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2)
这一声笑,带着几许过去的味道。
这人,这景,就象弥漫在他心底曾经幸福的时光,虽遗憾,遥不可及,却只能留在记忆里。可这弥漫着雾气的梦境里,青年也曾静静伫立在下着梨花雨的南方雨巷中,轻踏过,泛起了曾曾涟漪,引出一段段记忆。
当记忆再次慢慢地走过梨花雨的南方雨巷的时候,尽管人渐渐地多了,大多来去匆匆,那透过时间的幕障如约而至的印迹。
透过浮沉,在不住唏嘘的背后,总有一些值得铭记,去回味,去呐喊。
一切恍若隔世。
结痂的疤痕,被反复触摸。
徐礼有些伤感,伤感的美丽。
青年听不见响动,怯怯地探出脑袋。
那是任他痴缠的光景。
执拗着再也不放开。
寂静地的屋子里只余下半清醒的两个人,一个垂着眼,面无表情;一个从侧面痴迷地望着,移不开。
青年知道,就算有一天自己不再是青年了,多年以后,也许他会忘记曾经经历的所有细节,忘记曾经他对他的奋不顾身,岁月流逝。但无论时间如何流逝,日后的他,都不会忘记当初爱他时的心情,和眼前这个真真是徘徊在挣扎边缘的人。
这份爱会长长久久地持续下去。
哪怕爱情本来就是虚妄的。
它有多热烈,就有多寂寞。
这晚,他们睡在了一起。
最后一丝光亮褪去之后,在黑暗的屋子里,青年把下巴搁在徐礼肩上,抱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呢喃般道:“礼叔,我好想你。”
情不自禁的陷入漩涡,情不自禁念他的好,情不自禁回忆和他一起走过的时光,情不自禁为他做一些事情,情不自禁在乎着他的一切。
紧紧抱着他,心从没有这么近,跟这个人近过。
青年微笑着吐出自己多年来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徐礼有些浑浊,眨了眨眼,闭上,又睁开。
有一句话:我做错了什么?
是当年他留下青年独自离开的时候,还是少年的青年,流着泪问:“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徐礼带着抱歉,却什么也没说。
那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男人,他即将踏上为男人出生入死的路上,这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