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2/2)
又被摁到沙发上时,贺情绝望地看着窗外已黑下来的天,太古里对面一栋栋金碧辉煌的平楼看得他眼冒金星:“八点多我们家还吃年饭呢……你这样儿,我怎么去啊……”
应与将停了动作,微微粗喘着气,搂上他,亲亲他的耳畔,说:“想你想疯了。”
一听他这么讲,贺情又有点儿心软了,侧过脸用鼻尖蹭蹭应与将:“你跟我一块儿去么?你今晚一个人在酒店太惨了。”
“不行。”
应与将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贺情,喉间的酒味儿已散得差不多了,但一开口那沉沉的嗓还是把贺情爱得五迷三道的:“我藏不住。”
他说,我眼神里,藏不住。
当时贺情正跪趴着,眼神定定地盯着窗外银杏落叶,凛冽寒风。
他听完应与将这么说,忽然想到除夕那一晚成都满天的小小飞雪。
跟应与将一样,纷飞入他的世间,来到原本不怎么会下雪的南方。
只希望,那雪能积起来。
贺情转过身子搂住身上男人的脖颈,送上一个深吻,脑子里静静地想。
这雪,可一定要积起来。
第五十章
那天贺情在床上趴了半把个小时才冲了个澡收拾好,下楼开着车往家那边走了。
成都冬季的天气要是不出太阳,简直就不是人呆的,手一伸出去点儿,刺骨的冰凉。
他手机上还显示着他爸的几个未接来电,兜里揣着野马的钥匙,一颠儿一颠儿的往饭厅走,一路上遇到好几个出来抽烟的亲戚,叔叔伯伯的,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家宴请在一处会所,差不多五六桌,全是贺家上下的人,以及贺母那边在成都的一些亲戚,其乐融融,家庭关系都还比较和睦,其中不乏几个贺情看不惯的,但也没有太大矛盾,话没说对几句,忍忍也就过了。
这都快九点了,人都七七八八喝了个微醺,贺情上次胃出血之后戒酒好一会儿了,端着果汁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才把这些个亲戚都应付下来。
他还没走到最后一桌,胃里凉凉的橙汁晃荡得他都又想吐了,手掐着椅背正准备站起身去外边躲会儿,又直接被家里一个堂兄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