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4)
“行了,行了,他还年轻,这又不是要命的病,我先开些固本培元行气活血,养血安神的药,你煎好给他服下。”
随安神色窘迫,“那个,能不能用用您的地方?”
大夫皱眉:“他这样子必定要好好休息,最好躺在床上养上半个月,否则落下病根以后年纪大了还要受罪!”
随安想着褚翌坚持要回京的话,神色更窘,只得厚着脸皮撒谎:“我们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匹马,这车还是后头买的……,借用您的地方先让他服一次药就好,您给我方子,等回了京我再抓其他的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家里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要是知道我哥犯了这么大的事,说不定又编排些什么,我们早点回去,悄悄的进了门就好了……”
大夫看了看神骏不凡的枣红马,再看看明显不匹配的破落马车,还有那马车上露出了的红绫被子,勉强相信了随安的说辞,点了点头:“你把马车先赶到后院,等喂了他药再行上路吧,这儿离上京不算远,今天要是不耽误应该也能到。”
随安千恩万谢,听那大夫喊了自己徒弟起来,拉着马车从一旁的大门进了院子,她摸了摸褚翌的额头,见不发热了,如释重负,小声喊了他两声,他仍旧在昏睡。
再回到药堂里头,刚才放到柜子上的钱都收了起来,她如释重负,看着那药堂学徒抓了药,拿着在院子里头寻了个避风的地方煎好了。
只是喂药比较麻烦,小声喊了几声九爷,他都没有反应,她只好揪着他的耳朵喊“褚翌”,褚翌努力的睁开眼,面白如纸,嘴唇失去了血色,随安连忙拉着他耳朵的手,低声道:“您喝了药再睡。”
她摸着药碗还有些烫手,但也顾不得再放凉了,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然后用勺子舀了喂到他嘴里。
褚翌的眼神还有些迷糊,被她接二连三的灌了几勺子,再看一眼她手里比头还大的碗,吃力的道:“你扶我起来,我坐着喝。”
随安怕他又发火,就低声道:“您夜里发烧,我怕的厉害,好不容易寻了个镇子……”见褚翌的眉头又皱,连忙道:“那大夫说喝了药咱们上路的话,今天定能到达上京,不过您要好好躺着,不能再挪动了。”
他盯着她,良久突然说了一句:“我昨天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我们两个都死了呢。”
随安的嘴动了动,想笑着说句顽笑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慌慌的,“你快喝药,大夫说你的伤不要紧,好好养上半个月就好了。”
褚翌眨了下眼,这次没再说别的,而是直接一口一口的由着她将一大碗药都喂了下去。
随安直起腰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看着就要倒下,褚翌眼疾手快的伸手将她抓住,只是他也不稳,两个人齐齐的摔在马车里头。
褚翌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她抱在怀里,只是这样一拉,两个人成了女上男下嘴对嘴的样子。
褚翌的唇上还残留着弄弄的草药味。
天色大白,院子里仍旧静悄悄的,药堂里头传来卸开窗板的声音,随安心跳如雷,万分尴尬,勉强笑道:“对不起,是我刚才没站稳。”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褚翌一下子重新压在了怀里。
她脸上的笑几乎坚持不住,不由自主的朝他望去。
第七十章非礼
褚翌却在这时又重新松开了手。
随安慌不迭地趁机爬下马车,这种事,当事人不认,大家都死无对证,也算是没有照相机,没有摄像头的唯一好处了。
随安又熬了浓浓的一大碗药,把其中一个水囊倒空了,把药灌了进去,那大夫吃过早饭出来看见,暗自点了点头,见随安小小年纪忙里忙外的,也多了几分佩服,倒把她那些说辞都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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