮光,不着痕迹地拔掉了他的氧气管。

在他让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她背后,企图与她同归于尽之时……

“我来遵守承诺,当你女儿了。”

《尽孝了》

电子眼泡进海中,连同那段影像,以及这数不清的恩怨,一同销毁散尽,坠入深不见底的海沟。

城市繁华迷人眼,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背着书包十分震惊地望着四周的景象,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在经历过几番周折后,她找到了庄藤所在的小区。

刚一进巷道,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庄藤。

“妈妈!”

她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就朝庄藤跑了过去。

在场五人,包括庄藤,都是花了好些时候才确认她叫的是谁。

敖宜镜的奶奶本来是带着敖宜镜来认错的,敖宜镜也的确是后悔了,想来复合。

所以就堵住了下楼外出吃大餐的庄藤和庄佳玲。

庄藤冷漠地拉着庄佳玲就要绕道走,敖宜镜和他奶奶却不依不饶。

来接她们的傅惊野车开到了附近,见迟迟没人来,就忍不住亲自来找了。

敖宜镜看到傅惊野是怂了,但他奶奶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就是不愿意放开庄藤这个“会照顾人”的孙媳妇。

就在这个时候,小姑娘喊着妈妈就过来了。

敖宜镜当即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指着小女孩,“怎么回事!”

没等庄藤回答,小姑娘就一把抱住了庄藤,”她是我妈妈!”

然后指向傅惊野:“这是我爸爸!”

继而极度嚣张地仰着头质问敖宜镜,“你是谁?”

敖宜镜脸都绿了,吞吞吐吐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无意中瞥了一眼傅惊野,只见他正眯着眼,一派气定神闲。

男人与男人之间,有着微妙的默契。

敖宜镜瞬间就明白了。

这么多年原是他错付了!庄藤原来对他好,根本就是想拿他当接盘的工具!!!现在孩子爸回来了,就不要他了!!!

哼,大猪蹄子!

敖宜镜的奶奶见庄藤和旁边这个男人都没否认,又惊又怒,完全想不到软弱的庄藤会有这出息:“结果你早就绿了我们!?”

“难道我们宜镜不比这个人优秀么!”

“不比他长得好看么!”

“不比他学历高前途光明吗!你要背叛我们这么优秀的宜镜!?”

敖宜镜仿佛在此刻身中数刀。

奶奶你不要再说了……

此时此刻,敖宜镜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荧光,都能照亮整个昏暗的楼道。

而在这个事件中,还有一个人大受震撼。

庄佳玲往后退,又往后退,扶住墙才堪堪站稳。

才三天不见,她连孙女都有了???

合着女儿待在房间里三天不出来,是在造人?

不对不对,她在说什么糊涂话。

显然,庄佳玲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庄藤此时此刻只有一种感受:就很离谱。

今夜,傅惊野打算让傅时暮正式认识一下庄藤。

但原本四个人的饭局,如今多了一个没打招呼就蹦出来的小朋友。

傅惊野和庄藤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但她的来历已经被调查清楚了。

六年前,乔阳绘死亡的消息传入潼城,乔家连夜飞往了国外认领尸体。

可当时乔阳绘还没有死。

所以,这具用来冒充乔阳绘的尸体,便是这个小朋友的妈妈,丰玉芝。

贺重锦不省人事后,天神研究会人事斗争十分汹涌,作为贺重锦最信任的两个帮手,乔阳绘和戴荷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而丰玉芝是乔阳绘的支持者,戴荷早就看不惯她,所以趁着乔阳绘不在削掉她的羽翼,第一个害死的就是丰玉芝,

丰兰芝死的时候,孩子才刚刚出生。

婴儿落到了戴荷手中,被戴荷带到北方,扔给一个农家。

这些年,小姑娘的处境一直很不好,生活在充满恶意的楚门世界中,老师和同学甚至是父母,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欺负她,而这些都是研究会有目的的迫害。

他们刻意给她制造苦难,想要将她变成仇恨的怪物。

她的一切几乎都在研究会的控制中。

简直就是南姝和乔阳绘的翻版。

看来戴荷深得贺重锦真传,都爱养蝎子。

聪明的小姑娘显然发现了自己身边的奇怪,所以她才想要逃脱这里,急切地想给自己找一对父母,她特别想有一个普通而温暖的家庭。

在地下工厂时,庄藤在她喊自己妈妈的时候没有动怒,也正是因为觉得她跟自己实在太像了。

傅惊野把菜单递给小朋友看,“吃麻薯吗?”

