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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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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稚选了一匹小马,项乌茵拉着南姝忙着给小马喂苹果。

她们都没打算参与狩猎,将这件事心安理得地交给了同时精通马术和射击的几个男同学。

陆星盏穿着深蓝色的马术服走过来,后面跟着一匹毛发雪白的汉诺威。

项乌茵看傻眼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真人牵马出现的样子。

马术服剪裁服帖,把俊朗的青年衬得十足挺拔,身边一匹高大健硕的动物,一同从翠绿色的林间光芒里走过来,贵气与野性激烈碰撞。

乔云稚也眨了眨眼,问,“陆星盏你也要去打猎么?”

陆星盏点头,项乌茵十分羡慕地望着他的马,打听这打听那,把乔云稚听烦了。

“别丢人了,我跟你讲吧祖宗!”

没了项乌茵的打扰,陆星盏终于得空,迈步就要走向南姝。

他原本是想问南姝是否愿意同他去森林骑马散步。

忽然就听远处传来马蹄声,南姝一回头,就看见一匹黑色的比利时温血马直奔自己而来,几乎是来不及退让,马上那人矮身将她腰肢一搂,霸道地把她放到了身前。

南姝颠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在身后数道震惊目光中,消失来了林子里。

黑色的高头大马气势威武,她再次闻到独特的杜松子味道。

这种味道很特别,很轻易就能辨别出来。

大概是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追上他们了,傅惊野勒了缰绳,温血马速度减缓。

林间乱石嶙峋,水系绵延,黑色的骏马载着两人漫步,淌过汩汩溪水,穿行野花丛中。

这里多年无人修剪,植被长得异常茂盛细长,坐在马上就能碰到草尖。

苍茫微暗的天边,笼着大片艳丽的粉色红霞,一望无际的草甸装饰着小巧的花朵,偶有清风吹来,穿透灵魂,一片心旷神怡。

眼前像是五十年代的欧美影片,色彩朦胧偏深,好像如何都看不真切。

傅惊野腰间持着一杆长·枪,利落的几声枪响,已捕到一只野鸡。

“想试试怎么打枪么?”

南姝还没有回答,傅惊野就从后面环住了她,手臂绕到她跟前,面颊与她相贴,和她一同瞄准前方那只闲庭信步的小动物。

又是一声枪响,南姝只觉一道后坐力,让她往身后青年怀中避了避。

鼻尖一股呛鼻的味道。

傅惊野抱着南姝从马上下来,独自去前面捡回了咽气的猎物。

南姝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你经常干这种事情?”

傅惊野脱下白色的手套,rua了两把黑马头,“一年两个月的频率,算经常么?”

系统:【果然是会玩……】

牵着黑马,两人往林子边走去。

南姝漫不经心地问:“那昨天夜里的那声枪响也是你干的?”

傅惊野不以为意,“那狼太吵了。”

南姝不予置评,拍了拍白色伞裙上的花粉。

傅惊野留黑马在不远处吃草,踏着青草地走过来,深黑色长靴束裤,勾勒着小腿修长笔直的肌肉线条。

“今晚应该不会再来了。”

南姝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树干,往上靠去,闭上眼,“什么时候回去?”

傅惊野端详片刻,“又累了?”

南姝半睁开眼睛,神色幽怨,“原本就没想要跟着来。”

时值日落昏黄,林子里晦暗茫茫,天空投下一层朦胧的薄灰,陷在傅惊野高挺的鼻梁上。

“换一个人,就又可以了对吧。”

南姝环手审视着:“换谁都不能是大冤种。”

傅惊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勾下腰望着南姝,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了。”

说着刮了刮她额角的小碎发,“多花心思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能够激怒我的小伎俩。”

南姝拂开他的手,揉揉被他压得酸疼的手臂,“我可没这种闲心,我现在看见你就想吐。”

她背过身去,手捂住自己急促的心跳,努力平复刚才颠簸后的恶心难受。

集齐晕车、晕船后,可喜可贺又来了个晕马。

傅惊野懒散地支着脚倚在树上,见她低头抚住心脏的虚弱背影,云淡风轻地说,“我问过你,是你自己不跟我走。迫不得已,只能抢了。”

南姝拿眼角看他,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阴暗而鄙夷。

“我看你是伤好了,又开始得意了。”

傅惊野纤长的手指虚落在领口,“脖子、肩膀、还是腰?你具体是说的哪一处,毕竟我为你受了好多次伤呢。”

南姝坐在前面被雷劈黑的木桩上,“为我?归责之前,你弄清了真相么。“

傅惊野看向已经散去的晚霞,“你还在意真相么。”

南姝冷淡中带了点戒备,“什么意思。”

归巢的飞鸟在黑眸前飞过,唇角翘起一道弧度,“刚才在陆星盏那里,问出什么了吗?”

他眼睛不看她,只盯着这辽阔的荒野。

南姝懒散地笑,“一定要问出什么来么。”

傅惊野揣摩着这番话,观察着南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你看上去度过了一个十分愉快的下午。”

南姝看向傅惊野,笑容加深。

这一刻,他好像能从少女这双美丽的眼里,看到方才湖上游船那一派惊心动魄的明媚景色。

傅惊野生硬地转过头,颈椎有阵刺骨的寒意。

少女俏生生的脸颊绝色不可方物,笑眼弯弯,似沉浸在幸福中那般,“怎么,你觉得我这样,不配得到真相?”

