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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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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斐知道这种话不足以令人信服,他自己听着都像花言巧语。

但是他已经穷途末路了。

倘若纪明夷真应了郭家求亲,随郭绍去往边塞,此生再无相见之机,陆斐想,他会后悔一辈子。

所以不管能否挽回,他都要尽力一试——哪怕抛出最大的秘密。

陆斐自是情绪跌宕,也没注意到纪明夷表现反常,以她的脾气,听到这种无稽之谈是该调头就走的。

然而她却只是呆呆地坐着,泥胎木塑一般。

陆斐心中难过,不好直视,“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若非这点生来的缘分,我也不会厮缠着你不放。”

火堆已渐渐暗下去了,纪明夷却也不记得添柴,只茫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或者说,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也是和她一样,一觉醒来,前尘过往皆如云烟。

陆斐思虑片刻,若直说自己经历两世,兴许会吓着她,不若慢慢和盘托出,遂编了个合适些的由头,“在梦里。”

“梦里?”纪明夷无意识地重复。

陆斐点头,“梦中你并未错过三月前的选秀,而是如约去往宫中,被父皇拟旨赐为皇子妃,之后,你我相伴度过了十年。”

又历数了她种种脾气喜好,爱吃什么,爱用什么,哪些东西沾都沾不得,无一不絮叨详尽,怕是纪存周都知道得未必有他清楚。

至于他英年早逝,留给她一具冰冷的尸身,这些话,陆斐想还是晚些告诉的好。

纪明夷半点不意外,本就是她亲身经历过的,这样看来,陆斐未必存心诳她——想不到,老天爷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以为重回一世就能斩断与陆斐的瓜葛,然而陆斐却也找回了前世记忆,难道他们生生世世注定要纠缠不休么?

一股难言的愤懑从心底漫上来,纪明夷冷着脸,蓦然问道:“梦中你我很恩爱么?”

这种话由女孩子来问固然太不矜持了些,然而纪明夷没有半点窘迫,反倒是陆斐的脸色白了下去。

他自然不能骗她,说两人郎情妾意,好得蜜里调油——因着那隐疾的缘故,连圆房都未有过,更别说更亲密的作为了。

陆斐无言以对。

纪明夷轻轻别过头,一缕讥讽的笑意从齿间逸出,“看来是不怎么样了。”

许是火光渐弱的缘故,她只觉身上发冷,牙关战战,得用力咬着下唇才能避免声音颤抖——她自然不能在他跟前示弱。

何况是他对不起她。

陆斐急急分辩,“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纪明夷牢牢盯着他,双目被火光映得有些发红。

她太需要一个解释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不然她会觉得那十年都是白过的。

然而迎接她的却只是哑然,陆斐毕竟是个男子,又出身非凡,自幼蒙皇家规训长大,且是当着心爱女子的面,叫他怎生好意思说出口,他压根不能人道?

只怕会被笑掉大牙。

纪明夷等不到答案,心里倒是平静了些,她缓缓开口,“我相信殿下不曾骗我,但,既然上辈子不过尔尔,这辈子也不必硬要凑合,强扭的瓜不甜,咱俩往后还是各奔西东罢。”

陆斐看见她脸上毅然决然的神色,再不敢迟疑,正欲将自己罹患隐疾的经过娓娓道来,山顶上却传来一道高亢的哨音。

原是三宝已赶来救援。

陆斐被迫中断,只得望着纪明夷道:“改天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详谈。”

纪明夷已然恢复刚来时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不必了,我与殿下没什么可谈的。”

陆斐听着这般冰冷的口吻,只觉心如刀割,然而此刻最要紧的还是脱困,眼看着三宝垂下绳索,他轻轻递了一把,道:“你先上去。”

纪明夷没意见,他误了她一生,稍稍占他些便宜也是应该的。

但是那索绳是用牛油浸泡过的,虽然牢固,却有些滑不留手,对于那些劳作惯了、手上满是薄茧的来说无妨,纪明夷就有些抓不太住。

看她试了几回,不但手心冒汗,连细腻小巧的鼻尖也沁出汗珠来。

陆斐替她想了个主意,他解下腰带,一头系在那挂钩上,另一头则缠在纪明夷腰间,这般三宝拉她上去便容易许多。

纪明夷只能事急从权,不过看着陆斐衣袍散乱也不知避忌,她就觉得此人真是个老不羞的。

明明前世都同床共枕了,他都舍不得解开衣裳,这会子又做给谁看?

