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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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樱再次哑口无言,几次动了动嘴角,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能有人。
还是个男人。
如此泰然自若、眼皮都不带动的说自己——
阳痿!
他难道就没有羞耻心吗?
这两个字,就没有一点重量吗?
这可是——
可!是!
阳!痿!啊!
宁樱张了张口,发出的声音都有几分艰--------------銥誮难:“你…确定吗?”
真的不用再考虑考虑吗?
她艰涩问完这几个字,眼神不受控制往他的下腹瞥了两眼,绯白的脸庞浮起发烫的薄红。
江措眉梢微挑,依然是无所谓的表情:“我没有男人生理的需求。”
宁樱觉得他们此时此刻的谈话尺度稍微有点大,她捂着胸口,绷紧平静之色缓缓吐了口气,过了半晌,她逐字逐字往外冒:“你太监了吗?”
她似乎被他传染。
说话也厚颜无耻了起来。
说完这句话,宁樱的睫毛都在颤抖。
江措怔了几秒,惊诧的表情看上去还挺单纯,他缓过神,淡定吐字:“你试试?”
宁樱懵了几秒,随即——
试试?
试什么?
都痿了有什么好试的吗?
他双手插着裤兜,姿态随心散漫,似乎是不甘示弱,沉默了几分钟后,忽然冒出一句话:“我只是年轻轻轻不行了而已——”
这波澜不惊的半句话过后,又清晰吐字:“根儿还在。”
宁樱:“……”
落地窗开了半扇,午间的凉风扬起浅白纱帘。
骤然吹起的一阵冷风袭来,反倒没有带走她浑身的燥热。脸似乎越来越红。
她开始后悔非要多嘴问他一句。
就该知道他这个人,总有话说。
还都是能让人哑口无言、啼笑皆非的骚话。
江措兀自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仰起脖子,他的脖颈修长雪白,喉结凸起明显,喝了大半杯水,“你忘记了吗?”
宁樱打起精神:“什么?”
江措放下水杯,舔了舔唇角的润色,淡定说道:“毛鑫伟那里的伟哥,销路都在我这儿。”
宁樱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兔子也会咬人的。
她告诉自己要忍耐,但她实在有点不耐烦:“那你得吃不少吧?”
江措挑眉:“我批发商,你说呢?”
宁樱沉默了。
大多时候,她都是没有办法反驳江措贱得恰到好处的话。
回归正题。
江措要搬过来暂住一段时间。
这是他的房子,而且还剩下一间客房。
他的理由又非常的正当,房屋失窃,小偷还没捉拿归案。
他这个户主,理所当然要守护自己来之不易的财产,顺便保护她这个无辜被连累的租客。
宁樱没有合理的理由拒绝他的入住,只好退让一步,她说:“等小偷抓住,你……”
后半句话,怎么说好像都不对。
你就搬回去?
滚出去?
礼貌点好,还是凶一点比较有威慑力。
还是不说了。
他情商不低,到时候应该会自觉的搬走。
江措洗耳恭听:“我就怎么样?”
“没什么。”
“我今天就在这儿住下了,打扰了。”
“你不用回家收拾行李吗?”
客房之前没有人住过。
主卧的衣柜也空空荡荡,没有他之前生活在这里的痕迹。
江措说:“回家多麻烦。”
宁樱:“?”
他理直气壮:“辛苦你陪我下楼买点生活用品,警察叔叔提醒过的,我现在得寸步不离守着你。”
“不用这么夸张吧?”
“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万一出了什么事故就来不及了。”
宁樱毕竟胆子不大,遭受这一连串不大不小的惊吓,心里其实也没有底。她确实也害怕小偷还会再找上门来,扪心自问,她打不过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危险来临,自保确实是个问题。
宁樱斟酌一番,她说:“小区门口有个超市,你自己去买吧。”
江措摇头:“我怎么能留你一人在家?”
宁樱抿唇:“现在是白天。”
言下之意也很简单。
小偷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会在白天来撬门。
江措淡道:“他上次不就是白天来偷东西的吗?”
宁樱和他一起看过监控录像,对此无法反驳。
江措拿过桌角上方的房门钥匙,走到玄关处,躬身弯腰换好鞋子,转过身来,逆着光线,神色柔和,对她摇了摇手中的钥匙:“走了。”
宁樱朝他看了过去,几秒之后,选择妥协。
她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炎炎夏日午间的太阳,总是浓烈的让人望而生畏。滚烫热烈的阳光刺眼又灿烂,一束束金色璀璨的光芒笼罩在周身。
男人身躯修长,西装裤下包裹着高腰线,双腿修长,步伐慵懒。
临出门前,他竟然还细心的带上了遮阳伞。
江措的手指比别的男人要好看,修长细瘦,削白细腻,指骨捏着伞柄,撑起遮阳伞。
他抬起长臂,趁着她低头不注意,揽住她的肩膀,将人带到自己身旁,伞面向她倾斜,遮挡了大部分刺眼的阳光。
宁樱穿着的衣服很薄,男人指腹微凉,隔着蹭布料贴着她的皮肤。
拇指利用恰好的力度,按住了她试图挣开的身躯。
宁樱浑身紧绷,呼吸停滞瞬间。
她深呼吸,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紧张:“怎…怎么了?”
江措态度坦然:“紫外线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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