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张弛不说话,低头大口吃包子。
尹觉明微笑着放下碗筷:“快两个月了。”
“过得很快啊。”老太太感叹,“当初我来这里,这不,也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您还是想念鹤岗的。”尹觉明断定。
张海音笑了笑,没再说话。老太太自然也没注意到今天的张弛,有些不一样。
就这样,自从那天晚上起,张弛和尹觉明像达成某种默契——白日里冠冕堂皇,在老太太,或是众人面前扮演着优良形象。到了晚上,张弛便会趁老太太不注意,从自己的阳台上翻到尹觉明的阳台上去。
卧室与阁楼的灯时常亮着,暖黄色的,德彪西的乐曲流水一样淌出来。
如果仔细听,屋内二人偶尔低声说话,偶尔低笑,也有偶尔,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有时候老太太会觉得房子里好像比以前要安静,少了张弛平日来回走动的声音。倒是存放的甜酒,不知不觉被喝掉不少。
而张弛,刚开始和尹觉明在阁楼上,这就像个隐秘的,密闭的空间。
后来有一次,张弛从阳台翻上来时,尹觉明在写东西。那是张弛第一次见到全神贯注,专心致志的尹觉明。
敲了几次门,尹觉明也没有反应。他写字的手没有停下,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化过。
他像一个漩涡。张弛不知不觉,就这样在门口看了两小时。
尹觉明直到深夜才从这种状态中出来,他盖上钢笔帽,抬起头,像忽然被窗外的人影吓了一跳。
拉开阳台的玻璃窗,张弛方才进来。
他刚进屋就将人拦腰抱起,在尹觉明惊呼中将他高拿轻放,让他坐到床铺边,紧接着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只木珠串子。
“这是什么?”尹觉明下意识去接,被张弛将手剥开。
张弛拿着串子,观察了一下尹觉明的双手。
尹觉明的手腕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大约是写作习惯,手上向来不带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影响。唯一那块浪琴表,被他卸了下来,此刻平台在书桌上,在静谧中滴滴答答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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