好容易上了岸,纪明夷脸面已沁出云霞般的绯红,颈间满是潮汗,她被人吊着都这么费力,那三宝太监却还轻轻松松的,怪道都说陆斐身边多奇人异志。

陆斐上来就顺利多了。

纪明夷将那条腰带还给他,男子的贴身之物自不能收下,哪怕那上头坠着的明珠可值百金——纪明夷小小地可惜了一下。

三宝早已另寻了一辆马车,至于那个旧的,他天生神力一时半刻也拉不上来,只能明日再想办法。

纪明夷道:“劳烦殿下将我送至家中,再行离去。”

这会子说话已然是客客气气的了。

可是这客气也意味着更深的疏离。

陆斐也无可奈何,“应该的。”

三宝眨了眨眼,敏锐地察觉两人间气氛有些异样,他是知道自家主子对纪姑娘的心思的,这么看是说开了?

可是纪姑娘的反应不对啊,要么是高兴,要么是不屑,总不该是这样无动于衷。

倒好像两口子拌嘴斗气,床头吵架床尾和般。

到了永平侯府,纪明夷不欲唤醒门房,省得多生是非,然后主仆俩就看她利索地从墙根翻过去了。

她不懂武功,模样当然是有些狼狈的,幸而那处围墙本就低矮,又有个天然的豁口,倒是无妨。

三宝讪讪地想缓解尴尬,“这便叫家贼难防……”

言毕才发觉这玩笑开得不怎么好,便住了口。

陆斐没说话,方才他特意给纪明夷留了封短笺,上头有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但是她未必肯来赴约。

早知道,在山洞里他就该把一切都说清楚的。

陆斐长长叹了口气。

三宝在冷风里瑟瑟发抖,看自家主子还半痴不呆地立在门前,心想殿下原是最重规矩的,这会子怎效仿起登徒子行径来,难不成还想逾墙钻隙?

接连唤了三声,陆斐方回过神来,短促地笑了笑,“走罢。”

这一夜纪明夷睡得很不安稳,她口口声声说要向前看,然而陆斐那番话还是给了她极大的震动,难道他真有隐衷?

但,就算陆斐有自己所谓的难处,他为她所受的苦,抵得过她为他所受的苦么?

她本来所求也不多,只求他能像寻常夫君一样,给她一点力所能及的好,可是他就宁愿将她当成个摆设。

比起来,这更是对女子尊严的羞辱。

就算他如今想通了想要挽回,然而裂隙已经铸成,终究是不能破镜重圆了。纪明夷用力撕扯着那床锦被,似是想与过去的自己做个分割。

一宿无眠。

次早醒来,永平侯府出了件大事,那个因醉酒彻夜未归的奴仆老乌头一大早被人发现在门外,不同于以往的是,他断了只右手,还少了截舌头。

纪存周阴沉着脸,他素来圆滑,官场上也甚少结仇,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不但对侯府下手,还公然予以警告?

胡氏倒是想得开,“老爷,我看您是多虑了,保不齐是这醉鬼撞丧了几斤黄汤,跑去赌坊寻乐子,又付不出赌债,被人打断手脚送回来,这便叫自作自受!”

又幸灾乐祸地看向纪明夷,“我记得昨儿他是跟大姑娘一起出去的,大姑娘就没盯着他?”

纪明夷面无表情,“他是府中老人,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哪里管得住?那会子谈完生意便不见踪影,我只得自己雇了车回来。”

胡氏待要刺她两句冷血冷情,纪存周却已震怒,扶着额角道:“行了,都别说了!”

他却是知道这老乌头有几分家底,不至于连区区赌债都付不出,再说,赌坊的人纵要示威,也不会公然跟侯府较劲,背后定有位高权重之辈。

然而纪存周也只能当做是场意外,他看了眼一旁心如止水的大女儿,总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她是不是瞒了些什么?

待要出言询问,纪明琪却颠颠的跑过来,“爹!娘!”

一脸花容失色的惊骇。

纪存周正不耐烦,小女儿还来添堵,忍不住呵斥道:“你又有何事?”

纪明琪委屈地扁着嘴。

还是胡氏心疼女儿,将她带过去安抚,“跟娘好好说。”

纪明琪这才叽哩哇啦地开口,“曲家大姑娘被除族了!”

要说曲家如今出什么事都不稀奇,王淑妃被皇帝冷落,曲家也没了依仗,何况只是连襟,比不得正经娘家,曲家二姑娘因为在椒房殿放蛇已经被逐去家庙清修,大姑娘心有怨言也在所难免,但,再怎么也不至于除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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