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临诀听着,将那杯酒放在桌上,轻声道:“原来你也知道我待你不薄。”
这一瞬,傅绥几乎以为临诀已经发现了,他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道:“义父之于我恩同再造。孩儿一直铭记在心。”
“是吗?”临诀轻轻笑了,目光却有些发凉。
傅绥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气窜上了背心,他微微一颤,却不以为意,见临诀将酒杯放在桌上,立刻道:“义父,这酒孩儿酿了五年才稍微有些成色,您尝尝?”
临诀看了傅绥一眼,复又捏起杯子,刚刚凑到唇边却又放下,“这杯子装的是什么?”
傅绥心跳加速,勉强道:“义父……难道是觉得这酒有哪里不对?”
“没什么不对。”临诀看着傅绥,面上似笑非笑,“这是你的一片心意,为父怎能不喝?”话毕,他略一抬头,一饮而尽。
傅绥就坐在临诀对面,亲眼看着临诀喝了下去。他仍戴着面具,然而在傅绥的眼里,那一举一动无不惑人心弦,哪怕是喝酒时滚动的喉结也叫他口干舌燥不能自已。
咣当!临诀手里的杯子忽然失手摔到了地上。
“义父!”傅绥眼皮一跳,立刻站了起来。见临诀的身体微微一晃就要摔倒,他连忙伸手扶住了对方。
临诀的目光涣散了一会儿,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冷冷看着傅绥,“你下了药。”
傅绥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他避开他的眼睛,艰难地点了头。
临诀眼里满是失望,他嗤笑道:“养你倒还不如养条狗,狗不会噬主,而你……我给了你那么多东西,却还不知足。”
“义父明知我想要的并不是那些东西!”傅绥忽然吼了出来。
临诀微微一怔,随即冷笑。
傅绥也明白自己方才冲动了,他抹了把脸,扶着中了软骨散后浑身无力的临诀躺到软塌上。“义父,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临诀:“不错,现在中了药任你宰割的人是我,你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
傅绥心上一滞,他握了握拳,苦笑道:“义父其实早就知道了吧!我的心意……”他在软塌边跪了下来,伸手摘掉了临诀的面具。