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初霁,无妨无妨,快坐下。”
箫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半是尴尬半是惊喜的迎着云初觥?
“初霁,无妨无妨,快坐下。”
箫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半是尴尬半是惊喜的迎着云初霁坐下,云初霁看也不看谢齐一眼,在他对面坐下了。
青年面如冠玉,气质内敛,和小时古灵精怪的模样相去甚远,箫沐只是看了一眼,又起感慨:“你真是长大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集市上找你爹要糖葫芦,不给你买就闹,你爹……”
箫沐这些年在大境大小门派中周旋,早就练成了人精的本事,他话说到一半,自觉得不妥,又敛声不语了。
“箫沐几年未见,风采倒是更甚往昔,”云初霁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我爹娘还在时,都钦佩伯父为人心胸宽广,我日后也要多听伯父教导。”
落深秋站在云初霁身后,抱着剑假寐,闻言在心里小小的啧了一声,真会说话。
“我老了,还能再干几年,”箫沐笑着拍拍云初霁的肩:“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二人叙起旧来,反倒是谢齐这边,平江捡回地面上的剑,默默的退回谢齐身后,谢齐看着聊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阴阳怪气道:“到底是没有爹娘教的,就是没有礼数,长辈还在,也不过来见礼。”
这话说得委实有些难听,在场伺候的下人都皱了皱眉,落深秋也睁开了眼,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谢齐。
箫沐正色:“谢兄,慎言。”
云初霁这时才看见谢齐似的,扬眉看了他一眼:“这位是,谢门主?”
被青年的目光注视着,谢齐打了个哆嗦,无端的觉得有些冷。
父母本来就不在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云初霁也不在意别人说,他提起茶壶盖一下一下的撇去杯里的浮沫,微微勾唇:“早就听说谢门主大名,今日一见,才知那些人却是看错了人,门主分明比传闻中更加针砭时弊,是我等见识浅薄了。”
总目睽睽之下,谢齐突然的有点不知所措,云初霁温文儒雅,语调温和,好像是在夸他,可是,谢齐总是觉得云初霁说的不像是什么好话,运着气,含含糊糊的不说话了,他回去要问问琉漪针砭时弊是什么意思。
谢齐人矮小,又爱吃,这些年无节制,身材越发滚圆了,这样向后缩着脖子塌着腰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活像一个长歪了的矮冬瓜。
云初霁也犯不上同这样的人置气,喝了一口茶水,抬首问箫沐:“夏伯父还没来?”
“他啊!他应该快到……”
“我爹有事,今日我来代他。”
萧沐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霜华如雪的好听的嗓音携着秋日长空的风柔絮软,蓦然的闯进门来。
本在闭目养神的落深秋睁开了眼,他感到云初霁有些不对劲。
那道清冷的嗓音在屋里响起,云初霁不可控制的,小小的颤抖了一下,淡淡的笑意凝固在唇边,整个人看着像是停滞在当场。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在云初霁身旁站定。
落深秋好奇的打量来人,那人有着一副清风明月的好眉目,身形修长,挺拔如竹,充耳琇莹,会弁如星,且如琢如磨。一举一动,极有君子之风,淡色的眸子总是向下挑,显得有些淡漠,容貌秀美,恍如谪仙。
“时安,你来了。”箫沐站起来,笑着同他招呼。
“箫伯父。”夏时安朝他轻轻颔首,立即转头看向云初霁:“小初,你……”
云初霁却偏过头,没看见一般,不欲与他说话。
谢齐看着夏时安走进来,张了张口,正要同他打个招呼,和之前一样,夏时安也没看他,一掀下摆,在云初霁身边坐下了。
谢齐:“……”
夏时安落座,搭在膝上的指节一顿,半晌才松开,扭头看向默然无声,坐的笔直的云初霁。
云初霁额前的发丝垂在颊边,浅浅的一个弧度,似乎搔在脸上有些痒,云初霁用手拨了一下,那一缕墨发便落在耳后,露出莹白如玉的小片肌肤来。
夏时安侧首,松开微微汗湿的掌心,看着他:“小初……”
云初霁突然站起身,径直走到谢齐面前:“谢门主,我们换个位置。”
夏时安掩在袖中的手指一捻,又涩然的松开。
屋外寒风呼啸,屋里面却安静得出奇,那个见人三分笑,对谢齐这样的人也能心平气和保持心平气和的年轻的门主,这个时候却是毫不掩饰的展露自己的嫌弃,他厌恶夏时安,都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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