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大学毕业前一个星期六是齐远生日,南岁禾周五下午没课,吃过午饭就从江城大学回到了南城。
到家的时候家里很安静,只有白韵嘉在后花园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她跳过去蒙住她的眼睛,幼稚的不行。
白韵嘉佯装生气拍开她,“起开起开,我赶着干活,没空搭理你这没心肝的。”
“妈,你知道我哥把他新车钥匙藏在哪了吗?”
她一个多月没回来了,听说路慕嘉新买了一辆宾利,还给它贴了个骚包紫色。
她早上旁敲侧击打听过了,他今天没开。
手痒痒,想拿出来溜溜。
白韵嘉敲了敲她的头,不赞同她的说法,“自己家说什么藏不藏的,想开让你哥给你开不就行了?”
“你可不知道他多宝贝他那些车,小气死了,才不会给我开呢。”南岁禾抱怨。
白韵嘉指了指客厅电视柜,她瞬间了然。
不得不说这辆宾利确实够亮眼,够闷骚。
她缓缓开出路家车库,给宋晚发了条语音,“去网吧?”
宋晚:“等下有课。”
南岁禾:“不是选修课吗?”
她又打开手机确认了一遍宋晚的课表。
南岁禾:“你上次来江城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我可是冒着被抓的风险陪你玩了一下午。”
南岁禾:“给你个惊喜,30分钟后到,等会你就会看见南城大学门口有一道迷人的风景线。”
宋晚下来的时候确实惊到了,喜倒是没有。
她遮了遮头上的帽檐,快速钻到副驾驶,“这车也太闷骚了吧?快走快走。”
“你干嘛?这可是我哥新买的爱车诶!”
南岁禾唇角弯了弯,弧度越来越大,她一定要找机会让路慕嘉意识到他这车有多骚包。
十分钟后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一家不起眼的网吧前。
她俩是这家的常客了,老板偶尔还跟着她们一起玩。一开始宋晚是拒绝的,明明家里也可以玩,为什么她还是喜欢来网吧。
南岁禾讳莫如深的告诉她,“氛围感,家里玩哪有这个氛围感。”
宋晚只当她是平常被路慕嘉管的太严了,出来反叛反叛。
坐下玩了大概3、4个小时,宋晚接了个电话急急忙忙就走了。
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喊:“这辆骚紫色的宾利是谁的?!出来挪挪车啊!”
声音传进来被南岁禾听到的时候外面已经叫了好几分钟了,她不好意思的跑出去,原来是挡住了侧后方一辆车。
她笑着道歉,那人看她是一个小姑娘,也没多说什么。
本以为这件事挪了车就到此结束,可更让她脚趾抓地的还在后面。
南岁禾当着那男车主的面,把宾利的车尾撞上了他的车头。
她看着男车主在不远处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别说他了,就连南岁禾自己也差点以为是她在蓄意报复。
她不敢再去看他的表情。
只见那车主慢慢往这边走来。
南岁禾锁紧了窗户,打开通讯第一位联系人拨了出去。
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她急急开口,还带着点哭腔:“许宴青,我完了。”
许宴青:“?”
许宴青:“说人话。”
“我当着别人面把他车给撞了,还是用的我哥新买的那辆。”
她已经能想象到路慕嘉知道这个事情后暴跳如雷的表情了。
“受伤了?”
许宴青眉心拧起,被她这没头没尾的一顿说,弄的太阳穴青筋咚咚直跳。
等他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她站在一个光头男人对面,低着头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许宴青上前拽住她后领,把她拎小鸡仔似的拎到自己身后。
南岁禾抬头看是他来了,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又在看到他疲惫的神色后有些担忧,公司这么累吗?
意识到自己可能耽误他的事了,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你上班了?”
许宴青没回答,反而扯着她转了圈:“有没有受伤?”
“没。”她摇摇头。
似乎看见他松了口气。
她坐在门前石板上看着许宴青跟车主协商,谈了大概二十几分钟,车主才驱车离开。
他朝她这头走来,衬衣领口微微敞开,手臂上还搭着他的西装外套,似乎是工作中急忙赶过来的。
“好了。是回去还是留在这?”许宴青俯视着坐在台阶上的她。
“那那个、路慕嘉的车怎么办?我看了后面都陷进去了一点儿,是不是不好看了?还有还有,他那个颜色的车膜好像很难找。”
南岁禾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
许宴青没太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说点正常人能听懂的。”
“就是……我今晚可以不回家吗?我回去路慕嘉肯定要把我骂死,我不敢。”
南岁禾眉眼耷拉下来,反正上大学后她也不是没在许家住过。
“你不敢?”许宴青噙着笑,看她焉了吧唧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你连他新车都开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怕……”
他侧头笑了笑,笑声爽朗清亮,接连着加了两个星期班的阴霾一扫而空。
“走吧。”
南岁禾抬头看他,“去哪?”
“带你回家。”
她下意识问:“回哪个家。”
“回我家。”
等南岁禾反应过来才后悔,这是问了个什么蠢问题。
许宴青打电话把路慕嘉的车送去了保养店,接着带她回了许家。
南岁禾刚进门就瞧见了坐在客厅里的许老爷子,她扬起笑脸问了声好。
许老爷子也不吝啬,对她笑了笑,“岁禾来了。”
许老爷子已到古稀之年,除了对许宴青异常严格,对其他人总是和善的。他头上头发花白,南岁禾每每看着他都会想起来她爷爷。
但他俩又是不同的,许老爷子更符合一个商人的形象,和善里七分善意三分算计。
晚上,南岁禾睡在楼上客房,晚上没怎么喝水,睡到一半嗓子眼干的要冒烟,她只好下楼找水喝。
路过书房的时候里面还有光源,似乎是有人在交谈,她本无意偷听,可言语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驻足。
“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这件事没处理好,你应该知道,这对许氏是重创。”许老爷子的声音带着严肃,说到一半剧烈的咳了咳,“我身体已经不行了,许氏总归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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