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3)
后山荒废已久,平时少有人去,就连下人也不过在外围打扫,真正经常出入的只有少爷一人,至于具体在里头做些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如今他莽撞闯入,沿着践踏而出的小径直奔山顶,在那茂密而不见天日的丛林深处,找到了一间小小的屋子。
简陋的木门半敞开来,透过泛黄的窗纸,隐约可见内里翻涌的红光……他的步伐越来越慢,直至在门口站定,微风席卷着热浪扑面,几乎要点燃眉发,灼伤瞳孔。
屋里静极,唯有吞吐的火舌劈啪作响,似被灼坏了的虹膜之上,却隐约印出了一个披着红盖头的身影,纤瘦到不堪一握的腰肢笔挺,头也不回的投入翻滚的剑炉,无怨无悔
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无鞘的剑,不经冷却,剑身灼光未散,发蓝发红的剑刃锐利不减,与他懵懂时看到的第一眼相比,却凭空生出一抹血腥,杀意无边。
时隔数年,他再一次见到了那把让他梦寐以求的剑,却失去了一个魂牵梦萦的人。
寒意沿着颤抖的指尖蔓延开来,剧毒一般冻结着每一寸血肉,他为此浑身发抖,胸腔之内那颗才刚刚鲜活起来的器官再度枯死,独留残躯苟活。
本能的闭了闭眼,泪水毫无征兆的涌出,在落下前便已被烘干,连痕迹也无。
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尝到情爱的滋味,却已知肝肠寸断是如何的痛他突然明白了那个反复无常的梦境之中,为何面对碾碎一切的天锤,自己依然如此平静。
那并非是平静,而是哀莫大于心死。
于是他伸出手,握住了那把滚烫的剑,将其搂入怀中。
他抱得是那么紧,直到血肉被灼得翻开,猩红的剑身抵上坚硬的骨头,发出嘲笑一般“滋滋”的声音,四周弥漫着烧焦的气味,他却仿佛不会再痛。
他的爱人就在他的怀里啊,为什么还会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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