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余额已不足（3/3）

他望向丢在一旁的时间匕首，示意宫小雨拿过来。

然而，小锤锤却沉默了。

几秒后，它才挤出一个悲伤的声音：“lie，lie，请不要对我说谎。”

宋瓷僵住了。

时间还剩下十秒。

刘达扯开一个笑容，两眼模糊地望着上方的宋瓷：“宋瓷，你是宋瓷吧，你真是个傻瓜，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

小锤锤欢快地说：“真心话，真心话！”

刘达喘了口气：“我没有杀莫青，想死的人是我，但他看到我躺在地上，也跟着我吃下了老鼠药，可我却活了下来……”

小锤锤：“真心话，真心话！”

刘达继续说：“在那棵树下，我就服下了毒药，但那玩意是慢性的，我到现在也没能追上莫青的脚步。”

小锤锤：“真心话，真心话！”

它轻快的声音在荒野中回荡，如同天使的召唤。

宋瓷握着它的手微微一抖。

刘达勉强抬起胳膊，抓着宋瓷的手，断断续续说：“你、你要小心那两个人……”

小锤锤：“真心话，真心话！”

之后，声音戛然而止，刘达没有再开口。

他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荒野间一时无人说话，只有风声呜咽着。

刘达在风中闭上了眼。

许久过后，宋瓷放开他，站起身来。

他握着那个粉嫩嫩的小锤子，转向站在一边观望的王志旺和张寓：“你们，也想尝尝小锤锤的滋味吗？”

作者有话要说：宋瓷：请你吃小锤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