傅惊野重新看向她,神色十分冰冷地打量了好一会,然后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说,“你如果真的能放下一切,毫无负担地去走向这样的生活。倒是一件幸事。”

南姝戏谑:“为什么一副尊重祝福的表情,你突然不在意了,还有点不习惯呢。”

傅惊野神色透着阴阴的忖度:“我什么时候在意过你?”

南姝:“一直都挺像那么回事。”

傅惊野忽然不说话了,越发冰冷地觑她。

风沙吹过来,他呛得生生咳了下,喉间干疼。

很快平复下来,英俊的面庞恢复往日渊海一样的静默、深郁。

南姝偏来了兴致,狡黠地戏弄着他,

“你有没有哪一刻觉得,我在你眼里不一样了?”

“时常心跳很快,背后莫名其妙地出汗,大冬天的也很热。”

“夜里没人的时候总是想起她,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甚至想掉头就走,但真走了又很后悔,花心思找下一次与她相遇的机会。总是想和她说话,看见她,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她?”

傅惊野靠在树上,环着手,不知情绪地盯着她。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南姝自己问,又自己回答,左手拍着右手,“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傅惊野很平静,拉着南姝的胳膊,带到跟前,浓长的睫毛下,深情似海,望着南姝渐渐潋滟出笑容来。

学着她的神色和口吻,认同她似地。

“跟她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放轻了,拉着她的时候,力道也不敢太重,看着她的时候,就总想要再近一些……”

傅惊野的手,缓缓地扣住南姝的腰,将她往自己身前带拢了一分,头愈发往下低去,声音蛊惑,“我从来没有否认我喜欢你,我记得我跟你说过。”

这显然并不是南姝料想的那样,南姝并不开心,眉眼阴沉地直视着傅惊野。

“少在这装一见钟情了,我跟你说过我十分记仇……”

“一见钟情?”好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傅惊野打断她,并认真地纠正,“是见色起意。”

他的指尖深入她的长发,好似蜘蛛爬在人雪白的颈项,指腹若有似无地抚摸着后脑勺细软的发根。

南姝隔开他几寸,充满恶意地抬起眸子。

傅惊野不以为意,仍然爱怜地捧着她的脸,“如果可以,你尽管去拥抱那样的日子。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吗?“

他的笑容讳莫如深。

“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宽容大度,而是,我有底气。我知道你除了我,别无选择。”

他声音带笑。

“尽管你即使到如今也没有跟我透露一分,还好笑地拿想要摆脱从前这种可笑的借口敷衍我。”

“但事实如此,你可以继续欺骗,甚至可以短暂地离开,但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这里。”

“我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他在少女眉心落下一吻。

各种意义。

天几乎要黑透,只有隐隐几缕朦胧的光,鸟兽的嘶鸣古怪得好像婴孩。

幽静的环境中,响起马蹄的声音。

那是一匹白色的汉诺威马,矫健的腿脚,弧度优美地提步,落步。

“哒哒哒,哒哒哒——”

十分有节奏。

跟着这幽暗的声音,林间惊起的飞鸟划破雾霭,从里面慢慢走出一道人影。

深蓝色的上衣,雪白的长裤,背着一柄澄亮的黑色□□。

“如果不想轻易被人找到,这里的确很合适。”

陆星盏出现在五步之遥,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

“要不说拐人也是一门技术呢。”

=

并不知道陆星盏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但陆星盏什么也没有问。

在南姝抛下傅惊野,脚步没有什么犹豫地向他走过来,然后将手放在他的掌心时,在陆星盏这里,一切的答案都不再重要。

“没受伤吧?”陆星盏将南姝抱上马时,温声在她耳边关心。

南姝摇头,恬静地笑,“没事。”

陆星盏牵着白马往前走了几步,往后瞥了一眼,说: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林子里不安全。”

傅惊野这时已经骑上马背,黑色高马踏着步子,跃跃欲试。

阴沉的天际下,傅惊野眼中的的寒芒比月光更甚,放在这边的视线却并没有在看陆星盏。

——自始至终,他看的人都没有回过头。

陆星盏感知到傅惊野对南姝的执着,颇有敌意地蹙起了眉。

远处青年盛气凌人地拉起缰绳,马头调转时前蹄高高提起,腾起的瞬间,一寸眼角余光撇向陆星盏,也流转着某种阴冷的威慑。

很快便听见马蹄奔跑的声响。

不愿同行,傅惊野朝另一边去了。

=

农场的调研在一周后结束,接下来,他们出发去考察珊瑚礁。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专业人员带着同学们潜水考察。

装上设备、拍照片、提取标本,完成这些又过了挺长一段时间。

学生很听话,课业完成度高,老师很欣慰,说这是她带过最好的一届学生,于是接近尾声的时候,几乎都让大家自由活动,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晚餐的时候,陆月白在她的沙拉里吃到了最害怕的小蟑螂。

她吓得跳起来,几乎都要晕过去。

两秒以后,陆月白看向了对面安静喝汤的南姝。

“是你吧!”