小朋友全然没有半点刚才的嚣张,乖巧点头的样子像一只小白兔,生怕傅惊野不要她,讨好地说,“爸爸点的东西我都爱吃。”

傅惊野莫名受用,眼帘垂下,乌黑的眼眸在明亮的灯光中,荡漾着几丝幸福的笑意。

26岁喜当爹,他哥都没这福气。

“时暮惊野萤,爷爷把时暮给了哥哥,惊野给了我,萤就留给你吧。”

“傅萤?”小姑娘迎着傅惊野含笑的眼睛,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摇着傅惊野的手臂,“好听!好听!你快教教我,我的名字怎么写!”

傅惊野原本正要动笔,却忽然顿住,然后望向了一旁的庄藤,“让妈妈教你写。”

庄藤轻而易举地识破了傅惊野温柔之下的那一丝狡黠。

在注视下,她的脸上全然傅惊野想看到的惊慌失措,从容地拿出笔,扯了一张纸巾,“来。”

“哦。”

傅萤连忙过去,可爱地贴到庄藤身边,挺着小肚皮,目不转睛地望着庄藤。

庄藤握住傅萤的小手,带着傅萤一笔一划地在纸巾上书写。

傅萤忍不住偷瞄庄藤。

她为自己选的妈妈真好看。

傅惊野看了她们一小会,就坐近了些,“我教你写你妈妈的名字……”

终于受不了被反复占便宜,庄藤悄悄地瞪了傅惊野一眼,傅惊野故意当没看见,抓着傅萤一边写,一边克制着笑意。

傅时暮在对面的座位望着这一切,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样温馨的场面,他就是在梦里,也难见。

酸涩的动容浮上眼梢,温热的眼角折出一丝小小的纹路,傅时暮心中一片柔软,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庄佳玲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真奇怪,她觉得其实也没有想象中这么荒唐。

就好像这些自然而然就出现在了面前一般。

谈不上接受或者不接受。

当个便宜外婆,感觉也挺好。

=

春树暮云,浮生未歇,如释重负的人们,正追赶着通往明日的列车。

“东方小姐,我是傅氏的律师,是为了这起案子而来的。”

“段先生您好。”东方瑛接过段闻鉴的名片,“很抱歉约您在路边见面,我刚从潼大出来就接到您的电话,还没来得及会单位。请跟我来吧。”

段闻鉴清隽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没关系。听说今天准备向大众发布有关戴荷案件的公告,我想我能看一眼吗,毕竟其中涉及到傅氏。”

东方瑛,“当然。”

“小心。”

一辆车从背后猝不及防地驶来,溅起路边泥水,若非段闻鉴及时挡住,东方瑛这白色的裙子怕是要报废了。

东方瑛慌张地查看段闻鉴西装的污渍,“抱歉,段先生您的衣服弄脏了。”

段闻鉴无所谓地笑了,“没关系,西装颜色深,弄脏了并不明显。我们先说公告的事情吧。”

跨江大桥上,乔云稚开心得就像一个二百斤的傻子。

“喂!舅舅,今天下午网上要发一则公告,热搜预警哦!你根本想不到是什么案子破了!我赌两顿大餐!”

魏烛在电话那头笑,“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我还真挺期待的。”

乔云稚自豪地昂首:“我侦破的可是大案,要案!你当年在我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卓悦的成就呢!我觉得等我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肯定比你当的官儿还要大!”

魏烛在当年南姝死后,心理上也受到了打击,正值晋升,他便主动申请调离了潼城,如今定居在省外。

听到乔云稚如此大言不惭,魏烛不置可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电话还没有挂断,魏烛就听见乔云稚在破口大骂。

“徐瑟川你个憨狗,又抢我的瓜子,我让你吃了吗!”

魏烛:“……”

这性格,难怪26了还是孤寡。

四年一度的锦绣盛典,在万众瞩目中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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