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4)
我见两张熟脸迎面而来,连忙提上茶壶,转身就走。
王玙坐于案后,正提笔疾书,见我进了门便躲到碧纱笼后,奇道:你做甚?
我咳嗽一声:嗯……躲会。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正说着,便见侍人领着两名郎君入内,心下明了,只淡淡哦了一声。
再听他们交谈,原是为了求官。
士族子弟冠后均会求贵人举荐,否则极难进入庙堂,王玙给了他们两支签,袁扈受了签,便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我在纱笼后站得脚都麻了,无意间活动一声,便听崔湛在外道:表哥,那是什么声音?
王玙道:许是鼠。
见崔湛站在原地不走,王玙又道:我听姑母说,她已为你求取清河璩氏女,你已受了?
对方似有难堪:我不若表哥你身居高位,能够为所欲为,既然嫡母喜欢,我也只能娶了……
嗯。
王玙不置可否,崔湛又低声道:表哥,您纳南家女郎为妾了吗?
不曾。
可我听人说,南家女郎两次救您于水火,如今身逢乱世,战火频仍,表哥怎可将一弱女子置之门外不理?
王玙笑了一声:崔湛,事到如今,你仍惦念着她?
崔湛默然。
满室寂静中,只闻淡淡纶音,娓娓而谈:所谓报恩,便是将她纳为妾侍?
为妾者,日日仰嫡母声气,与奴婢无异,就连自己的亲生子也不能养在膝下,要受骨肉分离之苦,度此煎熬一生,又怎能算报答?此言大谬也。
崔湛闻言急道:可我们世家高门,娶妻怎有自由?表哥你同样心仪南家女郎,不照样娶了谢家女么?
我听他问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推开碧纱笼,走到王玙身后,默默跽坐。
时隔三年,崔湛紧盯着我,目龇欲裂:南锦屏,你怎会在此?
我垂着头:我现下已改了名了,曰谢颦。
他将那两个字于口中反复咀嚼:谢颦,谢颦,你便是谢二夫人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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