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殷灼枝一语不发,荆不镀于是续道:“难道那日我做得太狠,所以你记仇……”
殷灼枝猛地扭头,几乎瞪着他。
荆不镀笑了:“看看吧,看看我写了什么,说不准便能平息你的怒气呢?”
殷灼枝把那纸张捉了揉开,只见上头写道: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常闻笑医医术超神,想不到,哄骗人也有这么一手。”
荆不镀道:“哄骗?”
“这首菩萨蛮虽情真意切,道尽不可为之事证人真心。可是,首句便已泄露这词的虚假。”
荆不镀目光微动,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枕前发尽千般愿’么?”
“在枕前发愿,想反悔便反悔了,还说什么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
荆不镀笑道:“那我换首可好?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绝……”
殷灼枝盯着他,道:“荆先生!”
荆不镀微笑地看着他,轻音暧昧:“你不信枕前发愿,那总该信对天盟誓吧。”
殷灼枝低声道:“你不过想要哄我。”
“对天盟誓,怎么还是哄你?”
殷灼枝低叹一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这誓过于大了,不适合你我之间。”
他连“乃敢与君绝”都不愿出口,荆不镀缓缓敛笑,似乎看出他的不甘愿:“那么灼枝认为,何物能形容你我之间呢?”
“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
荆不镀目光微闪,直接压了上去,“你若照我,我绝不笑你,我当你是天边明月,一心向你,你若照着我,我自然开心了……”
殷灼枝暗道你分明不是为才情而哄我,只因欢愉而来,此刻甜言蜜语,背地里却不知怎么编排我。
看他不说话,荆不镀直接上床,搂了人抚弄。
殷灼枝抿着唇任由他摸他亲,当他的手探入自己衣襟,也不阻止。然而,荆不镀要剥他衣服时,殷灼枝却道:“敢问先生,灼枝这病何时能好?”
荆不镀的动作顿了顿,道:“你和我欢好最后一次,我再给你开些药,那便好了……”
“那你现在先去开药,若不开药,我便当你故意拿药方威胁我……”
荆不镀凝视他,心头微沉:“你就不怕我弄虚作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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