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2)
看不见的时候满腔怒火,看见确有觉万分不舍。我很想冲到他身边对他发火,也想伸手搂搂他。
workshop持续的时间不长,即便确定去美国交流,这一两个月之内肯定也会回来。可我望见他的一瞬间,就想蹭蹭他的体温,想当面对他大声抱怨。这种挣扎让我难熬,隔着电话五脏六腑都感到绞痛。
“你别出来了……时间差不多了,快进去吧。”濮柯笑着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折腾了,“我回去学校了,有什么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你站着等一下我。”
“不用了……”濮柯后退了两步,接着对我说,“我挂了,你快进去吧。”
“别……”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挂了电话。濮柯对我笑了笑,接着转身便往机场大门口走,始终没有理会我先前的怒火。我回拨回去,他也只是任凭电话在手里响起,不刻意挂断也不应答。
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仪式感袭来。濮柯这一系列的行为都在克制自己将我推开——走上所谓简单的正轨。
他的每一步都随着我的心脏在跳动,我感到害怕。
第36章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耗尽了体力,修整几天时间便开始了workshop的活动。
在国内的时候许多通讯软件不能随意使用,我懒得时时刻刻翻墙,索性销声匿迹闲置下来。重新回到美国我多少因为熟悉的环境感到些轻松,几条社交留言也和过往的朋友有了联系。
有几个曾经一起鬼混的朋友看到状态便来找我,看着WhatsApp上的信息,我连回信的想法都没有。想起那时与濮柯置气做错的事情,我心中还是带着歉意。
濮柯对我的影响太大,以至于我的行为甚至思考问题都会不自主对他进行考虑。我不知道别人家的父子之间究竟怎么相处,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我的全部。
行程安排的很满,我每天抽空给外公打电话,却还是像走之前那段时间一样不愿联系濮柯。那会儿是心中堵着一口气,现在倒变成害怕萦绕心头。
想起在机场的那个背影,想起他为我打点而来的机会,我怕电话中他说出我想象不到的话,做我想象不到的事情。我不想被这一切所伤害,更加不忍心看见或者听见他这样伤害自己。
在美国待了不到两周,濮燊主动联系我。时差的原因,我看到他的信息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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