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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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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蓄意伤害谢必安,老马心中同样愤怒无比,只是现在还在公堂上,范县令就这样离开他的位置直接走到谢必安那是不是不大好?

虽然知道你关心谢必安,但是也不用这么急不可耐啊!

现在的老马终于有点明白当初他提醒谢必安结果谢必安让他放下心的原因了,范无咎这副模样,看着确实是不用担心他给谢必安穿小鞋什么的,反而要提醒范无咎收敛些,至少在公堂上要先控制住啊!

谢必安掀起袖子,低头现在查看自己的手臂。

好在秦夫人只划伤了他的衣袖,并没有碰到他的手臂和其他地方。

前面被秦夫人碰到的那只手突然被另外一个人抓住,轻轻抬起。

谢必安抬眼,就看到正紧张低头看着他手臂的范无咎。

范无咎的皮相骨相如如此无懈可击,哪怕现在在谢必安面前低着头的弧度也是俊俏极了。

细密的眼睫垂下,长的好像马上就要碰上谢必安的手臂。

范无咎仔细查看了谢必安的小臂,确认谢必安的这条手臂和另外一条完整无瑕,没有一点伤口还勉强安下心。

他看着被划出一道长口子的袖口,眼眸阴沉。

如果谢必安真的被秦夫人伤到了,那范无咎觉得自己可能要发疯。

他留在上京本就为了谢必安,如果因为这个让谢必安受到伤害,那他的行为也没有任何意义。

“无事。”看出范无咎的担心,谢必安低声开口说道。

范无咎的动作仿佛他是一个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的让谢必安反倒无可适从。

但是与此同时其他人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明显多了起来,谢必安一转眼,就看到呆滞似乎要灵魂出窍的老马还有一众看过来的护卫。

哪怕面无表情也无法遮掩他们那双迷茫眼睛中的震惊。

不用转头,落在他身后的目光也明显的几乎要带上热度,甚至能想象到围在门外探头看过来的百姓看向这边的模样。

他被范无咎抓住的手缩了缩,谢必安又一次开口:“真的无事。”

范无咎这才抬起脸,但是他抬头就对上了一大圈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

纷纷好奇地盯着他和谢必安

范无咎:……

掌中令人的手指缩了缩,碰着范无咎的掌心,谢必安趁着范无咎顿住的这刻缩回了手。

努力藏住脸上的热意。

谢必安眼神示意范无咎快些回去。

“范县令真是关心下属,体恤百姓啊。”

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了这一句,纷纷赢得其他百姓的赞同。

现场又充满活泼愉悦的气息。

只有偷袭没成功再次被捆的严严实实的秦夫人和秦老爷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谢必安和范无咎。

他们似乎还有想要说的,但是因为秦夫人前面的举动,他们的嘴上都被牢牢塞住布条,不能再说出半分。

最多也只能吐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秦琼在哪?”

范无咎问老马。

审理秦府的案子,秦琼当然也是逃脱不了罪责的。

不如三人一起处理完,也好留个清静。

老马显然还没从前面灵魂出窍的状态回魂,听到范无咎的声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回答:“秦琼还在牢中躺着。”

他的声音迟疑:“不过他大抵是撑不过判决……”

秦琼那样的身体早就弱不禁风,行将就木。在之前也是在秦府靠着各种珍贵药材补品强行吊着,被关在牢中后没有那些东西续命,看着早就快不行了。

若不是老马早上时去检查发现秦琼还有呼吸,他还要以为躺在那的秦琼已经先行一步殒命。

听到老马说的这话,坐在地上的秦老爷和秦夫人两人更是怨毒,像是试图用眼神诅咒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心中怨怼,但丝毫不觉得自己之前草菅人命有何不对。

现在的局面不过是风云变幻,他们沦为了砧板上待宰的牛羊罢了。

在老马的示意下,秦琼被几个护卫合力带上来。

秦琼的眼睛闭着,细瘦的手无力地垂下,长发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苍白如纸的面色。

原本就白的面色更白了。

因为秦琼的状态本来看着就不乐观,所以也没有像秦夫人秦老爷那样戴上镣铐,若不是他此刻被护卫抬着,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囚犯。