南姝不搭话。

乔云稚受够了陆月白这种破坏团结的行为,把碗一砸,“你别无理取闹,吃到个虫子,怎么就非说是别人放你碗里去的呢!”

陆月白气得口不择言,“怎么哪里都有你,你是她养的狗么!”

南芮绮也静静地发话了,“我只是疑惑,这里真的有蟑螂这种东西么。”

她认为这是南姝一直备在身上的。

这里都是些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人,在这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常识,南芮绮一说,还真不知道真假。

南姝抬起眼睛看向都要气哭了的陆月白,一双眼睛亮亮的,好像根本与此事无关,“当然是有的呀。”

不然她去哪里找的蟑螂放进去的呢?

宿舍是一个小别墅,里面有三个共用的浴室,女生住在一起会有很多摩擦,比如陆月白倒掉了南姝的洗发水,把不明物体染料放进南姝洗衣服的洗衣机里,还浇湿了南姝晾的鞋子。

她还以为这些南姝都不知道。

南姝想来想去,这可能源于之前给陆月白放的东西,都是些看不见的吧,可是,陆月白这几天头发掉这么多,身上起这么多红疹,脸上这么干,时不时就拉肚子……这些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么。

于是南姝还是想,不要再放那些看不见的虫卵了,直接放一些她看得见的东西吧。

同学们觉得南姝肯定比自己有常识,就都附和,“我也觉得,蟑螂这种东西哪个地方没有。”

“是啊,蟑螂哪个地方不钻?”

项乌茵咬了一口西红柿,”月白,你吃的是死蟑螂吧。我听过有这么一个说法,就是当你看到蟑螂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吃下了很多它产的卵。回去以后你一定要去打打虫,否则幼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呢……“

项乌茵话还没说完,陆月白就青黑着一张脸,捂着嘴去厕所呕了。

南芮绮也连忙跟上去照顾。

在水流声中,陆月白想起了什么。

她这才反应过来,可能很早之前南姝就发现了自己那些小阴招。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也吃着她的阴招,却沾沾自喜,从未察觉!

陆月白忽然觉得又憋屈又窝火,气得直掉眼泪,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洗漱台坐下去。

她再次陷入了这种,即便恶事的确是南姝做的,但无论如何也没人会相信的境地。

她第一次恨,恨自己无用,完全不是南姝的对手。

南芮绮安慰陆月白,“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早就跟你说过吧,不要意气用事,解一时之恨。”

很快陆星盏知道了这件事,终止了接下来活动的资金协商,进来把哭哭啼啼的陆月白拉走了。

桌子上除了南姝这组的成员,还有另外六个同学,看见这一幕后,直叹气。

“陆月白之前虽然骄纵了一点,但终归也还是有教养的,怎么最近像发了疯一样。”

“我也不理解,都是同时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哥哥那么温和,妹妹那么浑?”

南姝在这时叹了口气。

大家注意到她眉眼里的失落,连连安慰。

“南姝你别在意,是陆月白误会你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清楚。”

乔云稚也大咧咧地说,“就是!陆月白这人从小就脑子少根弦,也就陆星盏惯着她,要她是我乔家的孩子,从小竹条都不知道要被打断多少根。”

南姝要是欺负谁,那一定是那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项乌茵眨眨眼,“怎么你们家也要打人呐?”

乔云稚:“那当然,我妈在外面那么优雅,都是装的,私底下可凶悍了!我爸也是!跟谦谦君子这词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项乌茵:‘你好惨呀……“

果真是乔家的大孝女……

沙滩上,南芮绮陪着泣不成声的陆月白,东方瑛在旁边劝着动怒的陆星盏。

“哥,我都跟你说了,这些都是南姝在整我,她早就在我的食物里下东西了,我这么多天不舒服都是因为这个。我现在……现在想想都恶心!我肚子里现在一定有各种各样的虫子……好恶心!”

陆星盏冷淡的打量着陆月白,“月白,回去以后,我带你去看医生,精神科。”

陆月白急火攻心,“你为什么总是偏袒南姝啊,我才是你妹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南姝不仅害我,更要害你,你是我哥哥,我不能坐视不理!”陆月白抽抽搭搭,“是禹逸飞的下属亲口承认的,我可以把录音给你听。”

陆星盏俨然一副严兄的样子,“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件事是进了警察局的,警察不知道调查前因后果么,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证人的么!”

南芮绮也帮忙说话,”星盏,这件事我想我有发言权的,月白她确实说的是真的,若非你们是我朋友,否则南姝所作所为,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前她在家的时候就很残忍……“

陆星盏平静地打断南芮绮,“南芮绮,请你不要在说话了行么?”

南芮绮震惊,“什、什么?”

陆星盏完全不似往日的温柔,语气很平和,却不难看出,碍于良好教养下,克制的厌恶,“你可以停止挑拨离间了。月白以前虽然骄傲了一些,但从来不是疯狂撒泼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芜湖!陆星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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