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顺着门缝我往里看了一眼,濮柯走到病床旁站定,床上的那个男孩儿看着与我年纪相仿,一身病号服带着黑色帽子,脸上没什么血气。
我坐在走廊里,面前来来往往的护士病人。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看四周的环境,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濮燊应该是白血病,周围几个病房也都是相似的患者。我低下头看着地板,不知应同情他,还是感慨这个世界对濮柯太过苛刻。
等了几十分钟,濮柯开门出来了,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前妻。
“我有时间会经常来看他。”濮柯拉上病房门,说的很轻。
“好……”面对孩子生病,再坚强的女人也显出无力。她点点头,却再看到我之后神色迟疑,“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医院带?”
“……”濮柯目光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转头对我说,“回去吧。”
她突然伸手拉住濮柯的手臂,言辞犀利,“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儿,但是别把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往儿子面前带。他要是发现你……”
“我哪儿不三不四?”我看着那女人,说的理直气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濮柯伸手揽住我的肩膀,许是想息事宁人将我快速带走。谁知他还未开口,前妻便又说,“你才多大年纪,跟着濮柯这种可以做你父亲的男人,图什么?你爸妈要是知道了,心里怎么想?”
“关你什么事儿?!”我声音不大,语气却是跃然而起的架势。我咬牙看着濮柯的前妻,眼神没有丝毫退让。
之前在酒吧后巷被那男人说过类似的话,愤怒的情绪还不及当下这一瞬间的一半多。
这个女人我虽不恨她,可我与母亲这些年的无奈也有她的原因。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绝对对错,即便母亲当年破坏了她的家庭,我们承受的痛苦情绪也绝不比她少。
“好了,”濮柯身处手臂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他用一只手环住我的脖子,手指伸进我的头发,“这里是医院。”濮柯低声道了一句,接着抬起头看向前妻,又开口说,“自己的孩子躺在病房了,他比濮燊大不了几岁,你说这话也不怎么合适。”这情景与那日在酒吧后巷如出一辙,我心中却更为激动。濮柯‘斥责’的是自己的前妻,他曾为此放弃过母亲,一来二去,我赢了她的儿子,也赢了她。
“怕我说?那你就别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濮柯无奈摇头,懒得多搭理,他抓住我的手腕,抬脚之前又冒出一句,“我干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燊燊的情况我们可以商量,别的事情就没必要了。”
十年求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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