护卫们将秦琼放在了堂前,就在秦夫人秦老爷的前面。

范无咎拿着已经拟好的罪状开始宣读,所有人都安静等待着秦家人将要受到的罪责。

看着在堂中的秦府三人,谢必安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

作为衙门的护卫,谢必安的父亲曾经卷入的那桩案子就与秦府脱不了干系,当时谢必安只知道父亲死在外头再也没有回来。

他原本以为父亲是因公殉职,一切都是意外。

一直到谢必安成年,在衙门当职时才渐渐触摸到了当年事情真相,竟然是与秦府有关。

谢必安垂着眼,没有再看被堵着嘴说不出话的几人。

秦琼昏迷,秦老爷和秦夫人也被控制着不能出一言,加上范无咎早就受托列了秦家的几大罪责,这场单方面的审判很快就进入尾声。

其实秦家本不用在刑堂之上审判便可直接送往刑场,毕竟当朝的公主早就定下了他们的罪责,只是郑娘觉得应该让百姓们在刑堂上看看秦家的罪恶深重,再将秦家三人送去问斩。

当范无咎宣读完秦府的罪责以及他们将受到的刑罚后,站在门外的百姓中传来欢呼和拍手声。

大快人心。

谢必安注视着秦老爷和秦夫人无能狂怒的表情,凤眸冷厉。

但是当他眼神偏移,落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秦琼身上时,却蓦地对上秦琼睁开的一双眼睛。

秦琼在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突然和秦琼对上眼,谢必安心下一跳。

漆黑的发散落在他的脸庞边上,配合和苍白到可怕的肤色看起来像是刚从井中爬起的恶鬼。

他那双黝黑的眼睛盯着谢必安,也不知道在谢必安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看了多久。

明明秦琼与秦老爷和秦夫人正在被宣布着审判的命运,但是秦琼脸上的表情却平淡的可怕。

见谢必安终于发现他,秦琼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他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必安,红的奇异的嘴唇往两边缓缓咧开。

秦琼对着谢必安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此时范无咎刚宣读完手中的罪状,接下来就是护卫将堂中的几人带走。

但是秦琼却还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的眼睛没有一秒从谢必安的脸上移开,见谢必安的表情变化,他嘴角的笑反而咧的更开了。

他挪动眼珠,往堂上的范无咎看了一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红的异常的嘴唇一开一合,谢必安突然看懂了秦琼的唇语。

他说:“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然后有寒光在秦琼的手中一闪。

原本躺在地上几乎要失去声息的秦琼突然从地上突然跳起,动作敏捷快速的根本不像是前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病入膏肓快要归西的模样。

而前面秦琼看起来实在太虚弱,以至于他身上没有任何束缚。

而他的目标显然就是坐在上头的范无咎。

不好!

想都没想谢必安直接往前冲了出去。

所有人都被秦琼突然暴起的动作看呆了,包括就在边上的护卫们。

这、这是前面要死不活的那位秦公子?

他们震惊到眼睁睁地看着秦琼拿着刀站起,还有边上冲出来的谢必安。

不同于其他人,范无咎也很快反应过来这场冲他而来的袭击。

眼见着尖刀逼近脸际,他灵活地闪过,但是比他更快的是最先发现秦琼异样的谢必安。

刻在身体中的护卫本能还在,谢必安伸手抓住秦琼的那只手。

秦琼看着虚弱干瘦,但持刀的手的力道确实出乎意料的大。

正当谢必安下狠心准备用劲时秦琼手上拿的尖刀所指的方向突然调转了方向刀陷入皮肉的感觉让谢必安猛地松开了手,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谢必安往后退了半步,失去支撑的秦琼往下斜倒在桌案上,桌案上的书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重响。

秦琼的头发往两边撇开,那张脸清晰无比的袒露在众人的面前。

失去生机快要枯萎的,但是眼睛却像是回光返照的亮着光。

刀刺中了他的胸前,但那张苍白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疯子。

谢必安看着秦琼还死死盯着他的眼神。

秦琼搞这么一出就是想让谢必安背负上杀了他的罪责吗?

护卫那边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涌上来围在他们的身边,但是秦琼看样子已经是回天乏力,刀深深扎重了他的胸前,那个致命位置。

他是否下一秒就断气,只是概率问题了。

门外的百姓也显然被这副架势搞蒙了,人声鼎沸,一直在激动讨论着。

一直到现在谢必安还不敢相信之前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

手指一动,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黏腻的感觉,谢必安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着鲜血。

是秦琼的鲜血。

他抖着手抬起眼,秦琼的那一双眼睛仍旧盯着谢必安,好像要将谢必安深深铭记在脑中似的。

那两片鲜红的唇动了动,明明外面的人声嘈杂,秦琼声音微弱,他还是听清楚了秦琼究竟在说什么。

“你终究还是动手了……”

终究还是……?

