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怎么可能,”我不信,濮柯即便离婚了,那时和母亲在一起总归是真的,怎么又突然会对男性产生兴趣,“没听过一个男的离了婚性取向都改变的。”
“谁跟你说是变了,”舍友对我的反应一笑置之,像是在鄙视我没见过世面,“离婚之前他只玩女人,离婚之后女人也没停下,只是把没玩够的男人都补回来。”
“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八卦太多了,不光濮书记一个人有,别人也有。”
我点头,不再回答。
泛性恋……这说法在圈子里并不稀缺,很多所谓的一号不愿躺下,都像是在心里给自己留下防线,等着时机退回到安全线之内。我在美国见过,我也相处过这样的人。
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口中的故事太过‘动人’,戏剧性十足。单凭这些我对这个男人留不下任何的直观印象,当然,就从小成长的环境来说,我也不可能对濮柯产生类似尊敬或者崇拜的正面情感。
他对不起我的母亲,显而易见。
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但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对不起我也是事实。
我原以为看见父亲会波澜不惊,毕竟我根本不认识他。真到了这一刻,心中涌现千层浪的情绪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自打军训之后,我开始关注濮柯在学校中的动态。话虽这样说,可几个月下来实属不易。他毕竟是书记,能看见的机会屈指可数,更多时候则只能从校报或者校内新闻获悉一二。
与这些相比,一年级的公共课更让我感到心烦意乱。对于过于复杂的数学公式以及物理概念推倒,我有些吃不消。
这些东西我高中接触过,但大多是实验或者科普性质,当下一板一眼的设计运算,着实复杂。
开学不到两个月,基础课的期中考试,我不出意外的挂了一半。
心情极差,我趁着周末晚上去外公外婆家里,谎称要提前回学校,在闹市区找了一间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并非只接待同性恋,但屋里坐着的那些男人,打眼瞧去有一半都是弯的。
来来往往偶尔几个外国人,嘴里不干不净说着类似于‘vamp’的词。我对这个词熟悉,早两年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过母亲,我听完之后动了手。
那时我才15岁,母亲将我从警局带出来,一顿斥责。为她出头却里外不落好,我那时心中苦闷,好多天没跟母亲说话。现在想想却觉异常怀念,至少,那时我还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