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1)
虽然骆滨在之前早已与席曼云离婚,但毕竟有席安在,他不能完全说是和席家脱离了关系,再加上他贪/污时还是席曼云丈夫的身份,政/敌们在对席家进行攻击时,更是有了一个准确的方向。
为了这件事,席老爷子甚至拉下脸去找了自己的几个老友,请他们帮忙出面发声,席景沛去了一趟,谢玉然虽然没跟着,但听他回来过后的语气,似乎过程还算是顺利。
然而,即使如此,从入了秋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大硬朗的老爷子,还是因为这件事倒下了。
席老爷子病倒的时候,谢玉然正在房间里一心谱曲。他在写的那首告白曲,做了好几次大改动也不见得满意,反倒是越改越糟心,写到后面直觉得烦躁。
就在他正暴躁得向砸东西的时候,席景煊正好推门进来,看他烦躁地从房间这头走到房间那头,便不觉好笑,问他:“怎么了?这是在干嘛呢?”
谢玉然心情不好,连带着看向席景煊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问:“你不去忙公司的事,过来干嘛?”
刚把公司的那些闹剧处理得差不多了的席景煊心情正好着,闻言笑着回答:“公司那边忙完了,就过来看看你了。”他在沙发上坐下,看谢玉然板着长脸心情极差的样子,又问:“这是怎么了?”
“写不出来。”
谢玉然叹了口气,将他的小本子丢到席景煊膝盖上,苦着张脸将其中一段哼给席景煊听,完了便问:“是不是很奇怪?我也觉得很奇怪。”他抓抓头发,又做到钢琴边谈了一段:“可是把这个音改低一点……又没那么好听,太突然了。”
是有一点。
这首曲子总体的曲风是极其浪漫的,然而在谢玉然弹出来那一段里,高一个音,则显得太急促尖锐,低一个音,却又泯然众人土里土气,席景煊埋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上前在钢琴键上按了几个音,转头问谢玉然:“这样呢?”
比刚才好一点,可是……
谢玉然皱着眉,跟着席景煊刚刚弹奏过的几个键位又弹了一遍,将其中几个音符稍一改动,眼睛一亮:“就是这个!”
他坐下来将刚刚的一小段结合整首曲子弹奏一遍,脸上也渐渐展露出笑容:“就是这样了!”他兴奋地转头看向席景煊:“怎么样?”
席景煊笑着点点头:“很不错。”他等谢玉然奋笔疾书,将刚才那一段谱子记录下来后,才将他写了谱的小本子拿过来,满眼都是笑意:“我们一起来弹一次怎么样?”
这还是席景煊第一次和谢玉然弹奏他所写的曲子。
曲子写了那么几天,谢玉然早已烂熟于心,他甚至不用低头看钢琴键,就能够知道下一步按下哪一个键。而席景煊虽然并不熟悉这首曲子,但对谢玉然长期以来的曲风也是记在了心中,除了刚开始因为不熟练而有了点小失误,到了后面就能完美地与谢玉然进行配合。
出于自己的私心,在弹奏之前,谢玉然便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在弹奏时更是尽心尽力,刚一弹完,他便停止了录音,又将刚才两人合奏的地方播放了一边,顿时就有些忍不住笑容。
他舔舔嘴唇,希冀地看着席景煊:“哥哥,这首歌的伴奏,你和我一起去录好不好?”
没等席景煊给出答复,外面就响起了钟姨慌慌张张跑下楼来的声音:“二少爷!老太爷他出事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留在家里的几个人都是一惊。
急急忙忙地将席老爷子送往医院后不久,席义信几个也匆忙赶来了。来时席曼云甚至还穿着在会所的衣服,看起来风情万种,女人味十足。她慌忙冲进来,抓着席安的手急急地问:“爷爷呢?爷爷怎么样?”
所幸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点,身子骨也不是很硬朗,但那么多年都一直有按照医嘱吃药休养,这次虽然突然倒下,但也渐渐缓了过来。
现在老爷子还在沉睡,后面接连赶来的几个人也放下了刚才还悬着的一颗心。席义信脸色极差,一过来,便劈头盖脸地问席景煊:“怎么回事?为什么爷爷会突然出事?”
席景煊早问了钟姨原因,此时听到席义信的问话也只是叹了口气,含糊不清地回答:“爷爷……受了点刺激。”
看到席安不动声色地将席曼云带到远处去安慰了,席景煊才继续说道:“骆滨的那个新闻……您也看了,”他低声解释:“爷爷也是看到了这个,一时之间气不过,缓不过劲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