那只沾血的手被人抓住,谢必安转头就看到范无咎毫不掩饰焦急表情的脸。

金玉耳坠晃眼,范无咎在开口说着什么,但是谢必安却听不清楚了。

应该说是一切的声音都变的模糊了起来。

他好像掉到了一片无边的湖水之中,只有他一人被关在深蓝色的水域,和其他人隔开了一个世界。

似乎看谢必安没有反应,范无咎抓着谢必安的手用力了些。

可是谢必安却觉得周围的一切更恍惚起来。

潮水般的波纹在这个空间涌现,虚幻的像一个梦境那般伸手可破,直到抓着谢必安的那只手也归为虚无。

谢必安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抬起手,手上的鲜血不知在何时消失干净,白皙光滑的似乎从未沾染上半点污秽。

“谢必安。”

倒在桌案上的秦琼笑着伸手拔出胸前的刀,上面不见半点血色。

他摇晃着起身,往谢必安一步一步走过来。

秦琼的那副皮囊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褪下,逐渐露出当初他们所见的模样。

身形清瘦,面容是一样苍白。

崔非云手上把玩的那把尖刀,胸前未曾愈合的血洞吓人,他的眼睛看向谢必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在他们四周早就摇摇欲坠的场景一点一点塌陷坠落,一直显现出当初那般的漆黑虚无。

脚下是万丈荒芜,他们坠落在无尽深渊下,又像悬立夜色苍穹之上。

身上的衣袍也转瞬换了一个模样,谢必安身着白袍,是无穷的黑暗中唯一的雪白。

他的面色冷淡如霜雪,才这么几瞬,他就从一个衙门的护卫变换成了神使模样。

听到崔非云的问题,谢必安眸色未变。

什么时候发现的吗……

其实一切并不可能是毫无所觉。

以至于直到现在谢必安还无法肯定,到底是他一直没有发现,还是说他一直不愿去发现。

九幽的巨兽阴险狡猾,竟然以他与范无咎的前世来布置为一个魇。

甚至差点就要成功了。

谢必安的嘴角泛起嘲讽的意味。

他竟然有一瞬想要沉溺在这个美好的魇中。

在这个魇中,没有两百年需要共饮的孟婆汤,没有千年景色如一日的地府忘川。

在这个魇中,他和范无咎……

还没有死去。

见谢必安没有说话,崔非云往谢必安这缓缓走近。

他的胸口上的伤口还是破碎的一个血洞,无法愈合,随着时间的流逝还在逐渐扩大,蜘蛛网似的血色暗纹分立在他的胸腔上。

像是吸收养料的血孔,正在一点一点蚕食崔非云的这副躯体。

“为什么一定要是范无咎呢?”

一直到现在,崔非云的脸上还是单纯的疑惑不解。

他想要得到谢必安,却也清楚这一切只是当时他压在九幽之下的执念。

但是谢必安呢?

谢必安又是为什么呢?

明明他与范无咎是一样的笑容,为什么谢必安却从来不望向他?

为什么一定是范无咎?

无情的眼睫颤动。

可是当谢必安抬起眼时,一切不可言喻的答案已经从那双浅色的琉璃瞳孔中诉说出来了。

他的眼睛是那般明亮,是这四面八方黑暗中的唯一星辰。

那双眸子告诉的答案——

是爱。

地府的无常应该断情绝爱,只认义理。

可是黑白无常二位神使,却从来斩断不了他们之间的情丝。

崔非云的嘴唇动了动,他似乎还要吐出话语来,可是胸前的血洞已经扩大到胸腔边缘。

他快要融在那片虚无中了。

谢必安适时抬起手,他的指尖纤长,掀起来仿佛是要渡引世人。

恶鬼构筑的魇破碎,恶鬼本身也会受到极大的反噬。

崔非云本就是强弓之弩。

他的身形自脚底碎成粉末状的碎片,一直碎裂到他的面孔上时,崔非云的脸上还是纯然的疑惑。

谢必安看到崔非云眼眸中还没来得及问出的问题。

他想问谢必安——

“究竟什么是爱?”

碎片粉末就像纸屑一样纷飞,在这个空间下了一场雪。

一个漆黑模样的小兽慢悠悠的跟着牵引飞到谢必安的微张的掌中。

压抑深沉的墨黑从头顶开始褪去,如同穹顶而下。黑色消失的很快,刺目的亮光在眼前一晃神。

当视野逐渐恢复正常,谢必安发现他竟然在凡间的家中。

正对着的落地窗干净宽阔,淡紫的雾霭飘在远处群山与高楼之上。

谢必安抬起头,看到天光大亮。

作者有话要说:

是真的要完结了(叉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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