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果然不出大家的预料。
她们寝室四个人第二天上课都恨不得坐着轮椅去。
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感谢,中午吃饭时段之愿付的钱,还一人一杯可乐。
很快就到了下一个休息日,段之愿再次来到燃城。
这一次见面,张昱树明显已经从悲恸中走出来。
最起码段之愿瞧不见他脸上的落寞。
他站在车站门口,一身灰色运动服。
高大的身材哪怕是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依旧瞩目。
又是那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男人。
眼中神色并不友善,脾气像是下一秒就会爆发,不熟悉他的人大多会敬而远之。
段之愿则小跑着朝他过去,把书包放到他手里,再由他牵着手走出去。
“不是跟你说了不用过来接我吗。”上了车,段之愿说:“燃城可是我的家,我怎么也不会迷路的。”
“你要不是老子的媳妇,老子还真就懒得走这一趟。”
车子终于避开车流汹涌,走上马路,张昱树偏头看她:“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上次说了不让你偷着减肥是不是不听?”
“我没减肥。”段之愿低头看了眼自己:“我还是那样呀。”
“是吗?”张昱树说着就抬手摸了一把。
段之愿双手抱在胸前朝车门那边缩,嗔道:“张昱树!”
张昱树笑出了,抬了抬眉:“好像还真没瘦,那是我看错了,今晚再检查一下,瘦了看我不打你的。”
段之愿整理自己的衣角不说话,粉红色的耳朵尖透露出她的羞赧。
和他在一起就是这样,即使最开始心跳怦然,日久也依旧怦然不改。
她在他面前,永远能体会到小女生怦然心动的感觉。
张昱树没把车开到之前住过的酒店,反倒是停在一家住宅楼下。
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和牛奶。
段之愿猜到了,问:“这是……你妈妈家?”
“嗯。”张昱树点头:“带你去见见她。”
“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呀?”
“这不是一样吗。”张昱树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礼物了。”
虽然这样,但还是有些紧张。
段之愿的呼吸加重,垂眸看自己。
今天穿得还算得体。
浅黄色针织衫和新买的牛仔裤。
头发也好好扎起,她理了下并不凌乱的鬓角,眼看着张昱树按响门铃。
吴真明显是很早就知道,穿戴得整整齐齐,开门接过礼品就问:“这个就是愿愿吧?”
段之愿点头,腼腆地笑:“阿姨,您好。”
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极力掩盖自己的脆弱,生怕被人拆穿。
“你好你好,快进来坐。”吴真把人引进房间:“你杜叔叔很快就回来,出去给你买饮料去了。”
“愿愿你比小树小一岁是吧?”吴真问。
“是的。”
段之愿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
张昱树剥了一颗橘子给她,将她乖乖放在腿上的一只手握在掌心,慢慢地揉。
能感觉到他的温度从掌心绵延至自己身体里,像是有了个支撑点,让段之愿能放轻松一些。
“吃点水果吧。”吴真笑着说:“你看上去跟个小孩子一样,一点也不像大学生。”
说来也神奇,她一直是那副娃娃脸。
因为身材娇小,再加上梳着规规矩矩的头发,看上去显得颇为稚嫩。
段之愿把橘子掰成两半,一半拿给吴真:“阿姨,您也吃。”
吴真怎么看她怎么顺眼。
谁家也无法拒绝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媳妇。
她说:“你跟琪琪完全是两个类型的,琪琪比你小几岁现在在寄宿高中念高一,偶尔回家时风风火火的。”
“哦对了,琪琪是你杜叔叔的女儿。”
段之愿点头:“活泼一点好,我妈妈也总希望我活泼一些。”
两个人聊天时,突然传来开门声。
“老杜你回来了!”吴真起身走到门口。
之前张昱树住在这一段时间,和杜宇康没说过几句话。
他对他虽然没有什么好感,却也不像从前那样,见了面就一副剑拔弩张的状态。
张昱树没有说话,反倒是段之愿先站起身问好:“杜叔叔,您好。”
“你好,你妈妈念叨了好久,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杜宇康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垂眸扫了眼张昱树带来的东西。
而后才对他们说:“那我先去帮忙做饭,你们自己坐一会儿啊。”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段之愿总算松了口气。
转过头看张昱树,刚好对上他的眼神。
他嘴角噙着笑,歪着脑袋看她:“做一会儿?”
段之愿微怔,眨了眨眼:“这不是在坐着吗?”
张昱树笑着不说话,一双眼睛盯着她,眸中的痞气神色毫不遮掩。
暗黑色的瞳仁像是夜半时分的海面,幽深又浪荡。
段之愿这才反应过来去掐他,张昱树躲着她的手,又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就把人带进怀里:“还敢掐我,真想做一会儿是吧?”
他声音不算小,厨房门虽然关着,段之愿也紧张的心脏砰砰跳。
这些话哪怕是两个人在一起时,他说出来她也会觉得拘谨,更何况这个家里还有其他人。
她捂着他的嘴不让说,张昱树却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
吻还不够,还要用牙齿咬。
在客厅里就能听见厨房的锅碗瓢盆声音,段之愿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张昱树……求你别闹了……”
他才不管她的求饶,将人带进怀里用力扣住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
手也不老实,被段之愿挠着手背也不肯移开。
百忙之中放开她的唇又去衔她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又想咬你下边了。”
段之愿只觉得大脑空白,接收到他给的信息却不知道该给什么回复,短暂的丧失了表达能力一般。
“上次什么感觉?”张昱树轻舐她的耳垂:“就咬了那一次,今晚再给我吃一下,好不好?”
段之愿推他,胸膛坚硬似铁,一条手臂就能轻而易举将她揽在怀里,只要他想,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只得把额头抵在他胸膛,点头:“都,都听你的……”
声音又软又好欺负,纤细的嗓子像是含了一块蜜糖。
终于脱离他的束缚,耳边是他低低的笑声,带着得逞的嘲讽感。
段之愿刚缕下头发上的静电,吴真就从厨房里走出来:“愿愿啊,你喜欢吃糖醋排骨,还是红烧的呀?”
“都,都可以,按您的口味做就好。”段之愿说:“我不挑食的。”
“这孩子真好!”吴真说:“那阿姨给你们做红烧的了,我的红烧排骨做的最好吃了,你尝尝阿姨的手艺。”
饭桌上,杜宇康问了几句段之愿学习上的问题,后又问她能不能帮自己的女儿补习英语。
段之愿自然点头,当场就加了远在寄宿学校琪琪的微信。
杜宇康又问张昱树:“你爸的后事处理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杜宇康:“你爸给你留了不少钱吧?”
话音刚落,吴真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杜宇康的话就此止住。
张昱树拿筷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吴真又起身给他夹菜,说:“你杜叔叔是怕你没有钱花,要是没钱的话就跟妈妈说。”
张昱树垂眸盯着饭碗,没吭声。
这顿饭吃了没一会儿,钱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要找他出去喝酒。
张昱树本来也食之乏味,问清楚地址后告诉他等一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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