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4)
“当然只是因为念你年少,不过这也提醒了朕,你今年已满十八。”横竖她不愿意承认昨夜是她主动勾引,正好,他也不要这脸面了!“你是朕的结发妻子,从今往后,朕想何时临幸便何时临幸,你不准再拒绝!”
“后宫那么多女人可以侍奉你,陛下何必为难臣妾一人?”
“朕告诉你为何,因为他们的父兄皆是朕的臣子,而你的父兄皆是奸臣余孽,皇后只有伺候得朕舒心了,朕才会大发慈悲令他们苟延残喘多活几天!”元景行硬了心肠,提醒她这个事实,“皇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那我与教坊里的女人有何分别?!”她心凉了。
“区别就在于你只需要伺候朕一个人!而那些女人一夜就得伺候四五个男人。”元景行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朕每个月还得花几万两白银养你。”
时月影被他吼得不敢再顶嘴,衣裙凌乱地坐在凤榻上委委屈屈。
元景行大刀阔斧地坐在床沿,各自生了会儿气。皇帝自个儿消气后,侧眸瞥向小皇后,语气微敛,“朕抱你去沐浴?”
“不要。”遭小皇后无情拒绝。
皇帝起身拾起昨日的衣裳一件一件胡乱往身上套,怒意勃然地离开了未央殿。
等人一走,时月影跳下床榻去隔间小书房柜底下找出一本小册子,蘸墨翻开,含泪写下心中委屈。
这本册子足足记录了近两年来她每一日从他那所受的委屈,一笔一笔皆写得明明白白,皇帝对她的训斥是一字不差。
往前翻,比如说上上个月初二,盛夏时节,她贪凉一日吃了三碗冰酪,到了夜间腹疼得在床榻上打滚,皇帝一边训斥她一边训斥宫人,还骂了太医好几句。
初三,她身子好了还想吃冰酪,皇帝直接把小厨房里负责制冰酪的御厨赶回了御茶膳坊当值,她与他赌气一晚上没理他。
赌气一直延续到初四,那夜用了晚膳她依旧不理他,然后皇帝下令未央宫的宫人都不许同皇后说话。
初五,内务府的一个生面孔的小太监来禀告几件杂事,时月影同他说了好久的话。这事传到元景行耳朵里,不出半个时辰,宫里所有的小太监将她当做瘟神一般避而远之。
总之她不同皇帝说话,皇帝就不许旁人同她说话。
诸如此类的杂事,每一日都有事情写,皇帝对她的不好罄竹难书,因为每一夜他都会来未央宫。
每一夜
每一夜?
一缕思绪略过,时月影瞳眸一颤,既然皇帝这三个月来每一夜都来未央宫,那贤妃如何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怀着这般疑虑,她迅速翻看。她被禁足了十日,这些时间与贤妃的孕时对不上,那么翻看近三个月的记录,皇帝还有两日没有来未央宫。
那两日是各有宫女企图爬上龙塌获得恩宠,她还被叫过去狠狠训斥了,宫女素儿那次她被迫当了整夜的侍夜宫女,那么只有可能是起初那一次,那次皇帝训斥完她之后,就将她赶回未央宫了,可是皇帝也跟着她回来了!
全然就没有临幸贤妃的可能。
时月影愈加疑惑。临幸没临幸贤妃,皇帝心里最清楚,若说贤妃怀的并非皇嗣,她怎么敢明目张胆宣告遇喜呢?
那就只余一种可能,皇帝与贤妃在御书房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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