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4)
周晚意就盯着那缕白烟一点点升起,腾上屋顶,再最后被风彻底吹散。
一直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出声。
“被冤枉抄袭的那天下了好大的暴雨。”
“我当时以为天都要塌了。”
她的语气带了颤抖的伤情意味,像个初次和人袒露心扉的小孩,伤心之中又带了一点小心翼翼。
但好在江厌很耐心,扣住她肩头的手指慢慢收紧,将人安稳地搂在怀里。
他没有任何言语,不催促,也不好奇。
他只是在向她表达。
——有我在。
周晚意眼眶有些红,声线也抖,“我当时在微博上澄清真相的时候,都没到一个小时帖子就被莫名其妙地删掉了。”
“后来我又继续发,他们又继续删,一直删到我精神崩溃为止。”
“然后就是各种辱骂和不堪入目的留言开始在我的评论区出现,他们都叫我去死,说我这种抄袭狗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抑郁最深的那两个月,明明脚都已经踏出阳台了,可还是被我妈拽了回来。”
“当时是什么感觉呢?”周晚意仰头,视线被头顶晃着的吊灯带得有些恍惚。
“就好像是溺水很久一心求死的人忽然被打捞上岸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气一样,肺内被液体挤压得四处游荡,却又拼命地腾出位置给氧气让路。”
“胸口疼得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真是很可笑啊,明明是一心求死的人,身体却拼命地表达着求生的欲望。”
她说完之后,很久很久没有再讲话。
江厌也跟着默了好久,最后深叹了口气,矮下身子温柔地与她平视。
“你的身体永远是最爱你的。”
“所以请你,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它。”
“而且,”他定了定眸子,郑重道:“你还有我。”
他靠得更近了些,将她滑落的发丝拂到了而后,“我会永远爱你,也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像是经年不愈的伤口突然被塞入了团止血的棉花,明明是三九寒天里,周晚意的心却仿佛是长在盛夏,跳得炙热且赤诚。
她指尖发软,微微捂着胸口,生怕心跳太大声。
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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