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他想到弹幕上那句话,不以为意地掸掉烟灰,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温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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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的夏日其实不算太热,夜晚更是有些秋日的微凉。
姗姗来迟的凉风拂过,明明白天更需要它,但它偏偏挑选深夜才大展身手,一阵又一阵,吹得人头皮发麻,忍不住紧了紧衣领,后悔出门没多穿点衣服。
松田阵平跳出窗户后没有离开,他站在安全屋对面的街边,沉默地靠着灯杆点起烟,猩红的火光一闪一灭,就好像天上寥寥无几的星星一明一暗。
他的脸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出一种游离于尘世间的冷意,湛蓝的眼睛在黑夜中呈出一种孤傲的疏离,与资料上那张脸愈发重合。
他看着安全屋的灯暖暖地亮着,一直看着所有的灯都渐渐熄灭才熄灭了烟扔到垃圾桶里,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松田阵平停在路灯下,对着空荡的街道冷声道:“出来吧。”
身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微动,然后身姿婀娜地走到路灯下,松田阵平冷漠地瞥她一眼,这个人显然是今日宴会上刺杀松田阵平的那位白衣女士。
她此时全然不复宴会上那副恨意滔天的模样,反而是笑得张扬,像个没心没肺的乐子人,她漫不经心地双手环胸靠在栏杆上,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真是令人心神震荡的极品啊——”
松田阵平眼神微动,眉眼间涌出些噬人的戾气,眼底竟显出些幽蓝,有种野兽的危险,“离他远一点,野良奈美。”
“呵”,野良奈美轻笑,“明白,自然不敢碰路易十三您的人啊。”
她见松田阵平神情缓和了些,心里发笑,占有欲可真强啊。
只是她感觉有些可惜。
那位GIN大人啊,真的完全是戳着她的心尖长的啊,罕见的白发美人,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真的让人有种收藏起来的欲望啊,也有着她一直追寻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危险爆棚的荷尔蒙。
她可惜地收回了思绪,真是遗憾啊......那位大人本身危险不说,身边还围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危险的人物。
这位路易十三是,她所追随的那位大人也是。
只是,被这么多占有欲强的要命的人盯上,琴酒大人不会觉得痛苦吗?
野良奈美叹了口气,看向松田阵平,这位路易十三其实长得也很戳人,不过......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现在还在疼得要命的耳垂,那上面还有一道明显的伤痕。
她想起宴会上的那阵撕心裂肺的疼,心里直发怵,虽然当时自己确实是,有点昏头,不过这位真就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女性绝缘体啊。
她收回手,笑道:“东西送到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那东西给您安全送达了,那就麻烦路易十三大人帮我引荐了。”
松田阵平斜睨她一眼,“嗯。”
“待事成之后,所有事情一笔勾销,那就再会了。”
野良奈美笑着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松田阵平看着她转身,突然道:“你真的能放下吗。”
野良奈美顿住,脸色怪异地回过头,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她夸张地捂住肚子,“您是说两年前那件事吗?”
她擦掉眼角的泪花,眼底含着些恨意,她冷冷地看向松田阵平,“当然了,shā • rén犯路易十三先生,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啊。”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她的父母在她面前被这个男人杀害,而这个男人,却在此之后消失在国内,再次出现竟然是以代号成员的身份来找她合作。
合作,好啊,但她可不止想要合作,她想凭此机会杀掉这个人,为她的父母报仇,不过很遗憾被拦下了。
野良奈美讽刺地笑起来,那个u盘里的东西她自然知道是什么,不过,路易十三竟然愿意将自己的弱点和盘托出,野兽也自愿被套上束缚的锁链吗,真是报应啊。
不过用这个u盘换取代号成员的身份也是不错的交易不是吗?
松田阵平面色平静,他望向来时的方向,那里已经一片漆黑。
“东京日野市”
野良奈美皱起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随后因着他的话怔住。
“你的父母在那里,离开组织吧。”
什么?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她的父母还活着?
野良奈美回过神,然而眼前哪里还有松田阵平的影子,她感觉脸颊微凉,抬手,是眼泪。
她的父母还活着!
后知后觉的欣喜铺天盖地的淹没她的大脑,她连忙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被风吹散的一句“谢谢。”
而此时的漫画论坛也炸了锅——
什么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彻底看不明白了,快来个大佬!
不算大佬,不过看样子这个女人应该是当年负责松田阵平的实验的实验人员的孩子,然后目睹了父母被杀害的场景,但其实小阵平没有杀他们而是把他们救下来并帮他们脱离了组织。
所以小阵平救了人,他不是黑方吗?
谁说他是组织成员就是黑方了,有透子和秀一在前你还这么天真吗?
不一定哦,可别忘了,假酒出现的时候可都是一层一层不要命的阴间滤镜,松田阵平却正常到不行,逆向思维推一下,他就是黑方无疑了。
那他这种行为是怎么回事?
怎么,谁说黑方就不能救人了?贝姐不也把柯南和小兰当成心里的净土还一直保护她们吗?谁规定黑方就必须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啊,明美不也是在组织里却还是善良的一批吗。
这也正常啊,小阵平他可是警校生哎,保护公民可是他的义务啊,思想的转变可是很难的一个过程,从保护者转变到伤害者更是极其困难的一个转变,以前做的所有都是保护人,现在却让他去伤害人,太不现实了。
哎,你们都在讨论他是不是黑方,难道只有我在心疼他吗?一场爆炸,丢掉了身份,被宣告了死亡,从此步入黑暗,过上了与初心违背的生活。
焯!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刀我?!
还有,他在外面抽着烟看着琴爷的家的时候也好心酸啊,满室温柔,可惜都不属于他
对不起,我没感到心酸......
对不起,我也,我只觉得这像做了错事然后被妻子赶出家门的丈夫
......对不起,我也
咳咳,我也,不过我是在野良奈美那里嗑到的,什么野兽也愿意戴上锁链,我直接一个嗑生嗑死的大动作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